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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秀才有意考下這小傢伙的定力;跟曹士文交換了下眼色後,裝作沒看見,繼續說起話來。說了好久,直到曹娘子進來叫開飯了,兩人才住嘴。再看宗澤,一直站那兒沒開口,先前的糾結之色也沒有了。別說晉秀才了,就連見慣了這個弟子特殊之處的曹先生,都有點納罕了。想不到,這小傢伙竟然有如此定力。想著剛才,兩個大人這樣考驗一個孩子,好像有失磊落,於是,曹先生主動問宗澤道:“宗澤啊,剛才,我們說的話,你都有聽懂了嗎?”宗澤聽到老師問話,趕緊拱著小手答道:“回先生,宗澤聽懂了一些,有些宗澤也並不清楚。”見宗澤這樣回答,晉秀才暗自點頭:不錯,回答的實事求是,沒有故作謙虛,也沒有自大。接著,曹先生又問道:“剛才我跟你晉伯伯說話時,中間見你好像有話要說,可是有什麼想問的嗎?” 宗澤一聽,娘呀,好容易聽到老師這樣問啊,想著自己為怕突兀,一直沒找到時機問的話;今天老師既然主動提起,那就好好問問了,宗澤走上前來,一拱小手道:“回先生,宗澤知道今年已是建文十五年了。但是,對於當今天子的尊諱,我一直不知道,弟子在此斗膽問問,我們能問當今皇上的名諱麼?”聽到宗澤問這個問題,曹先生正色道:“天子名諱,你們當然是要知道的。要知道,日後讀書進學、考試時,是一定要避諱的,萬萬不可直寫其名聖上名諱的。先前因著你們只是蒙童,為師還沒教到這裡來,既然你今日問起,為師今天就告訴你。”說著,曹先生站起來,面南而立,朝著前方一拱手,方才對宗澤說道:“當今天子姓朱,名允炆,乃太祖的嫡長孫。”聽到這裡,宗澤不死心的又問道:“敢問老師,□□尊諱是什麼?”當聽到曹士文回答說是朱元璋時,雖早已心有準備,但宗澤還是狠狠的震了一下。□□是朱元璋沒錯,但是,現在是建文十五年!自己在現代學過的歷史里根本沒有的年代。現在的這個大明朝,好像早已拐了彎,不再是後世知道的那個大明朝了。很快,宗澤回過神來,不管是不是原來的那個明朝,但科舉總是有的,繼續學吧,其他的雜念先拋開去。見老師跟晉秀才要出去入席,他可不能跟老師坐一席,宗澤趕緊拱手告退。曹先生揮手讓他退下。看著宗澤退下後的小身影,晉秀才叫來書童,讓他回去跟晉娘子說一聲,今天他在同年這裡坐席了,讓岳父他們不必等他。另外,讓他跟晉娘子說,將自己帶過來的四書拿過來,他要送人。見晉秀才讓人取四書送人,曹士文立即想到,肯定是送給陳宗澤的。想不到這晉秀才竟然如此看好宗澤。現在文人是興饋贈,但對一個蒙童就如此大手筆的饋贈,曹士文還是 回家的路上,陳忠運還沉浸在兒子給他帶來的榮耀上來,一路興奮的問著兒子跟晉秀才在一起的事。宗澤仔細的給他說了遍,還將之前一直不方便說的:晉秀才贈銀的事也說了;一邊說一邊將銀子遞給他爹。見晉秀才不但贈書,竟然還給銀子了。陳忠運深覺欠了大人情,直說:下次去了縣城,無論如何要好好的謝謝晉秀才才是。回到家中,還不等林淑芳問,陳忠運就將兒子今天在曹先生家長臉的事說了。說完又將銀子遞給她,林淑芳掂了掂銀子道:“這銀子少說也有五錢,這晉秀才可真大方。”接著,宗澤又將書遞給她看。林淑芳翻了翻書,仔細一看,驚訝出聲道:“咦,還有官印?這書竟然是官刻本;這書你可要好好珍惜,看看字印的多清晰,這書少說也得五百文一本。”所謂官刻本在明朝及以前大體分為監本、公使庫本、經廠本、內府本這四類:“監本”,為歷朝國子監刻印的圖書;“公使庫本”,為地方官府動用公使庫錢刻印的圖書; “經廠本”,是明代司禮監所轄經廠刻印的圖書;“內府本”,則是明朝宮殿刻印的圖書。晉秀才給宗澤的明顯是‘監本’;看來,晉秀才今天可真是大手筆啊。聽妻子說完,陳忠運道:“這晉秀才這麼大手筆給宗澤送東西,莫非真是看中我們宗澤的讀書天份了。看來,宗澤讀書的事,我們真的好好對待了。說不定宗澤真能給我們掙個秀才舉人什麼的回來。”林淑芳柔柔的看著宗澤道:“我對宗澤有信心,只要我們供的起,宗澤肯定會有出息的。”說到這兒,林淑芳嘆口氣道:“唉,讀書太費錢了,這才是個開始,只怕後面的花銷是越來越大,就怕我們供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