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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陸霽斐發跡,她便怎麼看婆家怎麼不順眼,索性搬回了陸府,正大光明的管起了陸府中饋。陸霽斐不管後宅之事,老太太並大房、二房也不是管事的料,這陸春蓉便越發肆無忌憚起來,儼然將自己當成了陸府的半個女主子。“咱們正在玩套圈呢,原本少恭次次都中,只是不知這次怎麼就套到姑娘頭上了。”陸春蓉雖垂涎陸府富貴,但對陸霽斐卻頗有微詞。若不是陸霽斐不肯提拔她家那不成器的夫婿,她如今怎麼也是誥命夫人了。蘇芩看一眼曲水旁,果然擺置著許多物件,玉器古玩、吃食布偶,應有盡有。有些物件上掛著銀套圈,可見這婦人所說非虛。“咱們這套圈呀,誰套到了就歸誰,姑娘被陸首輔套到了,可不就要歸陸首輔了嘛。”人群裡不知誰來了這麼一句玩笑話,眾貴女面色一變,看向蘇芩的目光陡然鋒利起來。恨不能那被套到的人,是自個兒。蘇芩氣呼呼的掰扯下那隻銀套圈扔在地上,吸了吸小鼻子,聲音嗡嗡道:“我尋陸霽斐。”那頭,男人已跨過曲水,淌著一地濡溼,緩步而來。梅花瓣紛繁而落,夾雜細雪,陸霽斐眼看著那立在梅花樹下,柳夭桃豔的嬌軟小人,眸中隱顯笑意。陸霽斐這一過來,那些貴女們當即便掩面收整起自己來。膽子大的圍攏過去說話,膽子小的擺著矜持架子,偷覷那芝蘭玉樹、風姿月朗般的人物,羞得面色通紅。“表哥。”陸春蓉身後擠出一個人來,穿著一件淺嫩黃色的襖裙,清靈空洞,弱柳扶風,瞧著嬌柔異常,好似一陣風吹來便能倒下去。這是陸春蓉的嫡生女,名喚趙嫣然。當年陸春蓉能嫁到皇城,與她出眾的長相脫不了干係。趙嫣然與陸春蓉像了三分,卻更顯纖柔嬌弱,那副在冷風中泫然欲泣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惜。陸霽斐目不斜視的略過人,走到蘇芩面前。蘇芩仰頭,頭頂壓下來一道暗影,帶著迫人氣勢。她冷不丁的想起蘇博說的人頭漆器,那股子驕縱氣頓時煙消雲散,看著陸霽斐的視線也變的小心翼翼起來。“我有話與你說。”蘇芩絞著一雙素手,吶吶道。趙嫣然隨在陸霽斐身旁,說話時聲音輕柔的刻意掐著一股氣,就像隨時都會斷氣似得。“這位姑娘,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呢?孤男寡女的,姑娘要注意名聲。”蘇芩側眸看一眼趙嫣然,冷聲道:“我與陸霽斐說話,你插什麼嘴。”蘇府雖家敗,但蘇芩那股子驕縱氣尚存。她見陸霽斐怕,難不成還會見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子怕?趙嫣然氣紅了眼,拿繡帕抹淚,委屈的看向陸霽斐,嬌聲道:“表哥……”她雖不姓陸,但在自家母親陸春蓉的敦敦教導下,已把自己當成陸霽斐的未來夫人。自然瞧不上這些不停往陸霽斐身上貼過來的女子。陸霽斐輕勾了勾唇,彎腰撿起那被蘇芩扔在地上的銀套圈,慢吞吞的滑到手臂上掛好。“陸霽斐,我有話與你說。”蘇芩蹙眉,又重複一遍,聲音軟糯,雪蜜般膩人,比趙嫣然那刻意掐出來的聲線不知好聽多少倍。方才蘇芩直呼陸霽斐大名,眾人尚沒回過神來,這次又聽到,不自覺便將落在陸霽斐身上的目光聚到了蘇芩臉上。想著到底是何方人物,簡直膽大包天。陸霽斐沒說話,只慢條斯理的伸手握住蘇芩被凍僵的小手,捏在掌心。蘇芩掙了掙,沒掙開,正氣惱間,只聽身旁男人道:“蘇府蘇三,我陸霽斐的妾。”陸霽斐話落,蘇芩只覺頭頂一空,她的雪帽被人摘了下來。作者有話要說:陸匪:套到了就是我的人。劇透:陸瘋狗很專一的,現在是妾,以後是妻。現在就當妻的話,陸瘋狗多沒面子啊,畢竟他小時候被小姀姀欺負的嗷嗷叫啊……所以現在當然先要把小姀姀欺負的嚶嚶叫才配得上他瘋狗的名號。 紅梅樹下,那個褪了雪帽的女子露出一張芳菲嫵媚的臉來。青絲綠鬢,濃染春煙。遠岫黛眉,眸含秋水。肌若白雪,粉膩酥融。桃李相妒之姿,妖冶如紅梅。那份雪霜媚態,嫋嫋娜娜,直逼旁人十分姿色。眾人只覺呼吸一窒,百媚叢生。原來這便是那豔名遠揚的蘇府蘇三。“妾?少恭,你在說什麼呢?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與我商量商量。”陸春蓉的聲音尖利的嚇人。陸霽斐輕慢勾起唇角,斜睨一眼陸春蓉,聲音清冽,透著寒意。“我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置喙了,姑奶奶。”最後的稱呼,諷刺意味明顯。姑奶奶,意已出嫁的姑娘,算不得陸家人,哪裡輪得到她來咋呼。更何況,管的還是陸霽斐的事。陸春蓉一噎,氣紅了一張臉,卻不敢反駁。在陸府,陸霽斐就是天。“表哥……”趙嫣然哭紅了眼,抽噎著,纖弱身子搖搖欲墜。陸霽斐二十有三,尚未娶妻,就連通房都無,身邊伺候的女婢也只蒹葭一人,並且從不近身。趙嫣然原以為陸霽斐也對自己有情,不然怎麼總是拖著不肯娶妻呢?可如今,陡然聽到心心念唸的人竟納了妾,趙嫣然一時間只覺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