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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嫣然伸出手整理季子安的領口:“您就去溜溜鳥。”“抬頭、挺腰、皺眉,”季嫣然覺得十分滿意,“您就去將李文慶的產業查個底朝天,定然會有收穫,只有逼急了李文慶,他背後的江家才會動手。”聽到江家兩個字,季子安不禁又腿腳發軟。季嫣然一把將季子安攙扶住:“江家動了手,我們才能抓住他們的把柄。”季子安喘了半天氣才點點頭向門口走去,剛要推門他忽然想起來,大侄女說讓他遛鳥,他還沒有鳥籠子呢。 跟你拼了太原知府張家。李文慶披著斗篷快步走進了書房,見到太原知府張可遠就一揖拜了下去。太原知府張可遠立即迎上前:“李兄這是要折煞小弟。”李文慶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家門不幸,讓張兄見笑了,若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會來求見……”張可遠忙將李文慶讓到旁邊坐下:“李兄這是什麼話,按理說就算李兄不來我也該上門,只可惜朝廷派了御史……您也知道新任的御史大夫是冉家那個老狐狸,就算是在河東我們也不敢輕易得罪。”“冉家深得皇上信任,就算現在的林家也是望之項背。尤其是家中那位不嫁人的大女冉九黎更是先皇后最喜歡的閨秀,又與常寧公主是手帕交,就連江家那位娘娘也要給她幾分顏面。皇上和太后之間的關係全要靠她才能調和。”李文慶的心漸漸涼下來。“不過,好在來的是季子安,”張可遠微微一笑,“這人是個徒有其表之輩,根本做不得大事。”李文慶仍舊一臉擔憂:“今日他還去家中說,要將旦哥遊街示眾……”張可遠親手端了杯茶給李文慶,江大小姐交代定然要穩住李文慶,否則他不會在李文慶身上費這樣的功夫:“季子安做事向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表面上讓衙門過得去,真正到了查案定罪時,他可從來不會惹怒權貴。”李文慶仍舊半信半疑,他怎麼看季子安都是剛正不阿的人,一副清正廉明的模樣,不會給任何人顏面。張可遠道:“這件案子還是要速辦速決,只要將季子安送走什麼事都好說,若是拖延下來,節外生枝可就不好了。”李文慶不禁正色:“難不成真的要給旦哥治罪?”張可遠嘆口氣:“京中那些貴人們,可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真讓他們將目光都放在了太原府,事情可就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了。”“您的四公子……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扭送進了衙門,難免要受些苦楚,等到這陣風頭過了,在想辦法為他贖罪也就是了。”李文慶心中一沉,旦哥恐怕是救不得了:“都是李雍和季氏從中作梗,如果沒有釋空那個和尚辨認了胡藥,也不會鬧到如此的地步。難道就要吞下這口氣……”張可遠目光陰冷:“李兄何時見過與江家作對的人能有好下場,懲治他們不過就是早晚的事,你放心江家會為你出這口氣。”李文慶攥起了手:“還有那李文昭……已經不受我控制,張兄要在江大小姐面前說幾句,請大小姐早日除掉這禍患。”張可遠笑道:“你放心……”兩個人說完了話,李文慶站起身來準備告辭,如今家中護衛都是李雍安排,事情沒有辦妥當之前,他不能再節外生枝,被李雍這狼崽子抓住把柄。“老爺,”張家管事快步走進門,在張可遠耳邊稟告,“那位季御史去衙門中點了兵,要連夜去查李家的莊子。”張可遠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剛剛向李文慶保證過,季子安絕不會再鬧出什麼事來,現在就如同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李文慶立即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張可遠吩咐下人:“將官服拿來,我倒看看季子安還要玩出什麼花樣,”說完看向李文慶,“李兄也要回去主持大局,今晚李家恐怕要不得安生了。”李文慶不禁渾身一凜。李家。李二太太已經不受控制地尖叫起來,一雙眼睛憤恨地看著季嫣然:“誰讓他去查的?是不是你?”季嫣然披散著頭髮,穿著大紅的睡鞋,身上只胡亂披了件褙子,看起來十分狼狽,驚訝地望著李二太太:“二嬸,您在說些什麼?”李老太太皺起眉頭:“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也不說清楚,就將所有人都鬧騰起來。”李二太太哭起來:“方才得了訊息說,季子安帶人去了莊子上,說要搜查證物……”季嫣然捂住了嘴,看向身邊的李雍:“六叔這是為什麼?”季嫣然瞪圓了眼睛的模樣讓李雍嘴角一抽。為什麼,難道這話來問他嗎?李二太太道:“季氏你不要裝糊塗。”季嫣然怔愣片刻:“我想起來了,早些時候六叔說他是御史要按照朝廷的法度辦事,不能徇私,原來是指這個……二嬸……你千萬不要怨季家。”李二太太只覺得胸口一悶:“我這是造了什麼孽,拼命生下幾個孩子,最終都葬送在你們長房手中,這還不算……現在還查起了我的嫁妝,這是要將我們老爺一起送進大牢嗎?”“我的丞哥啊,早知道如此當年娘就隨你一起去了,也免得在這世間受苦。”李二太太將手指捏得發青,哭得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