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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航伸手,“把孩子,給我,給我,可好?”柳家娘子呆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抱著小人兒轉身就跑,一個踉蹌,小人兒被摜了出去,撞到了什麼,一口渾水就從口中溢了出來。“活……活的?!”柳正航震驚。夫婦倆就這樣將這個小人兒抱回了家。冷長卿幾針下去,小人兒又吐出一大攤渾水,呼吸漸漸順暢起來。再是幾劑湯藥下去,小人兒終於轉醒。睜開眼,迷茫地望著眼前的景象。斗室中一盞燭火在跳動,印得滿室影影綽綽,一名婦人容顏憔悴地坐在榻邊,眼裡噙著一包淚水,一副喜極而泣之形容。一切顯得如此陌生。小人兒搖了搖腦袋,可是裡面一片空白。冷長卿站在隔斷處,朝內間望去,裡頭柳家娘子正摟著那小人兒哼唱著曲兒,一遍又一遍。“黃河之水滔天,這小人兒居然生還,已然奇蹟。”冷長卿微微嘆了口氣,與柳正航道,“只是這孩子的頭部受到了撞擊,加之嗆水窒息,怕是……”指了指頭部,欲言又止。“會是個傻兒?”冷長卿搖了搖頭:“不好說,許是成了傻兒,也許失了記憶……不好說啊。”“這孩兒看起來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柳正航撿起小姑娘換下的衣裳,雖然被河石颳得不成樣子,卻依舊可以看出那是上等織品,絕非一般人家用得起。冷長卿摩挲了一番那衣料,是貢緞。自古帝皇家最是冷血無情,父子反目,手足相殘……天涯淪落人……是非之地求富貴,又怎敵被捧在手心當寶貝。冷長卿微微嘆了口氣,“這孩子,也該是與你們的緣份……”頓了一下,話鋒一轉,“愚兄說句見不得光的話,弟妹體弱,只怕不能再有孩子了。不如……將她留下。一來給這孩子一個安身之所,二來,留下孩子弟妹的瘋病也就不治痊癒了。”摩挲著手中衣物,“至於這衣物,並非尋常人家所用,留著只怕招惹是非。你若信得過我,不如交給我先妥當處置。”柳正航思量一番,尋不出更恰當的法子,於是就依了。☆、作者有話要說:修改是因為故事需要有個歷史背景……元佑八年,新帝登基八載。初春,汴京草木吐著淺淡的嫩芽兒,正是生機初發之時,可是皇叔潤王顏卻是沉珂不愈,是以,潤王府的草木較之別處似乎少了一些生機。連芽兒都抽得慢了些。阮妃的嗓音歷來尖細,此刻更是尖銳得能將簷下的鳥巢震落:“你就是個卑賤的丫頭,王爺多瞧了你一眼便當自己飛上枝頭當鳳凰了麼?啊!”柳葉垂著頭,跪在地上,在阮妃尖細的咆哮中淡然拾撿著地上的碎瓷片。天青色的薄瓷盞還似有若無升騰著茶煙,握在手中尚有一絲餘溫。杜月梅立在一旁,斜眼冷冷看著地上的人,嗓音雖不如阮妃尖銳,卻更加冰冷無情:“跪地拾撿是阮妃娘娘慈悲,就你這賤如腳底泥的身份進這暖閣也是汙了娘娘的眼。”一直淡漠拾撿著瓷片的柳葉聞言抬頭看著杜月梅,目光如利劍只是微微一掃她的臉龐。杜月梅面色一白,更是氣惱,舉手便要扇下來。柳葉依舊不急不緩撿拾著,輕聲道:“阮妃娘娘是王爺側妃,教訓下人算是合情合理。不知杜小姐以什麼身份來教訓我呢,何況還在阮妃娘娘面前。”一句話把阮氏側妃身份挑得清清楚楚,又把杜月梅不把阮氏看在眼裡說的甚是明白。杜月梅白著臉,連說幾個你字卻也無話可駁,迴轉頭向著阮妃:“娘娘莫聽她胡言,這丫頭向來伶牙利嘴,最會挑撥,奴婢與娘娘的情誼豈能讓她隨意……”“情誼?”阮妃譏笑著望向杜月梅,“我還真不知道你與我有情誼。這王府中原本安生得很,若不是你,這丫頭能如此囂張的出現在本妃面前?怎麼,你還想當我面教訓丫頭,你以為現在還是在你的杜家府院嗎?”杜月梅急忙辯解:“不是的,娘娘,不是的。月梅絕對不敢,月梅只是覺得這賤婢實在可惡,替娘娘教訓而已。”阮妃哼了一聲,瞧著地上的人,碎瓷片已經撿得差不多,就剩最後一片。柳葉伸手正好去撿,一隻鑲珍珠的緋色繡花鞋穩穩踩上她的手背,阮妃尖細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奉個茶都能將本妃燙著,這雙手長得好看又有何用。”說著腳下一重。尖銳的碎瓷片一下便扎進掌心。柳葉吃痛悶哼了一聲。阮妃腳下更加用力,道:“本妃最見不得你這種賤婢,裝模作樣。是想勾引王爺麼?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雲泥之別還想攀高枝。”杜月梅挑著嘴角在一側冷冷發笑。掌心的疼痛尖銳而真實,柳葉只覺得渾身一陣一陣顫慄,瘦小的身子倔強地撐著,冷汗沿著臉頰滴落在打磨得光滑的地磚上,那裡模糊印出她嬌小的臉盤。堅毅,隱忍,蒼白。第五次。柳葉心中默唸。眼看著鮮紅的血液從阮妃那緋色繡花鞋底流出,她方收了腳,聲音依舊如刀:“若是王爺問起,便說這賤婢不小心打碎瓷盞割破了手,明白嗎?”暖閣內其他人垂頭應是,阮妃又道,“不過王爺怕是早就將這賤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