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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邊軍隊時有移動,且一旦開戰房屋居所必然會被損壞燒燬。所以慢慢的,這裡也就形成了一眼望去處處均是帳篷與房屋混合的奇景。房屋之類的建築主要用於一些必要的場所,例如營地賬房、議事廳或者倉庫飯堂。其它的一些屋子,大多都是以搭建帳篷的方式存在。他們回來時是傍晚,出操計程車兵還沒收隊,營地當中還能聽見聲勢浩大的喝聲。許君跟隨著來接他的人進了分給自己的房間後,正眼巴巴的往床跑,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許君開了門,意外的從士兵手中接過了厚厚一疊書信。他從國都出發到這裡已有將近一月時間,而他家中之人早已經擔心的向這邊傳遞了家書,信鴿飛得比人快,導致許君還未到營中家書倒是先到了。得了家書,也有些想念的許君趕緊坐到了桌子前。書信出自兩人之手,他哥、他父親都有,前後加起來竟有五、六封之多,且每一封都是厚厚的一疊。許君小心翼翼地開啟一封,看見他哥那熟悉的字型,他瞬間有些眼眶發熱。三思方舉步,白折不回頭。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當要不懈努力,不過若是……許君默默的把後面足足有四、五張之多的,明示暗示勸他回家的書信放到一旁,只盯著前面第一句話,想讓這份感動多留會兒。感動完,許君這才粗略瀏覽了一下後面那些內容,然後默默的把書信塞回了信封當中。看完他哥的,他又看了看他父親寫的。他的來信內容與他哥相差不多,足足五頁的內容都在擔心他能否習慣這邊的環境,更是告訴他,若是不習慣,他們隨時可以接他回去。看完所有信,許君提筆欲要回信,想了半天卻把寫好的精簡書信揉作一團。想了想,他拿了旁邊的書信對著篩選抄寫起來,把他父親的信改了語境,把他哥的信加了敬語,然後分別錯開要回寄兩人。跟著過來候著的平安,見到自己家小少爺一臉計劃通的得意小表情,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若是讓那兩位大人知道,怕是要傷心欲絕。把兩封厚實的家書分別送出去後,許君休息了兩三日養好了精神,這才去庫房那邊走動起來。去時許君鬥志昂揚,可進了庫房,看著那些足足有他高的一堆一堆的賬目,他一張小臉立刻皺作一團。“先生,這裡就是今年下半年的賬目了,其它的賬目在後面的庫房裡,您若有需要,我們立刻去後面取。”老賬房走了之後,暫時負責管理計程車兵道。“還有?”許君不可思議。他面前的這賬房雖然算不得大,可裡頭的書少說也有上千冊了,這還只是下半年的賬目?且這下半年,才過半月。“先生有所不知,咱們將軍麾下足有七八十萬大軍,這些已經是精簡過後的賬目。”許君隨手翻了翻面前的賬本,鬥志散去。一旁跟隨他而來的那青衣書生看到這麼多的賬目也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穩定心神。他跟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替許君做賬,也就是說這些事以後基本都是他的。許君那張皺成包子的白淨小臉,眾人均不意外。許君入營這才不到第四天的時間,他‘小先生’的名頭已經在營中被叫響。營中之人均是以命博得將位士位,現在突然就來了這麼個位高的奶娃,即使他管的是賬房的事,不服氣的依舊大有人在。許君這‘小先生’去了賬房,沒多久就被打擊到得早早回了房。這訊息一傳開,立刻有不少人暗中譏笑,營中甚至是設賭局賭他能撐幾天才哭鬧著要奶孃要回家。時間越長賠率越高,若押小先生能留下,賠率更是達到了一比兩百。眾人屏息以待,等待著看好戲。然而讓眾人意外的是,第二天大早,許君就挽起袖子露著白淨的手臂,又鬥志昂揚地衝進了賬房。接下去的時間裡,他基本每天都是如此。每天早上鬥志昂揚的衝進賬房,每天傍晚焉撲撲的出來。眾人譁然,更是期待接下去的好戲。軍中熱鬧,賬房裡卻是烏煙瘴氣。那屋中所有的賬目分門別類抄寫整理,帳倒是做得十分清楚,每個將士的賞罰用度也都分別記錄在冊。可就是這些零零散散的東西,七八十萬的大軍足足寫了一賬房寫了幾千本書!就這還得一季一換一年一整理,五年銷燬一批只記大罰大賞,免得屋子和書不夠用。許君第一天灰頭土臉的回去後,第二天就讓賬房的人全部重新整理了賬房,該整合的整合該列表的列表。一開始,那二十來個輔佐兵還頗為不滿,因為這是個十分枯燥且繁雜又容易出錯的差事。但隨著賬目在許君的意思下一點點整理出來,又重新按照他的方式做了賬,眾人倒是不再敢小看這面向白淨的小先生。他們這群人,大多都是跟了老賬房已有一段時間的,也都知道營中這資料頗大的賬目管理起來十分不易。例如上頭髮下來的軍餉,不算其他每人發了多少,就是各種賞罰,若按他們以前的方式算少說得折騰半月。但是如今經過這許君的重新整理製表後,立刻變得簡潔明易操作多了。所有資料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