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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宇文猛去了柳掌櫃的居所卻沒找著人,他問了幾隻菌人小廝,才知道柳掌櫃一回來便去見了樹非,宇文猛只得足尖一轉又朝著樹非的居所走去。他還沒進門,就看見柳掌櫃在門外頭和樹非爭執著:“樹非,我昨夜回來時沒瞧見我堂弟,怎麼我今日都在客棧裡搜了一圈了還是沒找著他,你把我堂弟藏哪去了?”樹非一臉莫名:“啊?你堂弟?他何時來了客棧啊。”“我把他給寄過來了呀!”柳掌櫃焦急道,“他嬌氣得很,我姑媽叮囑我好好照顧他,我還特地尋了個昂貴的青玉花盆裝著他呢!”“你堂弟……不會是一盆牡丹花吧?是盆崑山夜光嗎?”柳掌櫃拍著胸膛道:“是啊,我就是牡丹,我堂弟怎麼就不是牡丹了?”樹非一撓頭,嘆道:“哎呀,我老了,記性不大好,我還以為你是棵柳樹來著。”柳掌櫃平日在客棧裡總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身姿纖細如柳,他也從不告訴旁人他的真名,對於聘用他的老闆樹非也只是以“柳某人”三字告知,所以客棧裡大家都喚他柳掌櫃,久而久之,大家都以為他是隻柳樹精。樹非告訴他:“你堂弟在我房裡。”柳掌櫃蹙著眉進他屋,搜出那盆崑山夜光,仔細檢查一番後發現他堂弟竟然掉了片葉子,睜大眼睛道:“他葉子少了一片!”“不可能呀,我沒動過他葉子。”樹非也湊上去看。眼看著柳掌櫃臉都氣綠了,宇文猛走到他面前揖手道:“柳掌櫃,漠塵身子不大舒服,想請你過去看看。”“漠塵身體不舒服?”客棧裡所有人都非常喜愛漠塵,柳掌櫃也是如此,當初漠塵受傷他就緊張無比,聞言也顧不得和樹非再計較了,抱著自己堂弟就朝漠塵的居所走去。而樹非被宇文猛解了圍,便覺得此刻的宇文猛眉目和善,走到他面前笑道:“哎呀,原來是弟媳啊。”宇文猛被他這聲弟媳喚的有些無言,可是眼下他無暇理會這個稱謂,他只急著知道,樹非是怎麼知道他竹屋旁的胡頹子樹下有小狐屍骨的。結果樹非聽了他的疑問後,卻也一臉驚訝地說:“是那棵樹告訴我的。”“他和我說,他居住在一位神仙的圈下的山裡,與外世隔絕,除了山裡的事什麼也不知曉。”樹非挑著眉梢道,“我勸他出來見見世面,來博物洲找我,他卻說不行,他得護著一隻小狐的屍體,若是沒了他,那小狐就要曝屍荒野了。”那棵胡頹子樹或許是因著剛開靈智的緣故,話說得顛三倒四,讓樹非猜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最後問他被圈在哪個山頭,那棵胡頹子樹才告訴樹非,說是半春山。好巧不巧,樹非知道那半春山。按理來說半春山既是神仙圈地,外界便幾乎無人可知那地方到底在何處。樹非會知道,自然是因為宇文猛帶漠塵離開妖精客棧時為了寬他的心,將漠塵與他要去的地方悉數告知,以便樹非若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去哪裡尋他兩人。於是樹非一聽是半春山,便覺得可以拜託宇文猛去瞧瞧樹底下是否真埋著什麼。如果能把那小狐屍體挪出來好生安葬,如此那胡頹子樹也不必一直被圈在半春山裡。樹非說:“至於我為何與那樹有聯絡,自然是因為我也是一棵胡頹子樹。” 樹類靈妖精怪與旁的妖最大的不同, 便是他們同族之間可以憑藉著腳下的土靈進行交流。樹非既是大妖, 可奴役的土靈便不計其數, 甚至可以說他對九洲之中究竟有多少成精的樹妖都是瞭如指掌的, 但是他卻很少遇見胡頹子樹妖,所以他才如此看重半春山那隻樹妖, 其中緣由和柳掌櫃看重自己堂弟是差不多的。畢竟大家都是同族,追溯起源說不準還是一棵樹上結出的籽兒, 千萬年前挨枝掛著, 所以總是能扯上一些親戚關係。“你幫我問過那棵樹了嗎?”樹非又問宇文猛, “他願不願意出半春山?”宇文猛說:“不願。”“唉,那就算了。”樹非嘆道。這和他當初問的答案差不多, 那棵胡頹子樹說,他是在半春山得了仙人恩澤才開的靈智, 所以要繼續留在半春山守著山裡其他生靈。不過樹非忽地想起一件事,便問宇文猛:“對了, 那隻小狐就埋在你的半春山, 和你是什麼關係啊?”宇文猛沉默著, 半晌才啞聲答道:“我不知道。”樹非挑高眉梢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倒也沒說其他,只是道:“漠塵不是說他不舒服嗎?你去陪著他吧。”“嗯。”宇文猛應了一聲, 道別樹非後便折回去找漠塵。可是他還走進漠塵的臥房,便聽見裡頭傳來了漠塵傷心欲絕的嗚咽哭聲, 悽悽慘慘的好不可憐。宇文猛推門進去, 便看見柳掌櫃無奈地坐在床沿邊上, 床榻上已經沒了漠塵的人影,只有錦被下鼓起的一小團,隨著低悶的哭聲不時抖兩下,於是宇文猛馬上就知道了——這定是漠塵又傷心地變回小狐狸的模樣哭了。哭得這樣慘,想必是已經知道他根本就沒懷崽崽的事了吧。而柳掌櫃一見宇文猛進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