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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買藥的人也十分的慎重,若是吃後沒有效用,也就不會上當受騙,所以“假胡僧”就會在其中混雜些真材實料。季嫣然聽釋空法師說過底也伽,其中混雜的一味藥似是罌粟,是止痛良方,久受病痛折磨的病患吃了自然驚為天人。江家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雖然更深一層的原因她還想不明白,但是這樣敗壞胡僧的名聲,當然不光是為了這點蠅頭小利。李老太太的臉色愈發的難看,手裡的柺杖戳在地上“砰砰”作響。“衙門裡的人呢?”李老太太看向李文書,“還沒請過來嗎?”“祖母,祖母啊,”李旦尖叫著,“這些都不是我的……”李文書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李老太太一掌拍在矮桌上:“我說的話沒有人聽了是不是?你們不動手我老太太親自送他去衙門。”李文書這才誠惶誠恐地起身去將外面的衙差領了過來。說來也怪,被衙差一按,李旦整個人立即就像麵條般再也掙扎不得,季嫣然早就從屏風後走出來,正想要上前去看個清楚,卻被人一把拉住了袖子。季嫣然轉過頭看到了身姿挺拔,面色微凜的李雍。李雍那雙眸子如平靜的湖面,看到她時微微起著皺,上前兩步壓低聲音:“收斂著點。”話音剛落,他那高大的身形就擋在了她身前。季嫣然覺得驚奇,李雍之前躺在床上的時候,沒見他有多威武,如今站起身來……總覺得他手臂一揮,就能將她卷出大門,不過這也給她平添了許多安全感。季嫣然想了想,總要誇讚李雍一句:“三爺能耐長了,有本事了。”李雍皺起眉頭,怎麼什麼話從她嘴裡出來,就不那麼好聽呢?李旦被捉了出去,李老太太目光一黯,想起李旦小時候圍在她身邊吃櫻桃的事來,她也曾將他抱在懷裡逗著他笑。可現在她卻要親手將李旦送去大牢。為了整個李家她不得不下這樣的決心,到底能不能闖過這一關……李老太太的目光落在李雍身上。 親人來了祖孫兩個目光交匯。李雍立即上前:“祖母,二叔如今病著,四弟又出了這樣的亂子,孫兒自請當家理事。”李老太太剛要點頭,一個灰色的身影卻徑直走了過來。李文昭徑直跪在了李老太太面前:“母親。”見到李文昭,旁邊的族人不禁低聲談論起來,他們幾乎都忘記了,長房還有個閉門不出的大老爺。李文昭接著道:“兒子不孝,這些年讓您傷心了。”李老太太眼睛一熱,她沒企望兒子還能走出來,站在這麼多人面前,如今這樣的情景,怎麼能讓她不感傷。“這些年兒子閉門不出,沒有盡到長子的責任,如今這樣的情勢,兒子不能再將重擔壓在母親和雍哥身上。”“呵呵,”旁邊的李二太太恍然大悟,“這都是你安排的對不對?之前害死了我的丞哥,現在又抓了我的旦哥,還要藉此重新接掌李家,可當真是好算計。”“你們睜大眼睛看一看,”李二太太看向周圍的族人聲音尖厲,“我們李氏一族遭難之時大老爺去哪裡了?他憑什麼因為這胡僧的幾句話,就重新做起了掌家人,憑什麼。”李文昭抬起頭:“我是長房長子,當年族人慘死我沉寂了多年,現在我想了明白,我會給族人一個交待,若是做不到,我李文昭也不會再苟延殘喘地活著。”李老太太坐鎮,長房的大老爺又說了這樣的話,就算心中百般不願,誰也不敢在這時候說些什麼。“你是旦哥的母親,”李老太太道,“旦哥出了這種事你也逃不出罪責,回屋去吧。”李二太太張大了嘴:“娘,您真的要將二房趕盡殺絕了嗎?”李老太太冷哼一聲:“我這是在救你們,你們若還不知悔改,才真是要走上絕路。”族人們都散去,李老太太才去看屋子裡的李文慶。李文慶躺在床上,此時此刻他無比的安靜,彷彿外面的一切跟他全都沒有關係,聽到腳步聲他睜開眼睛,目光中滿是愧疚和無奈,再也沒了方才癲狂的模樣。李老太太嘆口氣:“把二老爺鬆開吧!”下人忙上前鬆了繩子,李文慶吐出嘴裡的符紙,抹了抹臉上的血汙這才跪著向李老太太認錯:“母親,是兒子……方才……癲狂了。”旦哥犯了錯,族人又都做了見證,此城已失,所以他要再仔細謀劃,才能扳回一局。“你要好好靜養,”李老太太道,“沒事不要出門了。”李文慶順從地道:“兒子定然修心養性。”看著李文慶離開的身影,李老太太嘆口氣:“真希望他能就此悔過。”她已經不瞭解自己的兒子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性。一切都重歸平靜,說來也奇怪的很,鬧出了李旦的事之後,李家大宅裡的鬼影就不那麼吸引人了,外面議論的都是李旦如何勾結僧道,朝廷又會怎麼論罪。假和尚、道士被扭送去了衙門,釋空法師帶著小和尚胡愈也跟了過去敲響了喊冤鼓。太原府衙門開啟,太原知府和一個青年人走了出來。太原知府看著門口一老一少兩個和尚,臉色變得鐵青:“這是要做什麼?”釋空法師行了佛禮:“老衲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