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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在他身旁的近侍愣了下,微微躬身小心詢問道:“王爺……外頭現在在跳落蝶舞, 並沒有人在唱曲呀。”“怎麼會沒有?我明明聽見了。” 宴寧眉頭擰得更緊,目光轉向矮桌右側的虞榮,問他, “虞榮,你聽到了嗎?”“屬下也聽見了。”虞榮也是皺著眉, 他身邊的幾個侍衛一聽這話頓時神色各異,有人茫然有人蹙眉, 明顯是因為一部分人能聽見外頭唱戲的聲音, 另外一些人卻是聽不見。宇文猛冷冷地盯著那些的人面容, 未幾, 他便起身對虞榮說:“守著你們小王爺,別讓他離開翩躚臺,卞玉蘅如果要來,一定會來這裡尋他,我和漠塵去外面看看。”虞榮聞言點點頭。漠塵也被宇文猛從軟墊上拉了起來,可是他這會兒身體正難受,不太想動,不過他們前腳剛踏出大廳,宇文猛就一手挽著他膝窩,另外一隻手攬著他的腰身將他整個人抱著騰空而起,面前的景物也隨之天旋地轉。耳畔獵獵風聲劃過,待站穩後,漠塵睜開眼睛,發現宇文猛帶著他站到了八珍樓的頂上,翩躚臺上輕輕飛旋的豔色輕紗,在風中搖曳的燈盞如同顫動的光團星子,皆在他們腳下。漠塵看箍著宇文猛的脖頸呆了一瞬,回過神來後轉頭看向他,疑惑地問道:“將軍,我們這是要去哪嗎?”“帶你去聽戲。”宇文猛勾著唇角,笑了下說,“你要是不想動,就變回小狐狸縮在我懷裡。”這話正和漠塵心意,雖然他身體不算虛弱,可是方才那場情事也消耗了他不少力氣,他又是個常常犯懶的,聞言就變回了小狐狸,用尖細的小爪子勾著宇文猛的衣衫往他衣領裡鑽。但是宇文猛的衣領釦得有些緊,漠塵腦袋鑽進去後之後大半截身子還露在外面,兩條短短的後肢腿兒虛空一蹬一蹬地就是爬不進去。宇文猛見狀便好心用手指推了小狐狸的軟屁股。他這個動作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幫幫漠塵,可是在他們兩個那樣肉貼肉地滾過後,這個動作就變得有些曖昧了,再加上漠塵屁股這會還在痛呢,被宇文猛這麼一推他就嚇得“唧唧”叫了兩聲,趕忙用尾巴遮住屁股,拱開層層衣衫鑽進了宇文猛的衣領裡,然後冒出個雪白的狐狸腦袋,半是委屈半是控訴地盯著他看。自從漠塵又能夠說話之後,宇文猛就再也沒聽過他軟揣揣的狐鳴了,所以陡然聽見時還愣了一瞬,等對上小狐狸浸著水似的黑眼珠後,他才好笑而無奈地解釋:“我只是幫幫你。”漠塵還是很警惕,一副不太肯相信的表情,沒辦法,他這會兒身上好幾處地方還都是又腫又痛著呢。可漠塵越是這樣小可憐的模樣,宇文猛就越是想要逗他,於是他低頭在小狐狸的狐吻上親了一口,又趁著漠塵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抱著他凌空而行,離開八珍樓追著戲曲聲而去。這戲曲聲倒是真的邪門,宇文猛和漠塵在翩躚臺上聽著的時候就感覺曲聲悠長,隱隱約約就在耳畔,可是等到他們越過安河到了岸上,那戲曲聲依舊沒有分毫變化,依舊給人一種就在不遠處的感覺。宇文猛站在長街上閉目凝神細聽了片刻,便睜開眼睛朝西南方向飛去。行路間,夜風拂起了宇文猛的些許髮絲輕輕打在漠塵的腦袋上,漠塵伸著爪子撥開那些髮絲,望著腳下闌珊的燈火,詢問宇文猛道:“將軍,你已經知道是誰在唱戲了嗎?”“這個我不知道。”宇文猛告訴他,“但是我知道唱戲的人在哪?”漠塵四處望了望,也沒看見哪有戲臺子:“在哪呀?”宇文猛只得又給他解釋說:“你沒發現嗎,能聽見戲曲聲的那些人,都是那日接觸過紅瓷瓶的人。”漠塵聞言微微一怔,但仔細想了片刻,他發現似乎確實是這樣。那日跟在宴寧身邊的侍衛有好幾個,他並不能全部記住。可是虞榮和宴寧,還有他自己和宇文猛幾個能聽見唱戲聲的,都是那日見過紅瓷瓶的人,宴寧還差點就摸上了那個紅瓷瓶呢。而宇文猛疾行速度極快,在漠塵思考幾息間就帶著他來到了一座四方大宅院的屋簷上,那淒涼的戲曲到了這裡聲音大了不少,也變得更加尖利駭人,可以斷定唱戲之人就在宅院裡。漠塵想都不用細想就能知道,那日帶走紅瓷瓶的兇相男人肯定就居住在這裡。只不過這宅院裡頭的人似乎都睡下了,主屋處已經熄了燈,只有幾個僕從的房裡還亮著微弱的燭光。見宅院裡沒什麼人看守,宇文猛便從屋簷上飛身而下,幾個縱躍後抱著漠塵旋身進了一座小偏院,偏院裡只有一間屋子,戲曲聲就是從那屋裡頭傳來的。可是那屋子同樣沒有一點亮光,門扇皆是緊閉,完全看不出裡面有著什麼東西。“三岔驛,十字路,北去南來幾朝暮……朝見揚揚擁蓋來,暮看寂寂回車去——!”宇文猛揣著漠塵正要推門進去時,裡頭的戲聲不知為何陡然變得極其尖銳刺耳,如同一個老嫗扯尖了嗓音大聲嘶叫,瘮得漠塵渾身的軟毛都炸開了,稀疏的狐毛直直豎起蓬成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