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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輕笑一聲:“裝模作樣有意思麼?當年勾引潤王爺不遂,怎的今日改性了?做這副裝扮是打算勾引誰啊?”音色尖銳刻薄,一如當初。柳葉挑起一個唇角,冷冷一笑:“本官雖然不過區區五品大理寺少卿,身為天子之臣卻也容不得這般汙衊,”目光移向趙顥,“昌王殿下若是覺得微臣辦案子有失偏頗,大可上御前參上微臣一本,何必在此弄這些有的沒的。”趙顥既然找來了阮氏,必然認定了她是柳葉,可是認定了她是柳葉,卻不上御前揭發,可見他只不過是想拿住她的把柄用作交換罷了。拿捏住了這一點,柳葉全然無懼,拂袖起身,“殿下若是覺得微臣身份有疑,咱們大可御前明辨,這些烏七八糟之事恕微臣不奉陪。”阮氏上前一步,扯住柳葉衣袖:“賤人,當初在潤王府裡頭千方百計勾引王爺,今日休想就這麼走了。”柳葉用力一甩,將阮氏揚得一個踉蹌,身子不由自主退後幾步,撞到茶几方堪堪停住。柳葉面露嫌惡之色:“不論你是何人的侍妾,在本官面前容不得你這般沒有規矩。”阮氏大怒,點著指頭連道幾個你字,竟罵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後乾脆作勢撲將上來打算與柳葉撕扯。趙顥巋然不動,顯然,他樂見這樣的狀態,一旦阮氏得逞,柳葉再無轉圜餘地。就在阮氏撲到柳葉跟前,眼看著那雞爪一般的手就要抓上她的臉面,只見一抹寶藍身影一閃,再定睛時,阮氏已經歪倒在一張椅子裡。異修抱著手臂站在柳葉身邊,一臉不耐煩地掃了阮氏一眼,往柳葉身邊靠了靠。柳葉扯了扯他衣袍上的褶子,笑道:“這身寶藍袍子……嘖,真難看。”異修皺了皺眉頭,低頭看了自己的衣裳一眼。柳葉又道:“幸虧異修長得好,再難看的衣裳穿在身上也是英姿挺拔的。”異修方將眉頭舒開,一臉愉快地退到了邊上。阮氏被憑空出現的異修唬得呆住了,攤在椅子裡連尖叫都忘記了。趙顥則面色鐵青,點了點異修,又指著柳葉道:“你你們,膽敢擅闖昌王府,好大的膽子。”柳葉盈盈一笑:“昌王殿下恕罪,我這小兄弟生來憨實,不懂禮數,只記得一件事情,那便是護我周全。至於王爺說他擅闖王府,那麼……”轉身對異修道,“王爺不歡迎你,你還是先走?”異修看了眼柳葉,又惡狠狠看了眼趙顥,一轉身出了廳門,尚不等人看清他做了什麼便不見了蹤影。柳葉回身,恭謹行了一禮,“王爺,此時用什麼來證明有人擅闖昌王府?”趙顥面色青白交替,心裡卻明白以異修的身手,他不能奈柳葉何。於是一甩手道:“不管你究竟是何人,你給本王記著,那個北遼人本王不認識。”柳葉躬身:“王爺的話,微臣一定記著,包括剛才的成王敗寇和不臣之心。”直起身子,形似恭謹,目光似有若無瞟了一眼阮氏,“王爺往後還有何吩咐微臣隨時恭候。”趙顥冷哼一聲:“不敢,但願柳少卿真的能查明真相,莫要冤枉了無辜。”柳葉微微一笑,躬身退出廳門,離開了昌王府。今日局面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夠了,再逼昌王也不會再吐露什麼,更何況阮氏在場,他更不能說些什麼。但是基於趙顥的表現,柳葉心中已然斷定他定是起過不臣之心的,不管是曾經或是現在。正如他自己所說,缺少了只是將他定死的鐵證罷了。這鐵證興許就得來自平洲府。卓元的傳信飛鴿可要回來了?作者有話要說:卓元:小和尚,你最好離你家大人遠一點。☆、過了正月,氣溫略有回暖,晌午前後陽關鋪得四處泛金光,暖洋洋中帶著一絲犯懶。撲稜稜一陣響,一隻灰鴿煽動翅膀落在柳府二門內的小院裡。卓元聞聲抬頭,抬手一招,那灰鴿又撲稜稜飛到了他手臂之上。從灰鴿腳上摘下小竹筒,倒出一張紙來,卷著的紙鋪開竟是一片空白。卓元將手一揚,灰鴿煽動翅膀又是撲稜稜一陣響,飛走了。卓元將空白的紙條拿進屋中,撿起一隻茶盞到了杯清水,再從懷中取出一隻瓷瓶倒了些粉末在水裡,那粉末如水即化。他再將紙條放進水中小心潤溼,蠅頭小楷便漸漸在紙上顯現出來。字寫得極小,密密麻麻猶如一堆螞蟻趴在紙條之上。卓元斂著眉看著,面色越來越是陰沉。“平洲已傳回資訊。”卓元推開書房門。柳葉自卷宗上抬起眸來,卓元雙手撐了撐桌案,又踱了幾步,停下,望著她,“這一批北遼人身份可以確定是冒用他人身份……”頓了一下,再轉回,“伯植,你還記得方也麼?”方也,德清原主簿。湖州貪墨案能破全憑了他那一本賬冊,怎能不記得?“怎麼?”卓元垂眸片刻,復又抬起,“關於北遼人,興許我們都想錯了。”柳葉皺了皺眉:“怎麼?此事與方也有關?”“不僅此事與方也有關,便是你身上的毒只怕也跟他有關。”這是接到平洲回來的資訊最令他懊悔的一件事情,原本在德清之時,如凝執意要跟著柳葉一路進京他便該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