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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事,”曹嘉揚矢口否認著。生氣確實談不上,但難過還是有的。他勉強衝她笑了笑,認真說道,“田歌,你聽我說,你跟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可以隨心所欲幹任何事,我不會限制你什麼,干涉你什麼的,你有你的自由。只是,千萬不要讓自己遇到危險,讓自己受傷,好嗎?”田歌看向曹嘉揚飽含深情的眼睛,心臟怦然跳動了一下。他並不如洛煬英俊瀟灑,表達也笨拙到被洛煬甩出幾條街。可是他周身所散發出的溫柔體貼,卻蓋過了洛煬全部的優勢,成為照亮田歌心扉的暖光。“到時候我可以送你過去麼?”曹嘉揚問道,隨即又補充說,“不想我去也沒關係,但自己路上一定注意安全。”“嗯行了,還是你送我吧。”聽見田歌這樣回答道。☆、沃爾凱在昌荷睜開眼睛的剎那,很不爭氣地大哭了一場。“heal chang!你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在醫生為昌荷進行檢查的過程中,沃爾凱抓著病床尾端的擋板,嚎啕得聲音都變了調。護士原本想要勸他在門外等候,但見他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又不忍心,只是提醒他小聲一些。昌荷被吵得頭疼,皺眉想要制止他,嗓子卻由於多日的乾渴發不出聲音。好不容易捱到檢查結束,醫生撤下了昌荷的監護儀,明確地用英語告知沃爾凱,昌荷已經脫離了危險。沃爾凱這才鎮靜下來,撲到昌荷床頭欣慰地看著她。“老天爺啊,鬼知道你睡了多久!”這樣感慨道,見昌荷嘴唇一開一合地動著,疑惑地問,“你這是在幹嘛?沃特?water?”總算是讀懂了昌荷的唇語,沃爾凱恍然大悟地倒了一大杯水,並機智地拆了包注射器,將軟管一端插進杯中,另一端塞到了昌荷的嘴裡。久旱逢甘露的感覺,昌荷酣暢淋漓地痛飲了許久,終於滿足地長舒一口氣。“所以呢,我睡了多久,老鬼?”為了緩和氣氛,昌荷打起精神,用沙啞而又粗糙的聲音開著玩笑。“都三個多月啦!你再不甦醒過來,我就要廢啦!”沃爾凱誇張地大聲說道。昌荷看著沃爾凱,他一臉的胡茬,形容枯槁,頭髮也長得邋里邋遢,活像個沿街乞討的乞丐。若不是方才他一番撼天動地的哭鬧,昌荷還真認不出是誰。“這段日子,你一直都寸步不離地守在這嗎?”昌荷問著。“那當然啊,”沃爾凱說道,抓了抓發癢的頭皮,“在大雪地裡可是我帶著搜救隊把你給找回來的,貿然上山多危險啊,你也真是太不要命了!”“謝謝你,沃爾凱。”昌荷感激地道謝,沃爾凱有點不好意思,沒所謂地擺了擺手。“歸根結底也是因為我聯絡你了,你才跑過來的。你的安危我總得擔起責任,要不怎麼向唐峰交代。”他雙手合十朝天空拜了拜,昌荷見狀,心裡突然一沉。“唐峰他……怎麼樣了?”沃爾凱一反常態地陷入了沉默。“告訴我,他是不是,死了?”昌荷哽咽著看向天花板,絕望地等待沃爾凱的回答。“在你昏迷不醒的這段時間裡,搜救隊在我的堅持下,又上山了一次,但仍然沒有帶回唐峰的屍體。”沃爾凱輕聲說著,生怕驚擾到昌荷原本已經變得極不穩定的情緒,“介於這裡氣候條件特殊,生還希望不大,唐峰的失蹤已經提前被認定為……死亡。”昌荷眼中失了溫度,又蓄滿了淚。她強忍著沒有哭出來,掙扎著想要起身。然而經歷過嚴重的冰凍又在病床上躺了太久,昌荷的身體變得異常僵直,難以正常活動。這種感覺太過驚悚,昌荷甚至以為自己已然死去了,只是靈魂尚且附著在血液凝固的軀殼中沒有離開。“冷靜!冷靜啊heal chang!”沃爾凱慌忙阻止她太過劇烈的動作,“你不能動,身體還要慢慢恢復的!雖然醫生說不會留下後遺症,但是也需要復健才可以!”昌荷頹然地倒回病榻,目光喪失了焦距。有什麼東西在心口破裂為碎片,深深插進血肉之中,疼得令人喘不過氣。之後的日子裡,昌荷的過分安靜令沃爾凱感到恐懼,他唯恐昌荷會想不開自行了斷,只好時刻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好在除了不肯言語外,其他的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從沉睡中醒轉後,昌荷的身體正飛快地恢復如初,總算可以安然出院了。沃爾凱非常講義氣,親自將她從西藏病院送回到q城的家中。見她仍然一副提不起勁兒的萎靡模樣,還好心地同她所在的公司說明了情況,成功申請到漫長的休假以供調養。“謝謝。”昌荷扶著門框有氣無力地告別沃爾凱,目送他下樓。沃爾凱實在放心不下獨留她一人,但是簽證即將過期不得不迴歸故里。他無可奈何地勸著昌荷開心一些,希望她能夠快點走出陰霾。昌荷故作輕鬆地滿口答應著,卻在沃爾凱離開後,拉上所有的窗簾蜷縮到角落裡,將自己禁錮在了濃重的黑暗當中。田歌回過頭,發現曹嘉揚並沒有跟上來。於是停下腳步,蹙眉望著他,感到困惑。“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