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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鬱悶著,手上的話本子突然被人抽走了,正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的人抬眼就向跟前站著的人瞪過去,卻在看到陸景洵的臉的一瞬間生生將這股子邪氣嚥進了肚子裡。溫淺沒好氣地說:“昨天就已經告訴過你你的傷已經好了不需要換藥了,你又來我這裡做什麼?”溫淺自己都沒注意到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和陸景洵之間早已經沒有了那些虛偽客套的禮節,有時她甚至還會對著陸景洵使性子。陸景洵垂眸看著溫淺,伸出手像剛剛她抬溫晴下巴那樣將她的下巴抬起來,說:“我聽下人說今天溫晴來過,惹你不高興了?”溫淺一點也不想跟陸景洵談論這個話題,有一種當著他的面將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坦露出來的感覺,她有些不自在地偏頭躲開陸景洵的手,抿著唇去看窗外開始落葉的海棠樹。陸景洵也不惱,收回手背到身後,換了個問題:“你覺得王府裡很無聊?”溫淺不知道陸景洵為何要問這個問題,收回落在窗外的視線抬頭有些怪異地看了他一眼。陸景洵本就沒想溫淺回答什麼,於是繼續說到:“下午帶你出去透透氣怎麼樣?”“透透氣?”溫淺看陸景洵的眼神更加怪異了。溫淺這副活見鬼的表情讓陸景洵有些不爽,他眯了眯狹長的桃花眼,有些不耐煩地說:“不去就算了。”說罷,他就要轉身。溫淺趕緊從軟踏上站起來,伸手拽住作勢要離開的陸景洵,略帶試探地問:“你說的當真?”陸景洵看了眼緊緊攥著自己袖子的手指,在玄色布料的襯托下顯得尤其白皙,他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瞥了眼溫淺,那眼神的意思似乎是在說“再廢話就別去了”。溫淺趕緊討好地對著陸景洵抿唇一笑,雀躍地問:“我們去哪兒透氣呀?”見溫淺突然明媚的臉,陸景洵覺得自己好像也受到了感染,轉過頭在溫淺看不到的地方輕輕彎了彎唇。等到他再轉回來的時候,又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隨意問到:“會騎馬嗎?”明昭國的風氣較為開放,並不會刻板地將女子拘束在閨閣之中,大多數女子其實都會一些騎馬射箭,溫淺也不例外,而且她的馬術還是跟著臨安城一位赫赫有名的馬術大師學的。她帶著點得意地點點頭,又覺得這樣似乎沒什麼說服力,趕緊補充道:“我馬術很好的。”陸景洵抬手揉了揉溫淺的頭髮,扔下一句“準備一下,未時一刻出發”就出了別亦居。陸景洵前腳剛走,溫淺就迫不及待地招呼飛絮、青梧進來幫她更衣。難得可以光明正大出去透氣,溫淺自然慎重對待這次寶貴的機會。主僕三人折騰了好半天,猶豫不決的溫淺才換上一身用紅絲線繡有百鳥圖樣的白色窄袖騎裝,將褲腳塞進長靿靴裡,挽起一頭的黑髮,瞬間從一個嬌俏的王妃變成英姿颯爽的巾幗英雄。 郊外臨安城已經漸漸入了秋,午時的日頭不像前些日子那麼毒辣,甚至隱隱還有微風拂過。未時剛到,穿著一身騎裝的溫淺就迫不及待地出現在了前廳,踮著腳滿臉期待地看著路口,盼望陸景洵趕緊出現,這樣因為腳傷憋悶了許久的她就能早點出門放風了。陸景洵領著陸行出現的時候,就看到溫淺像塊望夫石一樣頗有存在感地立在門口。他掀了掀薄唇,不動聲色地加快了步子走過去,走到溫淺面前時沒忍住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溫淺今天心情很好,揉了揉微紅的額頭,決定大度地不跟陸景洵計較,而是興奮地說:“快走吧快走吧,等下就晚了。”陸景洵有些無奈地伸出長長的胳膊拎住溫淺頸後的衣料將已經打算往門口走的人拉回自己身邊,說:“急什麼,先去選馬。”說完,就率先抬步往王府的馬廄走去。溫淺本以為要到郊外自己才有機會碰著馬,聽陸景洵如此說來,豈不是自己可以從王府一路騎出去,趕緊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生怕陸景洵突然反悔。到了馬廄,陸景洵朝著馬舍下一長溜的好馬努努嘴,示意溫淺隨意挑一匹自己喜歡的。溫淺也不跟他客氣,從頭到尾一匹一匹地仔細打量起來,一副很懂行的樣子。陸景洵以前看那些公主、郡主什麼的騎馬,大多會挑那種看起來乖巧溫順的小馬駒,他估摸著溫淺也是如此。誰知這個想法剛從腦子裡劃過,陸景洵就看見溫淺微仰著頭指向一匹毛色呈棗紅且看上去十分高大的駿馬,說:“就是它了。”“王妃……”見溫淺一眼就選中了陸景洵的戰馬,站在陸景洵身後的陸行忍不住開口想要提醒她,卻被陸景洵抬手製止了。他微微挑眉,問溫淺:“你確定?”聽著陸景洵話裡有話的問句,又看看陸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溫淺有些茫然地問:“選這匹馬有什麼問題嗎?”見陸景洵依舊淡定,陸行也不好再多嘴,默默往後退了一步。而陸景洵看了眼那匹對溫淺似乎並不排斥的馬,說:“沒有問題,如果你能騎上去,這匹馬今天就歸你!”“不許反悔!”說罷,溫淺又往那匹馬靠近了一步,一腳踩著腳蹬,拽著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