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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嘉樹向來也不具備“高三生”的自覺,但罵起迎念來,那詞兒是一套接一套,就跟罵自己一樣。正說這話,大家起鬨,讓江嘉樹把電影片道調到正在直播比賽的那個臺,他家接的是無線訊號,網路節目隨時可以收看。畫面一切過去,就聽導播們正在說話,不懂電競的人聽得不是很明白,江嘉樹因為迎唸的緣故,故意不關注電競,正覺得沒意思要換臺,就見現場導播給在場觀眾切了個畫面——畫面一般挑選現場觀眾里長得比較好看,或者是燈牌手幅等較為新鮮有趣,看了能讓觀眾討論梗的東西。誰知這畫面一切,一張熟悉的臉就出現在了客廳眾人眼前。迎念漂亮稚嫩的臉出現在螢幕上,不僅是比賽現場的大螢幕,更出現在江嘉樹家的電視機上。她化了淡淡的妝,笑容洋溢,眼神朝著sf戰隊輔助位的方向,直勾勾像是要把那個座位盯出一個洞來。這些都不算什麼,能讓導播把鏡頭切到她身上的,並非只是因為她長得好看,而是那個令江嘉樹“騰”地跳起來一把將遙控器摔在地上的燈牌——“該死的!這個丟人的傢伙,我要殺了她!她最好不要回來,我要她的命!!!”幾個男生都上去抱著攔,“江哥江哥,算了算了,哎,怎麼都是自己的妹妹。”周窈看得目瞪口呆,迎唸的頭上,頂著一個長方形的燈牌,上面寫著幾個碩大的字,閃著耀眼的光,清楚分明,沒有誰會看不清。那之上的內容是——“喻凜然娶我!”“我”字旁邊是一個紅色的箭頭,朝下指著自己。不僅如此,迎念還帶上了幫手,她身邊坐的幾個姑娘應該和她相熟,都是老粉絲,關係不錯。左邊一個頭頂上戴著“喻凜然娶她”,然後是一個朝向迎唸的大紅色箭頭,右邊的那個頭頂上也戴著一個燈牌,寫著“喻凜然娶她”,大紅色箭頭的方向仍舊朝著旁邊的迎念。這幅場景出現在大螢幕上,整個現場都轟動了,甚至sf戰隊裡有人也注意到現場的騷動,似乎在和喻凜然說著什麼。迎念倒是一點都不害臊,捧著臉,笑吟吟看著坐在場上準備比賽的成員們。江嘉樹被男生們抱著,肢體抓狂,不停吼著:“這個丟臉的東西!我要告訴她爸她媽她親哥!她死定了啊啊啊啊啊啊啊——”……電競比賽沒有繼續看,再看下去,怕是江嘉樹要把電視機砸了。好不容易等他情緒穩定,一群人玩起別的,不知誰又提起遊戲。看了眼江嘉樹的臉色,尚且還算正常,便大膽地繼續聊最近火熱的那個手遊。大熊喝了口果茶,忽地道:“啊那個啊!我知道,周窈特別厲害!”其他人好奇,“什麼?”大熊看了眼周窈,說:“上次我不是不小心加到你的遊戲號了嗎,我看了一下你的戰績,你的lo成績全都是勝哎。”怕其他人不信,補充,“完勝!沒有一場是輸的!”“真的假的?”“這麼厲害……”大家便紛紛要周窈拿出來看看。陳許澤驀地咳了一聲,“沒什麼好玩的,算了吧。”眾人行至高昂,都沒將他的話放在心裡。江嘉樹湊得最近,在周窈拿出手機點開遊戲後,上前確認她的戰績。“真的是lo完勝哎。”單挑不輸一場,這個結果很厲害了,周窈竟然是個手遊高手!不過很快,江嘉樹看出端倪,“那個,和你對打的那個怎麼……都是一個號,好像是……”他稍作辨認,詫異抬頭,“許澤?!”陳許澤的遊戲賬號,他還是認得出的。陳許澤端起果茶,喝了一口,沒接他的話。“對啊。”周窈說,“我都是和陳許澤單挑的,因為和別人玩,遇到脾氣不好的,容易罵人。”原來是這麼個原因。那她能場場勝過陳許澤,說明也很厲害,畢竟,陳許澤可是他們這群人裡,遊戲水平最高的。江嘉樹和其他人躍躍欲試,要和周窈進行一對一單挑。石頭剪子布安排先後,江嘉樹依照運氣,排在了最後。由大熊開始,陸續向周窈發起挑戰,結果,不知為何,從第一場開始,周窈就一直在輸。“不對啊……”其他人詫異萬分。這周窈怎麼這麼好殺?操作也太菜了吧?抱著想不通的心裡,和周窈單挑的人數過半,全都贏了她一遍。周窈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輸得多了,難免有些臉紅。還沒到江嘉樹,他忽的一頓,而後擺手,“算了算了,我累了,不打遊戲,我們來看動漫吧……”提議一出,其他人想想也覺得看節目比打菜鳥有意思,紛紛同意。那邊陳許澤和周窈在說著什麼,大熊和另一個人腦袋碰腦袋悄悄說話:“我搞不懂了,周窈這個水平,陳許澤是怎麼死那麼多次的……”江嘉樹已然看破內幕,老神在在地飲盡杯中果茶,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還能怎麼死的?送死的唄。……回家的路上,路燈漫黃,陳許澤和周窈決定走一段路,等到下一個公交車站口再上車。相識多年,但總有許多話能說,天上的雲,雲邊的月,月下的星,周窈什麼都有興趣,而她說什麼,陳許澤都願意聽。途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