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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曉逐漸失了耐心,實在沒心情陪白子健玩這種惡作劇的遊戲。他走向來時的路,準備離開了。卻又很快停下腳步,拿起了手機。好樣的。響了許久也沒有人接,關曉生出火氣,將手機拿離耳旁,終於下定決心不再等下去。夜已深,喧囂聲沉澱下來,四周陷入全然的靜寂。關曉似乎隱約聽到了微弱的音樂聲,兩三秒後戛然而止。手機裡隨即傳來“電話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的提示音。關曉愣了一下,再次將同樣的號碼撥了出去。音樂聲又傳過來,關曉向路燈旁的樹林走去,聲音逐漸清晰起來。原來是躲在了這裡。關曉氣不打一處來,他快步衝進去,恨不得立即揪出白子健一頓胖揍。“白子健!捉迷藏很好玩是嗎?”關曉怒火中燒地衝蜷在暗處的人影大聲嚷道,湊近些才發現是陌生的樣貌。那人抱著雙膝窩在樹下,聽見動靜抬起了淚水漣漣的臉。身旁的地上躺著一部碎了屏的手機,仍執著地響著鈴聲。關曉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呆立在原地。“你是誰?手機的主人在哪兒?”半晌,關曉問道。卻聽見那人抽泣著懇求道:“拜託你,救救koken吧……”白子健沒想過事態會發展到無法收場的地步。今天這場毆打應該是躲不掉了。被粗魯地搡到地上的時候,白子健認命地這樣想道。有人隨手帶上了鐵門,發出噹啷一聲。白熾燈被開啟,明光刺得他睜不開眼。乾涸的血漬凝固在臉上,緊繃著面板隱隱有些生疼。白子健伸手擋在頭頂,勉強環視了一圈目前的處境。似乎是個車庫,空間很大。角落裡橫七豎八堆了不少雜物,有一些陳舊的桌椅靠牆放著。白子健低頭,見身下有一席綠色的帆布墊子,難怪方才摔倒並沒有感到疼痛。不過,車庫裡面鋪展開一塊墊子,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沒有空餘時間留給白子健天馬行空地遐想了,綁架他的四個人圍攏過來,盡是五大三粗的壯漢,似乎比黎哥還要更加健碩些。“可以……不打臉嗎?”白子健試探地請求著,希望多少能夠保留些尊嚴。壯漢們充耳不聞,三兩下便將白子健的雙手綁在桌腿上面,又壓住雙膝防止他蹬踹,開始剝離他的衣服。“等……等等。”白子健大駭,臉上血色全無。他似乎猜到了即將要發生的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以牙還牙?”關曉蹙眉重複道,繼續踩著油門,風馳電掣地在空蕩的馬路上變道。“她那麼做過,很多次了,”森巡坐在副駕駛,隨慣性在安全帶內晃盪著,“凡是碰過我的人,下場都很慘烈。”他用手捂住臉,懊悔道,“都是我不好,我該勸阻他的,可是他那天似乎有心事,喝了太多的酒,我一時心軟才……”嗚嗚咽咽地開始哭起來。關曉陰沉著臉駛離主幹道,全速向目的地衝去。“我們快到了。”關曉提醒著,車窗外遠遠地排開一片別墅群。一個急剎車,關曉停在了一幢別墅的外面。森巡止住眼淚下了車,示意關曉跟隨自己,關曉點點頭,反手從後座上拿過來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森巡帶著關曉快步繞到後院,向車庫奔過去。關曉緊緊跟在後面,見森巡大力拉開了鏽跡斑斑的側門。金屬碰撞的尖銳聲響刺痛了耳膜,通明的燈光即刻撲面而來。關曉下意識伸手擋了一下,在晃眼的光線裡,白子健衣衫凌亂,長褲被褪到了腳踝處,正被幾個壯漢困在中間。聽見響動,壯漢們紛紛回過頭,面色不善地看向不速之客。“白子健!你怎麼樣?”關曉大聲問著,急於確定白子健的傷勢。白子健聞聲掙扎著轉過頭看向關曉,神情裡閃著欣喜,又很快轉為擔憂。毋庸置疑,僅僅憑藉關曉的實力,在壯漢們眼中充其量不過花拳繡腿,根本無力抗衡。關曉越過逐漸逼近前的壯漢望著白子健,他衣不蔽體,滿頭滿臉的血漬,沒有其他明顯的傷痕,照掙動的力道來推斷應該還精神得很,而壯漢們雖然頗似欲行不軌,卻尚且衣衫齊整,褲鏈也牢靠地緊緊拉著,看樣子預想中的傷害並沒有構成。關曉不由鬆了口氣,暗自慶幸來得及時。眼見壯漢們就要圍過來,關曉抬手把袋子投擲出去,幾沓厚度如磚頭的粉紅票子翻倒出來,滾落在壯漢們腳前。“這是五十萬!”關曉交叉雙臂,毫不畏縮地高聲道,“我們做個交易吧。放過他,這錢,都歸你們。”壯漢們面面相覷,沒有作聲,似乎正在吃力地權衡利弊。終於,他們選擇將鈔票悉數撿回袋子裡,攬在懷中,繞過關曉離開了車庫。危機解除,空氣又變回到全然的安靜。森巡這才從門口戰戰兢兢地探出頭來。“koken……嗚嗚嗚……”他奔跑向白子健,撲在他身邊哭喪一般地開始嚎啕。關曉耐著性子蹲下身給白子健鬆綁,同時勉強維持著理智沒有將持續產生噪音的森巡提著衣領丟到一邊。“謝謝。”白子健垂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頭部受創產生的眩暈使他搖搖晃晃站不起來,只好略帶窘迫蜷縮起身子,試圖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