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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分伯仲,陳許澤不甚踩到碎石,腳下不穩的空擋,辜玉君飛起一腳就要往他臉上踹。周窈想都沒想,下意識衝過去用背抵擋。陳許澤大驚,摟住她的腰一個扭身避開,反應迅速地回以一踹,正中辜玉君的肚子。辜玉君被踢得撞到牆,手臂不小心被牆面不平整的毛刺劃拉出一條半長的口子,血嘩啦就往外流。江嘉樹想上去補兩腳,但知道陳許澤肯定不會同意,看看那邊互相詢問有沒有事的陳許澤和周窈,站在辜玉君面前,氣不打一處來。“你這人有病吧?話不說清楚,上來就打,我們壓根就不認識你,你誰啊你?!”周窈忽地開口:“你們先到前面等一下,我們有話和他說。”江嘉樹不想走,然而周窈堅持,一臉凝重地衝他點頭,他只得帶著另外幾個人走開,離得遠些省得妨礙他們說話。辜玉君坐在地上,手臂流著血,渾然不在意,嗤地一笑,抬眸看陳許澤,眯起眼道:“你爸媽,有沒有給你介紹過姓辜的叔叔,還有他老婆。”辜玉君說:“——那是我爸媽。”多年前的那個下午,周窈和陳許澤在櫃子裡看到的那一幕,面生的那對夫妻,想來,就是眼前這個辜玉君的父母。“你還真沉得住氣。”辜玉君嘲諷,“認真讀書,每天好好上課,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還跟這些朋友玩的這麼開心,陳許澤,你心真大啊,教教我唄?你都不會覺得噁心的嗎?”頓了一下,他猜測,“還是說,你不知道你爸媽和我爸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他咬重朋友兩個字的字音,“要不要我說給你聽啊?”“辜同學。”周窈當即打斷,“有些話,你應該分清場合再說。不是哪裡都可以隨便講話的,如果你要談什麼,我建議你最好還是私下找個時間,和陳許澤好好談談。”辜玉君打量她,見她一臉嚴肅,眼裡帶著警告,略一猜測,明白她竟然也是知情者。“談?”他幾近咆哮,“有什麼好談的!我和陳許澤可不一樣,我受不了髒東西!這一年多,我靠自己在外打拼過的挺好,不像他,忍著噁心的感覺生活,應該很痛苦吧?”周窈看著他,猜測:“你休學了?”“上什麼學,讀什麼書,我連那個髒地方都不想回!”辜玉君嗤了一聲,再看向陳許澤,“你真牛逼。我還以為你至少也像我一樣有點骨氣,服氣。”“你不用說這種話刺激他。”周窈道,“我們知道的比你更早,你的痛苦,或許根本不如我們多。”被這麼說,辜玉君有點生氣,然而對上週窈黑沉沉的眼睛,莫名地說不出話來。“你要談,找個時間再談,現在不是時候。”周窈說完,揚聲叫回江嘉樹他們,讓他們摁著辜玉君,給他的傷處包紮,辜玉君自然不肯,周窈說:“我也不想管你的死活,但是……”話沒說完,她懶得再講,讓江嘉樹幾人用大力氣摁住他,不許他再亂動。他的傷是陳許澤弄的,如果失血過多出了什麼問題,將來責任會落到陳許澤身上。她不想讓陳許澤為這點疏忽惹上麻煩。一個男生撕了件舊校服,周窈當做布條給他包紮起來,然後一群人像押送犯人一樣,把他送到附近的診所處理傷口。傷處清理過,上完藥包紮好,走的時候周窈忽然停住腳步。他們和辜玉君走的是兩個方向,她回頭,看著一臉不爽的辜玉君,平靜道:“你所追究的,痛恨的,這一切都不是陳許澤的問題。你的仇恨真的非常莫名其妙。”她的視線彷彿將兩個人的身高拉到同一水平。周窈說:“講句實話,我挺看不起你的。” 一筒九筒晚上夜色涼如寒冰,不過時間尚早,冬夜的冷意在滿城暖燈籠罩下,瀰漫得並不洶湧。難得休一天假,周窈等人白天聚在一起玩了一天,晚上週窈被迎念獨佔,兩個女孩出來逛街買東西,自得怡然,這幾分閒情頗為不容易。迎唸的目光被櫥窗裡的一件冬裝吸引,周窈被她挽著手臂往裡拉,視線卻注意到街對面蹲著的一個人影。不能算熟,但周窈見過一次的人,大多都會有印象,更何況有過那麼“深”的交集。“……怎麼了?”沒拉動周窈,迎念步子頓住,回頭。“念念,你……先進去吧。”周窈笑了下,說,“我想去對面的燒餅攤子買個燒餅吃。”“你沒吃飽啊?”迎念詫異,“你剛剛怎麼不早說!早知道我就多點點東西,你看你這麼瘦,餓壞了怎麼辦?餓了是不是?走走,我們先去吃點別的……”說著,迎念連店門都懶得進了,拉著周窈就要去吃東西。周窈攔住她,“沒事,我就買個燒餅,等會陪你挑完衣服隨便吃點,不是很餓,就是饞了,真的。”迎念見她堅持,只得勉強同意,“那你買完趕緊進來,我就進去試一下那件衣服。”周窈點頭。兩人分開,一個推門進店裡,另一個到路邊,等呼嘯的車開過,提步走到對面的燒餅攤——旁邊。燒餅攤攤主是個短鬍鬚的老人家,專心致志做餅,周窈走來,沒有停在他的攤子前,他便連眼也沒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