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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窈。”“周窈——”“周窈!”陳許澤兩手捉住她的肩膀,一直喊她,好多聲才讓她冷靜下來。“這不是我的血。”他說,“是你的。”周窈看著他,愣了一下,視線落到自己受傷。被碎裂的板磚刺破,手指流出的血,瀰漫在幾根之間。她滯愣地,眼裡突然一下湧出淚,看向他,又突然笑了出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的眼睛裡,有笑有淚,慢慢凝成一團,一點一點將陳許澤的心塞住。又或許,早從很多年開始,他的身心血液,脈絡的每一處,就因為她,再沒有順暢過。陳許澤捂手住她的眼睛,在寒冷的夜晚巷子,輕輕把受驚的她抱進懷裡。周窈嚇到了,嗚咽哭著,並未注意其他。她緊緊揪住他的衣服,像小獸泣然。周窈或許沒有發現,陳許澤也從沒有告訴過她。每當這種時候,她那雙好看到像天上星辰的眼珠,裡頭滿滿當當全是他。也只有他。這不是 西風北風陳許澤和周窈沒有走,發生這種事,驚動周圍鄰里,連許多商鋪老闆也小心地進巷子裡來探查情況。得知是兩個學生受襲,馬上有人心的群眾幫忙報了警。出警很快,被打倒在地的三個男人並沒有嚥氣,只是受傷過重,或是因疼痛一時昏闕,人被帶回了局子裡。周窈和陳許澤自然也是要去的,周窈受傷淌著血,旁邊有站著的大媽看見,好心提醒:“小姑娘,手破了先包一下吧,疼的呀。”有人說:“還是別,先驗傷。”各有各的說法,周窈謝過他們,隨警察上了車。陳許澤側眸,聲音帶著少許無力,“有沒事?”周窈的臉色除了白,其餘還好,搖頭,“沒。你呢。”他同樣搖頭。兩人在警察的陪同下坐上車,因為傷情不過重,意識也是清醒的,可以不用緊急送醫,一群人先往局裡去。陳許澤先上的車,他坐在靠裡的位置,朝要上的周窈伸出手——左手,周窈未察覺許多,握住他的手掌,借力上去。車一路行駛,車上除了警察偶爾詢問幾句,兩人都不怎麼說話。旁邊一個警官家裡也有個周窈這麼大的女兒,帶上同理心,多少有些心疼,兩人話多了點。周窈和警官聊著,全然沒注意到,陳許澤的右手一直穿在兜裡。他的衣服面料厚,包裹著,即使有什麼,淌不出來滲不透,什麼都看不出來,毫無異狀。……三個混混是收錢辦事,說是隻要把人打得半死就行,讓他們受點傷吃些苦頭。在警局醒過來以後,知道事情暴露,立即坦白經過。梁璃。給錢的姑娘叫梁璃,警官帶著這個名字來問周窈和陳許澤的時候,他們微愣,而後臉上已無過多情緒。“認識嗎?”“認識。”“有過節?”“嗯,以前是同學。”“什麼過節。”“她哥哥在以前的學校追過我,後來表白我拒絕了他,晚上他去飆車,出車禍死了,梁璃認為是我害死了他哥哥,一直記恨我。”事情很簡單,也很荒謬。警官們在進一步具體核實完畢後,立刻動員。梁璃隨父母被叫到警局來,進門那一剎那,眼裡閃過一絲驚慌。她的父母則是不明所以。聽辦案人員說完經過,梁父大驚站起:“不可能的!我們家女兒怎麼可能做這種事?這肯定……”“犯案人員已經全部交代完畢了,他們手機裡通話記錄中有梁璃的號碼,銀行卡里也有匯款記錄。”罪證確鑿。“那這個……”梁父愣愣,半晌說,“受傷的兩個學生在那裡啊?我……我們去給他們道歉,給他們賠償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這樣就可以吧?!”梁母在後面連連點頭,“對對,我們賠錢,賠多少都行!”“——賠錢?!”一道稍顯尖銳的女聲伴隨著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腳步聲走近,“打傷人就賠錢了事,你們想的倒是很美。這是沒出事,萬一出事了,誰負責?”眾人看向來的這對夫婦,不等警官發問,他們道:“我們是陳許澤的父母。”兩人之間稍稍隔著半步距離,顯得不是那麼親近,但氣勢都是如出一轍的凌人。陳父道:“我兒子在哪?我現在要見他。”一群人轉移位置,終於會面。周窈對陳家夫妻不是很熟,相比之下,她印象裡的陳家人,更像是那兩個親自撫養陳許澤長大的陳家老夫妻。這樣的情況下碰面,她站起身,微微鞠躬,“叔叔,阿姨。”陳家夫妻對她的態度一般,和對其他鄰居無異。不過這種時候,當然還是一個陣線,“你和許澤都傷了哪?是這幫人襲擊的你們對嗎?”周窈點頭,將身上的傷處露出,她天生面板細膩,又白,儘管穿的不薄,陳許澤讓她趕緊跑的那會兒,摔摔撞撞,身上多了不少淤青。陳許澤臉上更是青了兩塊,唇角破裂,帶著血跡。“賠錢?”陳母一看就怒了,指著梁家夫妻怒道,“你看看兩個孩子,賠錢?笑死人了!這兩個孩子各有各的優秀,都是學校裡最好的學生代表,你傷著他們,萬一出了什麼事,誰來負責?”陳父話不多,語氣也淡,只說:“我們不同意私了。”梁家夫妻臉色大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