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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伸出,給所有的人看。彷彿不是自己的手一般,平靜地說:“我的中指,斷了。”……警局裡的吵鬧差點變成廝打,陳母剛被兒子喊了一聲“媽”,正是母愛氾濫的時候,在周窈父母趕到的瞬間,就見那位一向很在意形象的陳太太,正揪著一個女人的領子,活像是要掐死她。待得知事情經過,周窈的父母沉默下來,竟也覺得陳母的行為一點都不過分。三個混混用來襲擊他們的鐵棍,在揮舞過程中,不知撞上了牆壁還是哪兒,裂開了一條縫隙。就是那道鐵縫,將陳許澤阻擋的右手中指,生生剜去了一大塊肉,露出其中森森直接白骨。連骨頭都碎了片。他一路將手塞在口袋裡,口袋兜兒翻出來一看,全是血。陳許澤當場被帶去做傷檢,報告出來後,醫生搖了搖頭。“來的遲了,骨頭斷了,再接也沒辦法長到和以前完全一樣,傷好了以後,中指算是廢了……”他是要參加高考的高三生,就在千軍萬馬即將度過獨木橋的這一年,他的中指廢了,這意味著對他高考有多大影響,誰都清楚。原本他或許會去參加保送學校的面試,筆試也是其中一部分,如今,能不能成,變成了未知數。失態一下嚴重,陳母揪著梁母的頭髮,少見的歇斯底里,“你賠啊!你倒是賠啊!我兒子從小就是天才!他隨隨便便就能考全校 發財白板周窈和陳許澤受襲的事情漸漸過去,風波平靜,已無人再過多談論。只是看見陳許澤,難免會有些許遺憾感升起。別人都忙著八卦,周窈和迎念卻發現有些不對勁——鄭吟吟這段時間的情況,似乎不大好。不僅和他們來往少了,聯絡不多,更是時常能看到她一個人低著頭,陰鬱走在學校角落的樣子。出神想著什麼,彷彿沒有靈魂。周窈和迎念趁著課間,在三樓的廁所找到鄭吟吟。她正對鏡塗抹唇膏,見她們倆出現,愣了一愣。“窈窈,迎念……”“你在這幹嘛啊?”迎念好奇瞥她。“沒什麼,就是嘴唇有點幹,補一下唇……”“膏”字尚未說完,周窈忽然伸手,在她嘴角用力一抹。鄭吟吟痛得下意識顫了一顫,“嘶”地一聲,縮起肩膀。周窈的拇指處於在三個人的視線下,難得語氣聽起來稍冷,“嘴唇乾,塗唇膏?”鄭吟吟被擦去唇膏的嘴角,露出淡青色痕跡,嘴角內側還有破裂的傷痕。迎念一看眼睛就瞪大了,“你被誰打了啊?誰打的你!我去,連我的人都敢動,她怕是不想活了吧?”伸手去拽鄭吟吟要拉她走,“走,告訴我是哪個不長眼的,我讓她嚐嚐狗啃泥是什麼滋味!”鄭吟吟輕輕睜開她的手,搖了搖頭,“沒事的,只是不小心碰傷。”周窈和迎唸對視一眼,鄭吟吟的態度分明就是躲避,不待她們再說什麼,鄭吟吟已經低著頭,快速走了出去。……教學樓的角落,站在拐角看,可以看到樓下亭子裡的情景。那一桌時常被佔用來當做飯桌,帶了便當的學生偶爾會叫上朋友聚在那吃飯。周窈和迎念目不斜視地看著,亭子裡,鄭吟吟坐在左側,她的右側是一個笑容白皙乾淨的男生,個子高,頭髮柔軟清爽,陽光一照,微微透著淡金的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