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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壓得死死的帽子抬起來鬆了鬆:“不習慣能怎麼辦,你就忍兩天,等新頭髮長出來就好了。”“你不是要給你媽一個驚喜嗎?”“……本來是要給她驚喜,沒想到出來的效果不太理想。”“你還是適合黑髮,”白瑛擦著脖子說,“哪怕海帶頭也挺好的。”我眉開眼笑地瞅他:“你是在說我留黑髮比較帥嗎?”“都不帥。”我呸!“那是你自個兒的審美,人家雷汀就覺得我這樣挺帥的。”白瑛擦脖子的動作頓了一拍:“雷汀?”“就剃頭那……美髮沙龍那老闆啊。”“我知道是誰,”白瑛說,“你不會是被他忽悠才染了頭髮吧。”還真是……“不是,我就是想改變改變形象,呵呵……”“你改變形象也應當徵求我的意見。”“我改變形象幹嘛要徵求你的意見?”“因為我才是每天需要對著你腦袋的人,你改這形象我是最直接的受害者。”……我居然無法反駁!“那你今後也別改形象得了。”我說。“我嗎?”白瑛轉頭看過來,“我不管改什麼形象,不是一直把你的視覺感受照顧得挺好的嗎?”我看他笑了笑,在陽光下仰頭喝水,那天鵝樣驕傲地仰著的脖子,雖然視覺感受是很好吧,但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回去的路上見路邊停著輛眼熟的黑色卡宴,車主挽著黑襯衫的手肘瀟灑地搭在車窗外,可不就是雷汀。他在和副駕上的人說話,我認出他旁邊坐的不是上次甩他耳光的那位,媽呀這才幾天又換了個男朋友?新男友下車時雷汀顯然也看見我和白瑛了,還衝我心照不宣地笑笑。他車子開走後,我見白瑛也在看他的車,顯然是注意到他那個玩味的笑了。“他是在對你笑嗎?”他轉頭問我。我裝傻:“不是在對你笑嗎?”白瑛才接著往前走:“學校內外的理髮店又不只他一家,幹嘛非去他那兒?你上次不是還說他貴得離譜嗎?”“他手藝好啊。”我說,“這種殺……韓式洗剪吹,別人整不出來。”白瑛有幾秒沒說話,然後才說:“那他是gay你知道嗎?”我一下啞巴了,他問我的語氣我不知怎麼形容,反正不是隨口一問,而是認真的那種,我知道他這是在委婉地提醒我別和雷汀走得太近。“好……好像聽人說過,不過我和他也不熟,就是比較熟悉的顧客和剃頭師……美髮大師這樣,他gay不gay我也不關心。”我說,“你不也去他那兒理過發啊?”白瑛看我一眼,說:“我不但去他那兒理過發,我還差點被他拉去和人湊對。”我驚了:“啊?!”不是說不確定白瑛的性向嗎,這也能拉去湊對,這也太沒道德了吧!白瑛問我:“他拉你去和他的狐朋狗友湊過對嗎?”我趕緊搖頭。白瑛耷拉著眼皮瞄我,掃描了一下像是確定我沒說謊:“他要是拉你去什麼可疑場合,記得打電話給我。”“不會的吧……”雷汀看著不像是這種拉-皮-條的人啊。“難說,你長得又不醜,沒準有人看得上呢。”……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地承認我長得還算帥嗎?“總之雷汀這人,你別和他走太近。”我“嗯”了一聲沒說別的。白瑛知道雷汀是gay,雷汀還給他瞎牽過紅線,他不希望我和雷汀走得太近,這理由還用說嗎?他怕什麼我也知道,他怕我也變成gay,可我就是gay,我在他們一幫直男駭客中待著有多苦悶他永遠不會明白。隔天我又去找了雷汀,他給白瑛亂點鴛鴦譜這事兒我也問他了。“白瑛?哦,是,我不是說我不確定嗎,他剛來我這兒理髮的時候感覺他是個深櫃,正巧有個哥們挺迷他這個型別的,就拜託我介紹他倆認識……別這麼盯著我,我可沒幹什麼,就是領那哥們去白瑛他們宿舍樓下食堂吃了個飯,中途我離場,製造了一個他們兩個人獨處的機會。”“然後呢?”“沒有然後了,”雷汀聳聳肩,“了,我無望了。”大兄dei在杆子上咯咯咯咯地撲扇著翅膀:“無望了!無望了!”我坐起來睨著鸚鵡:“這回是在笑我吧?”然後它就又開始在杆子上來回踱步了:“消飽脹!消飽脹!”我沒和雷汀說白瑛要我少和他接觸這事兒,雷汀這哥們我其實挺有好感的,都說他男男關係混亂,但是相處下來會發現他很夠哥們,和我們混熟後偶爾還會請我們吃飯喝酒打打遊戲,我也好心拿過hiv預防手冊給他看,差點被他轟出店。有一次在超市遇見他在買食材,說是要下廚給他的新戀人吃,當天超市在搞活動,掛著許多小氣球,我看著那些氣球,臨別時鬼使神差地提醒了他一句“記得戴-套啊”,他把我拖車後面胖揍了一頓。雖然他這人有時候是有點兇殘,但我心裡憋悶的時候還會去找他喝小酒。才兩個月工夫,他身邊又換人了,對此他十分習以為常:“就是處處,處過發現不合適果斷分開,這樣最好。”我晃著酒瓶說:“不好不好,感情不該當兒戲!”“沒感情,就想處出來,處不出來就分,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