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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目光一側,卻見隔壁塔樓處的窗扇開著,朦朦朧朧有人坐在窗前。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那人道:“今夜沒有月亮,女郎怕要失望了。”鐘意聽他語氣沉鬱,微有所感:“郎君似乎心緒不佳?”“也沒什麼,”他靜默片刻,道:“家中出了些事。”鐘意雖是越國公府中最為年幼的,卻並沒有被嬌慣壞,相反,也頗善於寬慰人心,聽他如此,少不得要聞言勸說幾句。他只是聽,卻沒有做聲,最後方道:“女郎是善心人。”“不過幾句話而已,”鐘意道:“算不了什麼。”“尋常人為家眷吃齋唸佛,恨不能廣而宣之,叫天下人知道自己慈悲,”他卻道:“女郎卻到這等偏僻地來,可見誠心。”鐘意不意他說到此,倒是頓了一頓,而他卻笑了,聲音柔和了些,道:“多謝。”……鐘意在華嚴寺留了幾日,白日抄經禮佛,晚間便同那人說會兒話,倒也過得充實。她不想說她是誰,那人似乎也明白,並沒有問。臨別回府的前夕,鐘意是想同他道別的,然而不知怎麼,那人卻沒有出現,不知是先她一步走了,還是有什麼別的事耽擱了。畢竟也曾有過交際,臨別卻見不到,她心中不免悵然,可轉念再想,即便是見到了,又能說什麼呢?再會嗎?她不禁搖頭失笑。玉夏取了竹篾來,又有乳白色的紙張和松脂,鐘意親自動手,糊了一盞孔明燈祈福,末了,又寫了心願上去,擱在燈底下。玉秋悄悄問:“女郎,這個真的靈驗嗎?”“我也不知道,”鐘意莞爾道:“靈驗是好事,不靈驗也沒什麼,我只是求個心安而已。”她將窗扇開啟,伸手點了燈,便見手掌中那盞孔明燈搖搖晃晃的上浮,帶著那暈黃光芒,遙遙遠去。隔壁的窗扇不知何時開啟了,李政目光望去,便見燭火映照,她面龐清婉,恍如謫仙,那盞松脂燈已然遠去,卻著實是燙在了他的心上。鐘意轉目,瞥見那扇窗戶開了,倒有些驚喜,辭別道:“郎君,我要走了。”李政心中一動,道:“你這就要走了?”鐘意溫聲道:“離家已久,再不回去,家人要擔心的。”李政靜默片刻,最終方才道:“那麼,一路順風。”鐘意笑道:“就此別過。”……正是晌午時分,皇帝正用午膳,卻聽內侍回稟,言說秦王到了,趕忙叫人請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