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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灰意冷地陷落在紛雜的思緒裡,而洛煬看到田歌微微上揚了嘴角,有了勢在必得的信心。“我說的對吧,你是喜歡我的。”乘勝追擊著。田歌微微點頭:“是的,我喜歡你。”曹嘉揚悵然若失地紅了眼眶,黯然神傷。而洛煬聞言咧開嘴笑了,情不自禁上前想要給田歌一個擁抱。田歌卻出乎意料地閃躲開,她抬起眼看著洛煬,神情漠然。“但我沒你想象得那麼賤。”她冷冷地說道,“洛煬,是你親手把我對你的喜歡一點點葬送掉了,你的道歉我收下,但我不原諒你。”說罷,她毫不遲疑地牽起曹嘉揚的手,向洛煬宣告道,“未來的路,我會和曹嘉揚走下去,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剛才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重新坐回車上,田歌故作不滿地嗔怪道,“不怕我被搶走麼?”“那我該怎麼做呢?”田歌真真切切在自己身邊,這不是夢。曹嘉揚感到巨大的心安,臉上現出笑容,調侃道,“要和他扭打起來嗎?”田歌抿嘴笑著看向他:“也不是不可以呢。”“我做不到,”曹嘉揚神情認真,“那樣會給你臉上抹黑的,我不能做有損你面子的事。況且,能夠說出的委屈,便不叫委屈,能夠搶走的愛人,也不算愛人。你若堅持要走,我並不能強求你留下來。因為我愛你,而這份愛,會剋制我不去做令你為難的事。”“嘁,”田歌突然別開了頭,鼻子有些發堵,“說得這麼感人,我都要哭了。”曹嘉揚朝田歌笑了笑,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田歌沒有抽離,而是翻轉過掌心更緊地反握住他。曹嘉揚感到驚喜,欣慰地露出微笑。“我餓了。”聽見田歌這樣說。“好,我帶你去西餐廳。”車窗外正經過一排熱鬧的小飯館,生意紅火得很。田歌歪著頭想了想,指著路邊說道:“不,我們擼串吧。”“誒?”曹嘉揚詫異地看著她。“偶爾也想換個口味,嚐嚐你喜歡的東西。”☆、昌荷的房間再度沐浴到日光是在關曉前來探望的那一天。他毫不客氣地掀開了所有的窗簾,黑暗被灼眼的明亮所吞噬,關曉幾乎也掩在裡面消失了身影。昌荷覺得刺目,抬手擋了一下,動作緩慢而笨拙地重新窩回床上。關曉搬來凳子坐到旁邊,背對著視窗,遮住了直射在她臉上的光。細微的浮塵懸在二人中間,氣氛有些沉悶,誰也沒說話。“什麼時候回來的?”半晌,關曉打破沉默。“兩天前。”“然後不吃不喝一直到現在?”昌荷點點頭,應著:“沒胃口。”身體尚未完全復原,心情也極為低落,昌荷本便沒什麼份量的體重又驟減了不少,瘦得幾乎脫了相。搭在被子上的手骨像是薄薄繃著一層皮,看上去有點駭人。面色慘白如同暗夜的遊魂,彷彿在光照下,很快就將化作一縷青煙飄散消失。“西藏的醫院這麼做也太不負責了,”關曉責備道,“你狀態這麼差,竟然就允許出院?”“放心,我沒大礙的。”昌荷勉強笑了笑,寬慰道,“只是在低溫的冰凍環境停留了太久,筋骨和臟器出現損傷而已,養一養就好,不要緊。”“總歸得吃些東西的。”關曉堅持著。“再說吧。”昌荷雲淡風輕地敷衍道,“強行進食,會吐的。”關曉看著昌荷空洞的眼神,一時間心內五味雜陳。“對不起,”他嘆口氣,愧疚地說,“我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沒能幫上你們什麼忙。”“你道什麼歉,”昌荷垂下頭,看不清表情,“該道歉的是那個臭小子……捉迷藏就那麼好玩嗎?都這麼久了,居然還挺沉得住氣。”“昌荷,”儘管殘忍,關曉仍然希望能夠把她從陰影當中拉出來,畢竟,人總不能始終活在幻象裡,“唐峰迴不來了,你別這樣。”昌荷依舊不肯接受唐峰的死訊,她緩緩搖著頭:“交不出屍體,他就一定還活著。”這般篤定的信任,令關曉不忍擊潰成為現實的冷酷。原本從舅舅那裡得知昌荷重病,只當是普普通通的一次探視,誰知道背後竟然還有著這樣嚴重的事故。昌荷為他開啟門時臉上分明帶著禮貌性的微笑,卻又用蒼白的聲調喃喃說著在西藏錐心刺骨的經歷。由當事人重溫災難現場,該是多麼難以承受的一次傷慟。不及關曉出聲安慰,門再一次被叩響。他起身去開了門,將田歌和馮馮迎進來。“昌荷,我們來看你,好些嗎?”田歌吃力地捧著一個巨大的果籃闖進屋,關曉追上她接在手裡,幫忙放在了地上。“沒事了,謝謝你們。”昌荷報以笑容,可這笑容內裡隱藏著劇烈的悲愴。“好好休息,別總想有的沒的。”馮馮囑咐著,小心翼翼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你這……”關曉打量著馮馮的肚子,寬鬆的大長袍已經掩蓋不住她粗壯的腰圍了。馮馮疼愛地抬手摸了摸,孕相明顯。“唉,你呀……”田歌頗為無奈地朝關曉攤著手,“真是一點兒都不關注我們的近況,馮馮眼看著就快要生了,你居然連人家懷孕都不知道。”關曉撓著頭,很沒底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