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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顥挑了挑嘴角,“那小丫頭是陪侍來的咯?”向規:“若是陪侍倒也就不奇了。這杜家小姐杜月梅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訊息,說我家王爺在練一種密法,採陰補陽,每三日必定吸乾一名女子,死活不肯入府。不來就不來罷,我家王爺本也無心與她,奈何杜老爺不肯放過這個機會,硬逼著女兒上花轎。結果臨上轎時,杜家小姐將這個與自己略有幾分相似的丫鬟一棍子打暈塞進轎子李代桃僵。那一晚,我們王爺乍一見那五花大綁,嘴裡還塞著布團的柳葉丫頭還真唬得一跳。”趙顥撫掌大笑:“我顏弟採陰補陽?遇上了五花大綁的新娘……哈哈,此事果然有趣。只是本王怎麼不曾聽說呢?”向規攏了攏手:“要說這事落在別個身上,何不將錯就錯,好歹撈了個恩寵。總好過當丫鬟吧。可是這柳葉丫頭卻是以死相逼。王爺你也曉得我家潤王爺,菩薩心腸,一個心軟就讓她留在府中當了個使喚丫頭。”一轉念,發覺離趙顥的問題遠了,趕緊佯咳兩聲,“咳……咳,此事畢竟不大光彩,王爺下了令,不許往外頭說,所以昌王爺您不知曉也是情理中的。”趙顥略一思忖,“那杜什麼什麼小姐為何也在府中,還成了阮氏的隨侍?”向規一詫,“王爺英明,小的斗膽問一句,您怎麼曉得杜月梅也在府中?”趙顥負手往前走了幾步,“適才路過東廂暖閣不巧看了場戲,所以……”能任得潤王府總管一職,向規自然也不是簡單的,就這麼一說,心中明白了七八分,一準是阮氏又去找柳葉丫頭的茬兒了。“喲,讓那些個內務事擾了王爺,小的難辭其咎。”趙顥擺擺手,“不妨,你倒是說說這杜月梅又是怎麼回事?”“我們潤王爺生性仁厚,儘管知曉了杜家李代桃僵,也不過是差小的去杜家傳了個話,只說那丫頭留下了。這樣一來呢告訴杜府,我們已經知道調包之事,二來也是威懾杜大偉一番,免得他往後日子仗著攀上了潤王府而胡作非為。誰曉得才過了不到一個月,杜家的錢莊就出了大事,這杜大偉和他兩個兒子都下了大獄,這杜月梅嘛,也不曉得辦差的人是怎麼知道她與王府還有這麼一份淵源、就給送府裡來了。潤王爺心軟,說若是不收留只怕她也會被打入大牢或充為官妓,一個弱女子也是可憐,留下就留下吧。”趙顥頷首,“原來如此。”☆、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在悄悄地改文中……初春的水方從冬季的寒徹入骨中舒緩過來,卻依舊寒涼。傷口在冷水中一泡,一陣如刀的刺痛遍佈四肢百骸。柳葉生生打了一個哆嗦。要說十六歲的女子有多堅強,那得看她揹負著什麼。錦緞在水中舒展,傷口在寒涼中漸漸失去知覺。六歲,她的記憶只從六歲開始。據母親說,六歲那年她病了,整整高燒了七天七夜,差一點就沒了。能活下來已經是一個奇蹟,但是之前的記憶猶如被燒過的灰燼,跟著她的疾病一併做雲煙散。她時常對自己說,活著便是好,何必強求之前的記憶。八年前,鎮子遭災,流民遍地。爹爹便帶著她和孃親來到了汴京。好在爹爹學識淵博,為人忠厚。不久便在城南門外的學館中尋著一份差事,能掙得一口飯錢。如此,爹孃便知足了。那一日,大雨磅礴,爹爹路過金水河時,腳下一滑……至此生死不相見。母親為了謀生,每日與人漿洗衣裳以求一口果腹之食。錦緞在水中洗去汙穢,傷口在水中綻出新紅。為了生存,為了母親,她舍下與生俱來的尊嚴,將自己送進樂舞坊習舞。因為姿容姣麗,天資聰慧,靈性與悟性極高。才過三年便嶄露頭角,後進杜府做了一名府中舞姬,因為她聰穎中又知進退,更是被選為杜家小姐伴學,跟著杜月梅一同讀書、學女紅、習歌舞。本以為進入杜家是老天開眼。誰曾想,被杜月梅一棍子砸暈抬進了潤王府。蒼天憐見,潤王趙顏心地純善,得知前因後果之後允了她在王府做婢女滿一年,之後就會還她自由身。“你今日才被抬進潤王府,明日我便允你出府,若此事被傳了出去,天曉得別人會如何議論本王。故而,你就在府中住下……不願做本王的枕邊人也罷,做個丫鬟罷。過個一年半載的,眾人自然將此事淡忘,到時候是走是留,本王自不會勉強與你。”那天,她握著剪刀,將刀尖朝著自己的咽喉,潤王如是說。想到家中孤苦老母,手中那點傷痕又算得什麼?柳葉掐指算了算,也就半月餘便到了一年期限,歸期將近。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葉兒姐姐,葉兒姐姐。”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鬟繞過院子長廊,從臺階上下來行至她跟前,“阮夫人又欺負你了?”小丫鬟將她的手從冷水中拉出,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噼啪往下掉,“她怎麼那麼狠心呢,葉兒姐姐,你不要洗了,讓英兒幫你。”小丫鬟英兒哭哭啼啼捲起袖子伸進水中揉搓起那一件件綾羅綢緞:“葉兒姐姐,你怎不告訴王爺阮夫人欺負你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