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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攜諸多皇子、公主移駕行宮,朝中諸多事宜交予內閣處理,三公猶豫不決的由快馬遣送交予皇帝聖裁。
這對白暖暖來說是無甚影響的,而上京大批勳貴的離去倒有幾分安寧祥和之兆,林無相事務減輕了許多。
圍獵之事已經安排妥當,剩下且看大皇子應對了,至於他偷得浮生半日閒,如今正在院子中曬著太陽。
太子殿下的轎輦在諸多皇子之前,帝后之後,烏蘇道隨侍。
“先生,”朱祁鐸一想到三日後他的好大哥百口莫辯的模樣就開懷不已,如若不是烏蘇道攔著,他恨不得將手中暗哨全部派遣出去,還是烏蘇道及時阻攔,這才歇了心思。
“殿下,臣以為錢老太爺說的不無道理,這次行動或許莽撞了些許,若是哪個環節一旦出現差池,稍有不慎就會被牽連,不如徐徐圖之?”
烏蘇道試圖勸誡,畢竟錢老太爺說的在理,貴為一國太子一旦行差踏錯,接踵而來的是多方勢力落井下石。
“不不不,”朱祁鐸已經沉浸在朱祁錦有苦難言,他藉此機會吞吃對方勢力的大好局面,怎會容許在最後一步戛然而止。
“祖父就是年紀大了,沒有年輕時的魄力,凡事講求穩妥,無需在意無需在意哈哈哈哈。”
朱祁鐸大笑,有些風險又如何,風險與收益並存,此次若是能成功打壓朱祁錦一黨,有風險也是應當的。
朝中看似他擁護良多,後宮又有母后把持,但朱祁錦一日不倒臺,他就要心驚膽戰一日,在太子之位上如履刨冰。
這種憋屈的日子他受夠了!
此次,
他要看著朱祁錦名聲不保。
朱祁鐸這邊緊張地一遍遍排演推算,而朱祁錦老神在在自家轎攆不坐,啟程沒多久,強行擠入皇帝的轎攆。
“還是父皇的車駕舒服,”朱祁錦行完禮後懶洋洋癱軟在座位上。
“你啊,從小就沒個正形。”朱瞻坍笑罵,眼中滿是寵溺,身旁是在一旁侍候的孫貴妃。
孫氏與他是青梅竹馬,同舟共濟多年,哪怕沒有愛情依然對她十分憐惜,孫氏孫家的恭順也值得他的憐惜。更何況孫氏年近四十,保養得當除了眼角細細的皺紋,如同二十歲的少婦,成熟又有韻味,如同飽滿的薔薇花,搖曳又迷人。
眼中帶笑,少有爭吵,與皇后宮中不同,他每每與孫氏相處都是極其舒適的狀態,連帶著朱祁錦水高船漲。
朱祁錦是唯一一位在他膝下教養的皇子。
“父皇,你知道兒臣的,兒臣向來不喜歡舞槍射箭,最喜歡吟詩作畫。”天潢貴胄的出身,多年的教導哪怕沒個正型樣,一舉一動皆有皇子的氣概。
“錦兒。”孫氏嗔怪地睨了他一眼,轉頭向皇帝告罪,“陛下您別理這混不吝的,都是臣妾教子無方。”
“無妨無妨,”年紀大了朱瞻坍偏偏就吃這一套,就喜歡朱祁錦這率直不做作的模樣,讓他覺得有幾分平常人家的味道而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
心情很好地反問他,“往日朕叫你來,每次都推三阻四,這次怎就巴巴的來了?”
朱瞻坍嘴裡塞著葡萄,御貢的就皇帝這兒有,他的府邸也就賜了一籃,也就皇帝這兒不限量,夠他霍霍。
父皇提問,作為兒臣自然不能不答。
朱祁錦挺直腰背,一五一十地回答:
“兒臣聽聞,父皇此次嘉獎的賞賜中有菩提大師的真跡字畫,所以……”
朱祁錦笑嘻嘻地,一張俊臉愣是做出幾分諂媚模樣:
“好父皇,您一向是知道兒臣騎射不如三弟,兒臣也志不在此,您到時候賞賜的時候垂憐垂憐兒臣。”
朱瞻坍笑容消失,有些嚴肅。
“朱祁錦。”
“兒臣在!”
朱祁錦見父皇發怒,葡萄也不吃了,雙膝跪地,頭叩在雙手之上。
“父皇息怒。”
“作為大明朝的長子,長幼有序,應以身作則,做到兄弟恭維 如此作態簡直不成體統。”
“父皇息怒。”
“陛下息怒。”
原本侍候在側的孫貴妃也匍匐在地,為朱祁錦請罪。
“此次若是能得前三,朕就將字畫賞給你。”
“當真?”原本誠惶誠恐跪在地上的朱祁錦頭抬起,甚至有些不合規矩,卻引得朱瞻坍哈哈大笑。
“朕何時失言過,”朱瞻坍氣勢逐漸變緩溫和,伸手將孫氏扶起,“君無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