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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關曉儘可能維持了鎮靜,想要起身。一扭頭卻瞥見了昌荷,正推門走進來。她直接坐到了駐唱旁邊預留的席位,侍應生似乎認得她,輕車熟路送上一杯雞尾酒。而駐唱一曲終了走下歌臺,坐到了昌荷的對面,親暱地將手掌覆在了昌荷凍得泛紅的臉頰上。☆、白子健察覺到關曉直勾勾盯著歌臺那邊,臉色陰沉,於是也循著目光看過去。“那個……好像是昌荷吧?”白子健辨識清楚,咧嘴一笑,隨即站了起來。“你等等……”意識到白子健要做什麼,關曉倉惶地伸手阻攔,慢了半拍,眼睜睜看白子健大跨步地走到了預留席旁邊。“嘿,昌荷!”笑嘻嘻地大聲打招呼。昌荷沒想到會遇見熟人,錯愕了一瞬,見是白子健,微微鬆了口氣,掛了禮節性的笑容揚手回應:“真是巧啊白子健。”“是呢,”白子健點點頭,看向駐唱,“這是你男朋友嗎?”昌荷報以微笑,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晚上過來玩啊?”“對,不過我們馬上該撤了。”“你們?”“嗯,我,跟曉哥。”向身後指了指,關曉正抱著雙肩站在窗邊。昌荷聞言扭頭去看,對上關曉的視線,臉色刷地變白了。關曉儘管尷尬,也只得硬著頭皮走過來,跟昌荷故作淡定地寒暄了一通,匆匆道了別。有很多問題呼之欲出,但關曉自知目前絕非適宜的時機,便暫且忍下,什麼也沒有提。“說吧,”街邊的咖啡廳裡,等侍應生端過飲料走遠,關曉便迫不及待問道,“怎麼回事。”幾日過後,關曉約了昌荷見面。昌荷倒也沒有推脫,二人尋了個安靜的環境,面對面坐下來。昌荷有些窘迫地咬著吸管,沒有作聲。“那小子誰啊。”關曉盯著昌荷咄咄逼問,一臉的興師問罪。昌荷依然支支吾吾不肯說,目光來回躲閃著。“你和唐峰吹了,就因為他唄?”關曉猜測,“短短半個月就上手,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關曉為唐峰打抱不平,對這個半路殺出的陌生人充滿敵意。“不是,”昌荷終於開口反駁道,“什麼半個月,我哪有那個本事?那是我前男友鞏耀辰,回來找我了。”“前男友?”關曉眯起眼在記憶裡苦苦搜尋著,終於翻找到一些碎片,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啊,想起來了,當初就因為跟他分手,你才借酒澆愁吐了唐峰一身?”昌荷黑著臉沒吭氣,算是預設。“他找你做什麼,又來要錢?!”“是最近經濟上有些困難,所以央我幫幫忙。”昌荷委婉地表達道。“說白了不就是要錢嗎?”關曉氣不打一處來,“你就這麼慣著他?不管怎麼看他也不像是那種安穩過日子的人,你何必做到這份上,值得嗎?”昌荷抿抿嘴,表情隱忍:“我知道我們註定不會在一起了,可他有求於我,舉目四顧又茫然無親,我狠不下心,到底還是會幫他。不管需要多少錢,只要我拿得出,就一定會協助他擺脫困境。”“……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關曉覺得昌荷不可理喻,痛心疾首地搖了搖頭。昌荷擠出苦笑,蹙著眉,聲音有些哽咽:“這麼多年,我以為自己早已放下了,可是當他重新出現在我身邊,我還是無法做到形同陌路視若無睹。我這樣是不是,特別犯賤?”伏在桌上,昌荷自嘲地喃喃道。“嗯,虧你還知道。”“那我還有救嗎?”昌荷頹廢地垮著肩膀,活像一隻蝦米,似乎已經放棄治療。關曉探身,對昌荷說:“我跟唐峰有聯絡過,巴黎畫展結束後他會回國,到時候你們見一面吧。這樣莫名其妙就分手未免太唐突了,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沒什麼可說的。”昌荷仰靠在椅背上,盯著天花板的裝飾品發呆,“他上次回來,碰巧撞見了鞏耀辰到我家,想要借個地方過夜。”“那小子怎麼會知道地址?”關曉詫異萬分,“你給他的?”“我們沒分手之前,他曾有一段時間暫住過,”昌荷說道,“可我沒想到過去了這麼久,他竟然還記得路。”“然後你答應他的請求了?”“我答應了。”“所以呢,”關曉有些頭大,“你當時怎麼跟唐峰解釋的?”昌荷聳聳肩:“他只是愣了大概幾秒鐘,然後不聲不響地收好了所有屬於他的東西,就這麼提著行李出去了。走得很瀟灑,完全沒有想交談的意思呢。”關曉單手握拳支著額頭,心想看來盛怒之下,縱使優雅紳士如唐峰,也難以保持了沉著冷靜。昌荷的一廂情願固然可氣,而倘若唐峰心結纏得太死,拒絕再相見,恐怕這段感情,便當真要就此夭折了吧?關曉不願看到這樣的結局,因此哪怕只剩下一線渺茫的希望,他也將之視若救命稻草,而願意努力為他們爭取。☆、“你能喝酒嗎?”見馮馮豪邁地往自己杯裡斟著酒,昌荷忙問道,“悠著點兒啊。”天氣回暖了些,又適逢閒來無事。幾個夥伴合計一番,擇了適宜的時間一同吃飯喝酒小聚。“為啥不能?”馮馮睜著無辜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