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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松猛然發現自己失言,連忙改口道:“不是不是,你聽岔了,我是說我好歹也認識個國舅爺,柳葉你要是有何事為難的,我也可以幫忙不是?”柳葉拱手:“多謝兄臺,但是在下的確不是你口中的柳葉,你不要再跟著我了。”柳葉幾度加快腳步,奈何杜月松不依不饒。無奈之下,藉著拐過一個拐角脫離他的視線,迅速推開一扇不知誰家的角門,閃身進去,閂上。杜月松追至拐角,左右環顧,不見柳葉蹤影,無奈地跺了跺腳,調頭而去。這廂,柳葉靠著門上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方才將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說起這杜月松,乃是杜家的長子,身上寄託著杜家的全部希望。杜老爺想他考取功名賺個一官半職,得以光耀門楣,奈何他讀了十多年書,連考三次連童生都未過。至此,杜老爺不得不死了讓他入仕的心,退一步打算,讓他子承父業,經營起家中產業,誰知美人嬌俏,媚眼如絲,貼著柳葉的耳邊吐氣如蘭,朱唇輕啟,細語帶著香風低低而出:“你是得罪什麼人了吧?”柳葉一驚,作勢要起身。梅姐暗中一用力,竟將她死死壓住:“別動,花園外的樹上有人,若想順利脫身,就聽我的。”柔軟的身子往前一送,酥胸貼在柳葉身上,聲音嬌媚地令人骨子發酥,“哎呀,大官人好心急,這是花園裡頭……去房中可好?”梅姐如同一朵盛開的曼珠沙華,豔麗又充滿危險。柳葉隨著她穿過走廊,步上二樓,進入一間有著雕花門窗的房間。房內窗門半敞,牆外那棵高大的樹冠恰巧能看見。梅姐高聲嬌笑了幾聲,繼而吹滅房內燭火。拉著柳葉屈身靠近窗臺,食指置於唇間示意她噤聲,再指了指外頭的樹冠。那樹冠枝繁葉茂,在夜風中沙沙作響。有燈籠懸於樹下,投出幾個光暈。想來清菡姑娘的表演即將開始,驟起的鼓樂驚起幾隻棲息在樹上的鳥,鳴叫著飛起。兩個身影隨即從樹上滑下,悄然落在地上,穿過光暈,隱沒在黑暗之中。梅姐長長出了一口氣,掩上窗門,方直起身子,自顧摸到桌邊倒了杯水,喝了,才道:“你是柳傢什麼人?”柳葉心中一驚,面上故作鎮定:“你怎麼知道我是柳家人?”梅姐點起桌上的燈火,用嘴努了努她腰間的荷包:“哪來的?”柳葉下意識護住荷包,旋即鬆手,道:“家母所做,梅姐若是喜歡,回頭我找人與你做一個。”梅姐翻了翻眼睛,嗤笑道:“我梅家的絕門繡活是隨便找個人都能繡出來的麼?”柳葉不可思議地將荷包握緊手中:“這是你繡的?”梅姐一口茶水噴了出來,瞪圓了眼道:“難不成我瞧著有七老八十了?你這丫頭忒不會說話。”柳葉赧色地的低下頭:“梅姐,我……”梅姐將荷包一把搶過去,就著燈光細細看了起來,良久,才將其扔回給柳葉,抻了抻腰道:“不必解釋,我可沒興趣知道你為何女扮男裝,”頓了一頓,“你這喬裝的技術著實拙劣,一眼便能識破。”扶了扶髮髻中的步搖,“我不管你想幹嗎,你是柳家的人,是這個荷包的主人,可以幫的我自會幫你一二。”這荷包是柳葉從小佩戴著的,當時父親說這是祖母傳下來的,當年祖母在嚥氣之前特意交代,若要回汴京,必要將荷包佩於身側。至於原委,祖母尚未來得及言明便撒手人寰了。後來父親將此荷包佩於柳葉腰間,叮囑她此乃祖母遺物,不可遺失。一佩便是十年。如今居然巧遇識得此物者,正是解開謎團之時。柳葉正欲開口,梅姐又道:“你不必問這荷包的來歷。待我哪天高興了自然會告知你。”旋了個身落座在桌邊的凳上,“與姐姐說說,得罪了什麼人,為何會有人跟蹤你?”柳葉茫然地搖了搖頭。她委實不知是何人在監視著她。但是可以確定的一點是這些人必定與那些消失的專銀有關。這件事情錯綜複雜而又危險至極,沒法短時間內與梅姐細說,更沒有理由將梅姐拉入這渾水當中。梅姐嘆了口氣,道:“不說就不說罷,你只管記著,有什麼事便到錦樂坊來尋我。喏,你若不想引人注意大可走角門,哦,你已經走過了,想來再走必定是輕車熟路。”柳葉臉面一紅,正想說些什麼。門外走廊上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繼而門被推開,一名總著兩個角的小丫鬟攙著一身著粉色紗衣的女子進來。梅姐柳眉一豎:“小翠,誰教你不敲門就進來的?”那小丫頭啊一聲,抬起小臉,一臉委屈:“這不是,不是……清菡姑娘扭傷了腳踝,我一時心急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