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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平安的話,許君腦海中立刻又想起了那夜隱約的記憶,一股熱氣竄向他腹下,可很快又被另外一股陰寒之氣壓下。這事情,未俟定然不會罷休。任是任何男人遇到那樣的事情,恐怕都無法忍受,更何況是他那樣位高權重性格孤傲的人。“少爺你怎麼了?”平安呼呼地扇著扇子。許君縮了縮脖子不說話,只側著頭望著窗外的蔚藍天空。他如今遠離家中,若是東窗事發,可再沒有人能護著他。營中,鬼面將軍所居之處。居所門窗緊閉,寂靜無聲,甚至連站崗之人都無。屋裡,浴桶之中的男人用盡力氣讓絲瓜瓤搓洗在身上,直厭惡地把身上搓出一條條破皮紅印,他才住手。忍著腹中惡心欲吐的衝動,帶鬼面之人從浴桶中出來,他隨意擦去滿是紅痕身上水漬,拿了旁邊的衣服披上。他一直未曾放棄查詢那人,回到營地當中之後更是再次徹查,可依舊毫無線索。一怒之下,他重罰所有人。也把所有原本在身邊照顧的人全部調離,更禁止任何人擅入他的居所。那件事情之後,他再也無法忍受與其他男人肌膚接觸,每每想起那事腹中便是翻滾難忍。 一身騷粉的男人清晨,許君正睡得迷糊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高過一陣的喧譁聲,動靜很大。沒等睡眼惺忪的許君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平安就急衝衝地衝了進來,“少爺,你快起來!”許君被平安這中氣十足的一嗓子嚇了一跳,趕忙從床上下來,“打來了?”“什麼?”平安愣了一下,“不是,少爺你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那神偷嗎?咱們將軍抓住他了!”還以為是敵軍打來的許君聞言整個人頓時就焉了,他興致缺缺的往床上挪去,準備再睡個回籠覺。平安立刻拉著他,“少爺,你就一點都不感興趣嗎?外面可是有好多人都想去看熱鬧。”軍營當中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能自由活動的時間的,除了訓練時間外,三餐飯後都有一段休息時間,現在正好就是吃完早飯的時間。許君抬眸看了一眼吵嚷不歇的門外,依舊興致不高。平安卻沒準備再讓他回床上睡回籠覺,即使他對神偷的事情不感興趣,這會兒也到了吃飯的時間了。軍中不比家中,家中許君餓了可以隨時開小灶。在這裡,除了幾個副將或者鬼面將軍之外,其餘的人都必須得遵守軍中的作息。平安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神偷的事情,一邊給還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許君穿上衣服,好帶著他去食堂那邊餵食。他的任務之一,就是每天都把他們家少爺喂得飽飽的。大榆皇帝丟了玉璽,這事已經沸沸揚揚傳了有一段時間了。那神偷一路從國都往他們這個方向逃來,禁衛軍花了足有一月的時間都沒能把人拿下,甚至僅是捕捉其蹤跡就已力竭。可那神偷踏入他們這裡後,才不到三天的時間就被發現蹤跡。昨夜,鬼面將軍更是設天羅地網,直接就把人困在了營地附近城中一處舊宅中,正待拿下。要說那神偷號稱天下第一,也確實名副其實,他迄今為止十餘年裡就無一失手,神乎其乎的飄逸功法和來去自如的莫測手段是眾所皆知。可就是這樣一個神乎其技的人,數千禁衛軍花了足有一月時間都未曾拿下的人,他們將軍卻只花了三天就找到且困住了,眼下更是要拿下!這事情一傳開,軍中之人頓時瘋狂如斯!一個個的都恨不得撂下手上的事情,親自去看看,哪怕只遠遠看上一眼也好。平安領著自己家小少爺到飯堂時,原本這個時間點應該擠擠嚷嚷的飯堂人數銳減大半,空空蕩蕩。平安的注意力還在那神偷的事上,他豎起了耳朵伸長脖子,去聽旁邊那桌的小道訊息。許君乖乖自己拿了早餐,眉頭輕蹙小口小口地咬著。說是早餐,不過就是三個大饅頭加一碟泡菜,末了,還有一碗清湯寡水的粗米粥。饅頭又硬又冷,泡菜小小一碟,粗米粥估摸著裡面還有昨天的剩飯。這段時間裡,如果要選出營中最讓許君不能接受的地方,那大概就是吃食和用水。吃食方面,早飯如此,午飯和晚飯也沒太大差別,只不過午飯和晚飯的饅頭再多一個,粥稠些,再加上兩個素菜。饅頭和粥尚且如此,素菜味道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油花那是沒有,連鹽都少得可憐!而用水方面,更是讓許君無法忍受。在這樣燥熱的六月天裡,軍中計程車兵日常操練不停的情況下,規定用水方面卻是省之又省,漱口洗臉不說,洗澡都是兩三天才洗一回。大熱天裡,一身黏呼呼的汗水和汗臭,就這,差點沒把許君逼瘋了。算起來,這吃食和用水方面也歸他管的,每月的用度排程都由他說了算,不過即使他有心改變現狀也無可奈何。每月上面撥下來的糧款就那麼多,雖說常駐軍隊一般都會自己種植食物,但這根本不能解決問題。更何況,這裡還有一群時不時就會來騷擾搶糧的土匪。邊關軍駐紮的地方是一座舊城,名為。本是小國晉國國都,十餘年之前大榆和對面的夏開戰,夾於兩國之間的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