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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揚聽出方明曦的意思,臉沉下來,“你是說我……”“沒說你。”方明曦笑起來很好看,只是很少笑,這會兒連連彎唇,鄧揚卻沒了欣賞的心情,只覺得一陣不爽。“不說了。”她的聲音輕輕淡淡,彎著眉眼跟他道別,“我先走了。”“明曦——”走出兩步,鄧揚在背後叫她。她站定,緩緩轉身,唇邊淺淺笑意並沒透進眼裡,“怎麼了?”“……對不起。”鄧揚聲音有點低,手垂在身側無意識搓了搓,“那天晚上那孫子喝醉酒上頭,神志不清,我應該聽你的不跟他較真。你攔我的時候我就該冷靜一點,只是……我只是……”“事情都結束了。”方明曦出言安慰,話裡彷彿意有所指,“希望能結束。”鄧揚瞧著她走開的背影,叫住她的話說不出口。金落霞腳傷還沒全好,中午自己隨便煮了些東西吃。方明曦趕回家,東西放下就開始忙活晚飯。兩個小炒加一道湯,快捷簡便味道卻不錯。在小客廳的木茶几上擺好菜,方明曦回身去外頭關上敞著散油煙的大門,盛了兩碗飯端進去。金落霞吃了幾口飯忍不住停筷,“如果麻煩的話就不要趕回來了,我自己能煮飯,你回家給我弄一頓晚飯公交車要坐幾十分鐘,白天上課又要起一大早……”“沒事,來得及。”方明曦舀湯低頭喝,放一旁的手機突然響。是去警局報案做筆錄時留的號碼,她瞥一眼接起:“喂,您好?”金落霞看著她,後頭她卻沒再說話,半分鐘左右的時間,只在掛電話前禮貌道了句:“好的,我知道了,麻煩你們。”金落霞問:“誰?”方明曦重新拿起筷子:“局裡打的電話,說調了監控,那幾天那邊正好壞了在維修,三條街都沒有影象儲存。”砸她們攤子的人怕是找不到了。“那怎麼辦?他們要是再來找麻煩……”金落霞一臉後怕。其實方明曦心裡早有準備,即使有監控,瑞城這麼大找幾個人也不容易,除非他們再犯事自己撞上去。“他們捱了打,這種情況猜也猜得到我們會報警,肯定不敢再來了。等你腳好了把鐵車修好,以後每天早點收攤不做到太晚就是了,旁邊有別的攤子,遇到事也能有搭把手的。”方明曦讓金落霞別怕,岔開話題指左邊那道菜,“你多吃幾口,我吃不下了,吃不完明天壞了要浪費的。”“這就飽了?哎喲,每次都只吃這麼點……”金落霞成功被她轉移注意力。飯畢,方明曦收拾碗筷,洗刷兩遍瀝乾淨碗裡的水,已經調到靜音的手機嗡嗡震動。她看一眼屋裡,金落霞正看電視,開啟大門到外面去接。“劉姐。”那邊中氣十足地應了聲“欸”,接著就連珠炮似得扔來一串:“明曦啊你怎麼還沒來?這邊包間定了一大半,人都開始來了,再晚趕不及推銷了噢,我跟你講你這個只做一兩天,本來就不是長期,數量不達標錢要減兩成的,還有抽成……”方明曦趕忙應,“我馬上就到,馬上。”一通電話打完,她於原地靜站三秒,在傍晚西沉的光線下長舒一口氣。回屋拿了東西就走,吃完晚飯還出門金落霞自然要問,方明曦隨口扯了個理由:“我同學讓我陪她買東西,我過去一下,晚點回來。”金落霞不疑有他,“那你注意些,別太晚。”“知道了。”方明曦拎包出門,很快小跑遠去。隨著開門關門間隙,包間裡傳出一陣一陣的音樂聲,喧鬧且嘈雜。劉姐四十左右的年紀,人很乾練,紅色的紋繡眉毛是幾年前的美容手藝,在她說話時微微輕挑:“先從606號那邊過去,那幾個包廂人多,酒水肯定要的多,重點推我們自己的幾個牌子——”她壓低聲音,“酒櫃上綠色標誌那款是新來的品牌,給的抽成高,可以多推一推。”“好的。”方明曦換上不合身的工作裝,理著衣襬點頭。去年假期她給劉姐打過短工,在別的夜場做酒水推銷員,硬酒和濃度低的軟飲果酒都經手賣過。她長得好,別人樂意多看她,銷量業績水漲船高,賺得也不少。只是這種地方亂,金落霞打一開始就有意見,尚未滿一個假期,方明曦就沒繼續幹了。方明曦拎起兩瓶酒,抓起酒水單朝包間進發。劉姐拍拍她的肩,一副寄予厚望的模樣。……方明曦果然沒讓劉姐失望,或者該說長相在現今這個社會,或多或少都佔便宜。她端起比平時熱情得多的笑,挨個進包間詢問,即使客人要的不是她主推的酒,她開口推薦多半也不會拒絕。一個多小時,大廳卡座早都坐滿,滿場熱唱,包廂基本全去一遍。方明曦把該送的酒水送到,找了個角落休息。誰知氣沒喘勻,服務生急吼吼跑來找她:“快,快去……13的客人發脾氣,在罵酒難喝!”方明曦凜神,連忙過去。一到613包間外就聽見裡頭罵人的聲音。她推開門,姿態小心:“您好,是酒有什麼問題嗎?”“你自己喝喝看這他媽什麼玩意兒!就這也敢拿出來賣——”應聲的男音粗沉,抓起桌上酒杯一砸,嘭地碎在她腳邊。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