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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皇城眾人也頗有股有與榮焉之感。畢竟蘇府蘇三是皇城人的顏面,如今這顏面被項城郡王世子眼巴巴的求了過去,這事說出去,就讓人止不住的想挺起胸膛來。只是秦氏卻對這樁婚事不甚滿意,私以為是那項城郡王世子脅迫了自家乖嬌嬌兒。再加上那項城距離皇城坐馬車有大半月的行程,若蘇芩真嫁了,日後秦氏真是連逢年過年都要瞧不見人了。“姀姀,為母不同意這樁婚事,那項城郡王世子為母已經去讓人打聽過了。性情兇殘暴虐,易喜易怒的,不是個好相與的。照我說,你還不若尋個性子乖順些的,這樣也能順著你這嬌性子,好好過日子。”頓了頓,秦氏道:“我瞧著那寧波侯府的庶出子寧遠歸便不錯。”蘇芩坐在榻上,眸色怔怔的看向秦氏。那是誰?秦氏見蘇芩一副懵懂模樣,便提醒道:“就是上次跟你一道遊湖的那個。後頭不是落了水,先回去了嗎?這寧遠歸雖是個庶子,但性子卻極好,搓揉圓扁的,定是任由你來。”蘇芩想了想,沒想起來那寧遠歸到底長了個什麼模樣。就記得好像被青山用竹竿子打成了豬頭?“姀姀你若不滿意,咱們再相別的。但是那項城郡王世子,為母是萬萬不會同意的。”作者有話要說:斐狗狗:哪裡來的阿貓阿狗擋路。 因著郴王已死, 所以蘇芩的線索斷了。她思來想去,吩咐青山備馬車, 又去了江陵城外的徐府。馬上要進三伏天了,三伏六邪, 暑邪正盛。蘇芩懶在馬車內,顛顛的靠著涼枕閉上雙眸小憩。綠蕪跪坐在一旁,手裡一柄海棠式的蜀扇, 正替蘇芩扇著風。《五雜俎物部四》言:蜀扇每歲進御, 饋遺不下百餘萬,以上宮中用, 每柄率值黃金一兩。一柄扇子, 便要黃金一兩。這樣奢靡的東西自蘇府敗落後,蘇芩便沒再用過。但自斐濟來了江陵城後,蘇芩晨間一覺睡醒,屋子裡頭每日都會莫名其妙多出來許多物件。包括綠蕪手裡的那柄蜀扇。蜀扇上頭繪製著一副栩栩如生的蘆葦圖,細薄如蟬翼的扇面雙面通透, 略微泛碧, 透著盈盈的青白。那蘆葦圖不管是正看還是反看, 皆是一副上等美圖, 可見繪製之人的用心。蘇芩摸著紅腫的小嘴,閉著眼眸想了想, 看來屋子裡頭那塊陸霽斐的牌位是擋不住那隻瘋狗了。“小主子,到了。”青山在外喊道。蘇芩懶洋洋的起身,身上如花般散開的裙裾緩慢收攏, 貼在玉質肌膚上,如含羞而攏的豔紅嬌花,隨著女子的動作而微微晃動,如清風拂。蘇芩方才小睡了片刻,如今整個人都乏累的厲害,胳膊、腦袋沉沉的,一眯三晃悠,嚇得綠蕪趕緊將人扶住。回了一會子神,蘇芩整理了一下睡歪的髮髻,纖纖素手挑開馬車簾子往外一瞧。只見外頭日光大盛,洋洋灑灑的落下來,毫無餘地。蘇芩下意識閉了閉眼,又縮回馬車內,靠在掛著蘆簾的馬車窗子旁靜等半刻,待雙眸適應了,復撥開馬車簾子,探出半個纖柔身子。蘇芩今日穿一件孔雀藍的薄紗裙,顏色有些冷,但在這樣的日頭下,這樣的顏色看在眼裡才讓人覺得舒坦涼爽。馬車外並無一絲風,蘇芩剛剛一動,就被熱出一層香汗,凝結在鬢角,水珠一般的細密。綠蕪上手用繡帕替人擦了,再用沾了茶水的帕子幫蘇芩細細擦了擦臉,去些暑氣。蘇芩瞥一眼手持馬車韁繩的青山,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突兀開口道:“青山,既然你家主子已經回來了,你怎麼還不回去好好伺候著呢?”青山垂著眼簾,聽到蘇芩的話,笑道:“小主子莫要跟奴才開玩笑了,這青天白日的,您怎麼盡歡喜嚇唬奴才。主子爺都去小半年了……”青山不承認,哪怕蘇芩已經將斐濟那廝的底細都掏光了,青山這個奴才還是謹慎的厲害。蘇芩看一眼神色困惑的綠蕪,搖著那柄蜀扇下了馬車。綠蕪跟著一道下去,看一眼方才跟自家姑娘打啞謎的青山,細眉暗暗皺起。前頭蘇芩已進了徐府大門,綠蕪回神,趕緊撐起那柄青白色的油紙傘,跟了上去。徐府內綠蔭蓋庭,蘇芩一路過去,皆是一陣涼爽舒適,連傘都用不著打了。她提裙步上石階,坐到一旁的美人靠上。南書院門口有書童出來,作揖行禮道:“這位姑娘,徐先生已雲遊去了,不知何時才能歸,姑娘請回吧。”“雲遊?”抹著檀香色口脂的菱唇輕啟,吐出如珠似玉的二字。美人眉間微蹙,起身走至廊壁上的漏明窗前。此漏明窗以薄磚瓦砌成窗欞,中間以綠色花型玻璃鑲嵌,上刻幾撇芭蕉,體態優美,獨顯三伏陰涼。蘇芩站在那處,清晰的看到南書院的庭院內坐著的兩人。兩人坐在除了支摘窗的屋內,整間屋子十分亮堂,涼風穿堂而過,撩起男人身上的紺青色長袍。蘇芩雙眸一眯,看向坐在斐濟對面的女子。不是徐柔又是誰?蘇芩轉身,手執蜀扇,徑直往南書院內去。書童攔不住,只知“哎哎”的叫喚,又不敢觸碰蘇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