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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濟偏著頭看一眼,翹起一雙大長腿道:“這不是夏首輔嗎?”這副所謂的郴王畫像,與郴王有一分相似,跟夏達卻有五分相似。陳太后立即覺出不對勁,厲聲叱問那黑衣人,“到底是誰指使你的?”黑衣人抿唇不言,憋得跟個葫蘆似得,可見剛才是在說假話。畫像這麼不像,這黑衣人定是與人接頭,才能確定郴王這個目標的。陳太后氣得渾身發顫,馮寶上前寬慰道:“太后莫動氣,當心傷了身子,待奴才嚴刑拷打一番,必能將此事查問清楚。”夏達道:“難道馮公公抓人後,沒先搜身嗎?若是這黑衣人身懷的不是這份畫像,而是尖銳兇器,意圖行刺太后,那馮公公怕是有好幾個腦袋,都不夠砍了。”馮寶面色一變,正欲反駁,卻聽陳太后道:“好了。夏首輔,此人交由你和馮公公一道處置,務必要將其拷問清楚,不然哀家拿你們兩個是問!”“是。”夏達拱手。馮寶看一眼夏達,不情不願的應下來。……黑衣人抓到了,皇廟內外的守衛也撤乾淨了。蘇芩擺好蘇龔的長明燈,便準備下山回蘇府去了。臨走前,她去西廂房尋沈宓,卻被告知沈宓已先行隨陳太后離開。蘇芩奇怪的蹙眉,沒有多想,只轉身回了屋子,行到房廊拐角處時,正巧碰到夏達,手裡提了個小掐絲食盒,能聞到裡頭散發出來的濃郁藥味。蘇芩蹙了蹙眉,見夏達一副有話想說的樣子,她卻不欲搭理人,只繞開人回了南廂房。夏達暗暗攥緊手裡的小掐絲食盒,想起這幾日常常看到那項城郡王世子出入蘇芩的屋子,便覺心中如刀割般鈍痛。他快步離開,進北廂房。北廂房內,朱麗月正坐在梳妝檯前梳髮。她梳了一個婦人髻,身上的裙子寬鬆異常,腹部還未顯露。看到夏達,朱麗月連忙起身,一臉喜色,“夫君。”夏達面無表情的點頭,將手裡的小掐絲食盒置到桌上。朱麗月上前,揭開食盒蓋子,露出裡頭的保胎藥。“這是夫君特意為我去廚房熬的嗎?”朱麗月滿臉喜色,怎麼都遮掩不住。夏達微頷首,看著朱麗月一口一口的吃下保胎藥,面色不變。朱麗月用完保胎藥,喜滋滋的去拉夏達的手,“夫君,我今日還覺得孩兒在踢我呢。待日後出生,必定是個頑皮……”朱麗月話說到一半,突兀覺得腹部一陣絞痛。她攥著夏達的手,緩慢蹲下身子,大口抽氣。“夫君,我,我的肚子好痛……”夏達垂眸,不動聲色。“夫君,快,快幫我喚大夫……胡太醫,胡太醫走了嗎?”朱麗月滿頭冷汗,身下有鮮血浸出,染溼了裙裾。夏達緩慢抽開自己被朱麗月攥在手裡的手,開口道:“走了。”說完,他從寬袖暗袋內取出一物,置在桌上,“這是休妻書。”“休妻書?”朱麗月白著一張臉,霍然抬眸,她瞪向夏達,再看那一碗保胎藥,滿眼的不可置信,“夏達,你怎麼這麼狠心,這是你的孩子啊,是你的親骨肉啊!咳咳咳……”聲嘶力竭的咆哮一番,朱麗月似乎用盡了最後一分力氣,軟軟倒地。她躺在地上,看著夏達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然後拂袖離開。就像從前許多次一樣,從來都不會看到身後那個卑微如塵的她,只會去追尋那抹永遠都不會屬於他的白月光……眼角有清淚滑落,朱麗月動了動手,那裡尚殘留著夏達手掌上的餘溫,可她卻被抽乾了最後一絲力氣。作者有話要說:關於上章的問答題,斐狗狗表示有話說。斐狗狗:我家姀姀最愛的當然是我的大寶貝。 五月初, 立夏日,天地始交, 萬物並秀。苦夏將至,天氣開始炎熱起來, 又是豔豔一夏暑。綠蕪早早將蘆簾從櫃中取出,洗刷乾淨,栓了艾草、艾葉等驅蚊蟲物, 掛到槅扇上擋日頭。紅拂將收好的紗被、紗帳等物取出來, 晾洗乾淨,替蘇芩一併將炕上的被褥厚墊給換了下來, 鋪上香軟細薄的紗被, 罩上清麗細柔的錦帳。白日當空,樹陰合地,滿耳蟬聲鳥語,靜無人聲。蘇芩正躺在中庭內的竹塌上打盹。她穿一件煙粉色裙衫,長裙及地, 身上搭著一條細薄紗被, 頭頂是廕庇的古樹。有風吹過, 簌簌而響。日長神倦, 正是午倦時候,連綠蕪和紅拂收拾完了屋子, 也開始趴在屋內的繡桌上打起了盹兒。蘇蒲牽著阿狗,顛顛的在院子裡頭跑,也不嫌熱, 跑了一圈又一圈,直跑的面頰通紅,渾身熱汗。阿狗叼住蘇芩蓋在身上的紗被,咬著就往房廊裡頭鑽。蘇蒲看一眼正睡著的蘇芩,一陣心急,直跟著阿狗往前頭鑽。阿狗叼著紗被,走過穿堂,直至明廳。明廳內外,槅扇盡除,裡裡外外滿滿當當置著大紅木箱,掛著紅綾雙喜花,家僕站了一窩。“夏首輔,您這是……”秦氏親自出來接待,看到擺了一院子的東西,神色困惑。夏達拱手,畢恭畢敬的與秦氏行禮道:“蘇夫人,下官是來求親的。”“求親?”秦氏一驚,面色微變,“夏首輔是來求誰的親?”秦氏雖心裡頭有答案,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