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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點了點頭,就要悄悄離開,剛走兩步就被兩個家人按住。李文書道:“彆著急,自然要讓你帶路。”“三叔,”李旦眼睛中要冒出火來,“我父親可是掌家人。”“你知道就好,”李文書道,“你父親如何懲治的雍哥你是親眼所見,作為掌家人他可從來不偏私。”李旦的眼睛劇烈的收縮,他驚恐的發現,他們是來真的了。……胡藥是否摻假,釋空法師最有權力進行評斷。季嫣然帶著人去棲山寺請釋空法師。小和尚胡愈帶著季嫣然向後山走去。有了上次爬山的經驗,季嫣然這次能緊緊地跟著胡愈而不被落下。“師父怎麼到這裡來了?”胡愈想了想吐出兩個字:“見客。”“什麼樣的客人。”季嫣然皺了皺眉頭,該不會是那包子故態復萌吧。“不知。”胡愈回答的很乾脆。好吧,問也是沒用。季嫣然悄悄地伸出手握住了小和尚的衣角,這樣爬起來就省了許多力氣。後山有個偏僻的小亭子,季嫣然遠遠的看到兩個人坐在那裡。一個是釋空法師,另外一個人穿著襲白色長袍,背對著他們在與釋空法師下棋。胡愈一板一眼地道:“等。”盤膝開始坐禪。季嫣然仔細地望著亭子裡的動靜,釋空法師與那人落子很慢,顯然是棋逢對手。這些年釋空法師很少與人來往,現在卻能在這裡與人安然地對弈,這是不是說明法師的心結已經完全解開了。這樣想著季嫣然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亭子裡,李約看著釋空法師安靜的眉眼:“法師等的人已經來了吧!”釋空法師慈祥地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李約道:“是法師新收的女弟子吧。”“正是,”釋空法師將手心中的棋子擺在棋盤上,“說起來她還是你的晚輩,要不要見上一面。”李約修長的手指看起來比他捏著的白玉棋子更加的瑩潤:“不必了。”釋空法師道:“這些日子太原李家倒是有很大的變化,做出的事也讓人不容小覷,今天小丫頭來請老衲,定是因為那些摻假的‘胡僧藥’,那些以此為生的假胡僧我們也打探到了不少,”說到這裡抬起頭來,“到了該與他們一辨真偽的時候。”李約有些意外,但是他的神情仍舊平淡無波:“我還以為法師從此閉門不會再理會這些。”釋空法師目光清澈:“老衲也曾這般思量,但世事變化無常。從前老衲曾讓人幫忙照應我的徒兒,如今她已經去了……往事就不必再去想,現在我再請你幫忙照應一個人。”釋空法師的目光落在遠處的季嫣然身上。李約沒有拿起簍裡的棋子,本來如古潭般的眼眸微微一顫起了些許波瀾,但是很快就恢復如常。釋空法師道:“如果將來她遇到什麼大事,你就幫一把。”李約這次平靜地答應下來:“既然法師這樣說,約,自當允諾。”釋空法師笑著站起身向遠處招了招手。季嫣然快步走到了亭子中,從釋空法師手裡接過了藥箱,她好奇地看了眼桌子上的殘局,果然戰局十分激烈,方才那個與法師一起下棋的人,仍舊背對著他們負手而立。釋空法師向前走去,季嫣然急忙跟上,剛剛走出了幾步,只聽背後傳來清越的聲音:“走吧!”清脆如同銀鈴,卻又顯得十分醇厚,讓人聽過就很難會忘懷。最重要的是,這聲音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 長能耐了明明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可她就是想不起來。季嫣然只覺得腦袋“嗡”地一聲作響。“我已經等了好久好久了……不管多晚,只是……莫要失約。”莫要失約。渾身的血液一下子衝上了她的心頭。是他。那個她穿越之前遇到的人。她還以為之前的那些種種都是她的妄想,而今卻真的讓她再次聽到……季嫣然幾乎不受控制地轉過頭去,那亭子裡卻空蕩蕩,已經人去樓空,她上前幾步,亭子的另一邊也是條下山的路,可是那路上卻只有白入霜雪般的梔子花隨風搖擺。“師父,方才與您下棋的人是誰?”釋空法師還是第一次看到季嫣然這般焦急,閃亮的眼眸中滿是渴望。“阿彌陀佛,”釋空法師道,“老衲答應過不經他允許不會在旁人面前提及他。”釋空法師向來嚴謹自律,他不肯說的事無論怎麼求都沒有用。季嫣然不禁露出失望的神情,她總覺得透過那個人或許能夠解開她穿越的秘密,卻沒想到方才竟然擦肩而過。“會……再見到的。”胡愈小和尚忽然抬起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黑珊瑚般眨動,目光中竟然有些安慰的神情。釋空法師沉聲道:“多嘴。”胡愈立即彎腰合十,陽光落在他蜜色的脖頸上,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溫和。下山的路很長,季嫣然第一次如此沉默,她很感激老天給她這次活下來的機會,她會以嶄新的“季嫣然”繼續留在這世間,可她還是忍不住盼望,有機會的話她還是想回到現代,那裡雖然已經沒有她的親人,卻有大姨媽和孤兒院一起長大的朋友們。可是隨著與身體正主的記憶逐漸融合,她對現在這個世界也有了幾分的期盼和割捨不下的感情。比如那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