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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心靈受著煎熬,也不知道白瑛是不是看出了我的猶豫,後來他把小星星拿給我的時候問我:“你怎麼好像不喜歡小星星了?”“天天都戴,也戴煩了。”我說,“那就這樣了吧,以後小星星你丟你的,我不要了。”我要變回那個純潔的姜赫,我不要和他同流合汙了!白瑛說:“星星你可以不要,但別忘了你自己許下的諾言。”“許下的諾言”五個字正腔圓,聽上去十分嚴重,我都快急哭了,他看起來好冷酷好冷酷啊!比我媽要打我的時候都可怕!我說我那是說著好玩的!白瑛說我可不是說著好玩的,你要不想以身相許,那我就把你的小星星都是怎麼來的告訴你媽媽,還告訴老師你拆了鋼琴踏板。“你也在!”“但是踏板上只有你一個人的指紋。”我怔住了,嚇得“哇”一聲就哭了。白瑛愣了一下,我覺得這招有效,我就可勁哭,我以為我哭得驚天動地就能把他嚇住,誰想到我正哭到高潮,白瑛小嘴一撇,一顆豆大的淚珠噗通掉下來,他也開始哭了!我滿臉淚水地盯著他,目瞪口呆。他邊哭邊揉眼睛,眼圈不一會兒就揉得紅紅的:“明明說好了要以身相許的,我對你這麼好……我哪裡做錯了……”這下我慌了:“你……你別哭啊,我沒說不以身相許啊,我就是讓你別讓我做壞事啊!”“我什麼時候讓你做過壞事了?我讓你弄那個踏板只是想得 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一直延續到初二,初中的時候我迷上了玩遊戲,單機網路都玩,白瑛迷上了電腦,他有時會慷慨地邀請我去他家玩ps,還叮囑我把自家電腦保持在待機狀態,我在這邊爆頭殭屍的時候他就在他自個兒房間的筆記本上敲一些鬼畫符的程式碼,偶爾我忘記了遊戲攻略,在客廳大喊大叫,他也會回我一兩句,好比如:“白瑛白瑛我出巷子了該往哪邊轉啊?!”“左邊。”“左邊是嗎——不對啊!啊啊啊啊死了死了!!”一頓掃射後,沒一槍打在boss身上,我乾脆掉轉方向衝著白瑛的房門開了最後一槍,扔了手柄靠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衝他道:“是右邊……”總覺得他就是故意溜我的!“不好意思,”他敲著程式碼頭也不抬,“忘了是我的左邊,你的右邊。”我又撿起手柄,白他一眼,這回往右拐,玩著玩著終於甩開了boss,過了這一段我咂麼著怎麼有點不對勁:“哎不是啊,這是第一人稱視角,哪裡來的你的左邊我的右邊?你還能切換成boss視角啊?!”坦白說我確實是個路痴,沒多久就又認不得路了,在客廳裡鬼叫:“白瑛白瑛我快沒血了,上次沒拿上的藥草你記得在哪兒不?!我現在在大廳呢,往哪兒走?!”“西邊第二扇門。”“什麼?!西是哪邊?!我去!!啊啊啊啊啊死了死了!!”“白瑛石頭這裡怎麼跑啊,我怎麼老是被軋死啊!”他可能是真被我吵得坐不住了,摘了黑框鏡走出來,奪過我的手柄,站我跟前說:“看著。”然後從記錄點重新出發,遇到幾隻喪屍,一通騷走位繞過,一顆子彈沒浪費,一滴血沒少,到石頭滾下來時,氣定神閒地掉頭開跑。“死死死死,撞死他……”我在沙發上怨念地碎碎念著。他沒死成,面不改色輕鬆跑贏了那坨虐得我生不如死的巨石,完了低頭瞄我一眼:“你剛剛在咒誰死?”我只好賠笑著伸手朝他要手柄,他把手柄扔給我又進屋了,我說你又不近視,幹嘛要戴眼鏡啊?“好看啊。”他又坐回電腦前,戴上那副黑框鏡。看他低下頭,大黑框鏡從又細又挺的鼻樑上滑了一點,那模樣吧,怎麼說呢……是有一種身體是唇紅齒白美少年,心靈是成熟超脫的老妖精的反差魅力。白瑛的頭髮比我長多了,劉海遮著眉毛沒顯得沒精神,反而因為髮質天生柔軟,顯得很精緻,他睫毛也長,所以垂頭低眉時那畫面是挺好看的,我就不能配他的髮型,我頭髮太有個性,又卷又翹,一留長劉海就像海帶頭的日系不良少年,為了不嚇到姐姐妹妹花花草草,我一般都剪很短,它們還是會像一排海浪一樣在我頭上示威。白瑛玩程式碼時偶爾會對著筆記本發出魔鬼一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我儲存了遊戲,好奇地進去看他在幹嘛,他在電腦後朝我招手:“姜赫,過來看看這是誰的電腦桌面?”我湊過去一看:“這誰的桌面啊,怎麼和我的一樣啊?”不單桌布一樣,連桌面上的幾個程式都一樣……靠!這就是我的電腦桌面!我震驚地盯著他:“你怎麼做到的?所以你才讓我別關電腦啊?!你黑我電腦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