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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淺著實不記得自己有這麼一塊令牌,而且就算令牌是自己的她也沒有把這種磕人的東西往床上扔的習慣。溫淺摩挲著令牌,對著門口喚道:“青梧、飛絮,進來一下。”聽到吩咐,兩個丫頭動作麻利地端著熱水拿著乾淨的毛巾陸續走進來,以為溫淺是想要梳洗。誰知溫淺只是抬抬下巴示意他們將東西放在一旁,把令牌遞到她們面前,問:“這東西你們放在我床上的?”昨夜是青梧值夜,向來倒頭就睡的飛絮並不知道這別亦居一大早發生了什麼,所以也和溫淺一起看著青梧。青梧接過令牌瞧了瞧,並沒有什麼印象,思索了一下答道:“奴婢猜想應該是王爺早上放在這裡的。”“陸景洵?”溫淺愣了一瞬,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畢竟陸景洵一大早地放一快令牌在自己這裡作甚。青梧腦子裡閃過陸景洵早晨靜靜守在溫淺床前的身影,解釋道:“早上的確只有王爺進過您的房間,王爺未和我細說,只說了他這段時間不在王府,看王爺那一身盔甲我估摸著是要出征。”“出征?”溫淺覺得這個訊息有些難以消化,之前也沒聽陸景洵提過,怎麼突然就要出征了。“王爺在您床前站了許久,走之前還特地交代我說王府裡的人手都留給您差遣,如果有什麼事還可以進宮找皇上、太后幫襯。”原來那不是她的幻覺,真的有人來看過她,而且那個人還是陸景洵。溫淺握著令牌的手又緊了緊,抱著被子重新躺回了床上,聲音略微沙啞地說:“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我再躺會兒。”見溫淺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青梧和飛絮眼含擔憂地對視了一眼,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溫淺一個人,她發洩似地胡亂踢著被子,在得知陸景洵一聲不吭地帶兵出征後,溫淺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加之陸景洵還特意留下了這一塊令牌,讓她覺得心裡更亂了。溫淺覺得有答案在心裡已經呼之欲出了,但是她不想再往下深思了,那個答案讓溫淺下意識地迴避。——日子過得說快不快,一眨眼陸景洵已經走了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臨安城的溫度又降了些,溫淺估摸著是真的要入秋了。陸景洵不在府中,溫淺本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但誰想心裡卻始終覺得空落落的,彷彿缺了點什麼,一有空就忍不住將陸景洵留下的那塊令牌拿出來反覆打量。上次宮宴的時候溫淺答應了皇帝要幫太后調理她的喘疾,誰料當天就出了遇刺的事情,她和陸景洵都受了傷,這件事便一直耽擱了下來。如今溫淺一個人在王府裡百無聊賴,便又想起了這件事,想著順便藉此讓自己的生活充實點,省得整日盯著一塊破令牌胡思亂想。她叫著青梧和飛絮一起將從落雪山莊帶回來的藥材重新整理了一番,親自配了藥,日日熬好後給太后送進宮去,順道在長樂宮待上小半天,陪太后聊聊天喝喝茶下下棋什麼的,倒真還沒空想別的事情了。溫淺本就長得清秀可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加之從小被梅落雪教導的很好,知書懂禮,除了沈氏,還是很討長輩喜歡的。所以溫淺和太后相處了一段時間後,在太后面前的得寵程度已經隱隱有趕超陸景洵的架勢了,每天她離開的時候太后都會依依不捨地拉著她叮囑她 凝寒溫淺隨凝寒到她暫住的院子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溫柔的月光傾瀉了一地。這座院子中央長著一顆櫻花樹,不過這個時節早已沒有了滿樹繁花,只剩下一樹隱隱有些枯黃跡象的秋葉。樹下有一張石桌,可能因為年代太久缺了一角,桌子周圍立著四張石凳。凝寒招呼溫淺先坐著,自己卻轉身出了院子,沒一會兒她像變戲法似的端了兩小壇酒回來。溫淺幫著她將酒罈上的蓋兒揭下來,剛揭開一個縫,一股濃郁的酒香就逸了出來,飄滿了整個院子。凝寒吸著鼻子使勁嗅著酒香,然後豪放地端起其中一罈仰頭喝了一口,咂咂嘴,說到:“這是我父親母妃住的院子,酒是我前些年回來的時候埋的,今日與王妃一見如故,便請王妃月下小酌一番。”溫淺其實沒什麼機會喝酒,所以酒量真的一般,不過想著今天這麼好的氣氛,便也不推拒,學著凝寒的樣子喝了一口酒。這酒不似想象中辛辣,入喉後還有一股餘香。許是溫淺的直爽打動了凝寒,許是酒後話不自覺會多起來,凝寒漸漸開啟了話匣子,跟溫淺講起了她江湖上遇見的那些趣事。溫淺這麼大還沒有江湖上的朋友,此時聽凝寒講得如此有趣,不知不覺入了神,連自己什麼時候喝光了那罈子酒都不知道。等凝寒講完故事回過神來,滿臉酡紅的溫淺已經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