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斐濟穿著他那身不知道從哪裡搗鼓來的僧袍, 大搖大擺的走在院子裡, 惹得一些女眷隔窗張望,紛紛暗自談論:這皇廟裡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位俊美如儔的俗家弟子?“小師傅, 我的繡帕掉了。”有大膽的姑娘趴在槅扇處, 指著不遠處掛在槐樹枝椏上的那方繡帕,巧笑倩兮道:“勞煩小師傅替我撿拾一下。”斐濟眉眼輕動,慢吞吞的走過去。“哎,小師傅……”那姑娘竟還想追出去,被身邊的丫鬟勸住了。蘇芩住在不遠處的另外一間廂房內, 看到男人慢條斯理的走過來, 推開廂房門, 主人家似得坐到自己的榻上, 倒了茶水吃。蘇芩撐著下顎,一副百無聊賴模樣的擺弄著插在玉瓶內的槐花枝, 陰陽怪調道:“小師傅,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你可要注意影響啊。”小師傅斐濟端著茶碗,坐到蘇芩對面。不得不說,男人因著那副皮囊生的好,所以扮什麼像什麼。穿著僧袍的男子手持香茶,眉眼上挑著看過來,似乎渾身上下都帶上了一股屬於寺廟的香火氣,沉靜而優雅。再加上這套僧袍顏色純稚,男人乍然一看就像是小了數歲般,年輕不少。其實男人本身年紀也不大,只不過跟蘇芩比起來,就差了一輪,算起來是個“老男人”。蘇芩想著,若這廝穿這身衣裳去外頭坑蒙拐騙,定然也能混的極好。“女施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男人垂著眼睫,半張臉被氤氳熱茶的霧香氣所覆蓋,說話時聲音輕柔飄啞,隱帶戲謔笑意。被男人一嘲笑,蘇芩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盯著男人看了許久了。她立時偏過頭,捏起那支被放在玉瓶內的槐花枝就朝男人扔了過去。男人微微側頭避開,單手一夾,就將那支槐花枝捏在了手裡,然後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麼似得,起身將槅扇給關了。“你做什……唔……”蘇芩被斐濟一把捂住嘴,半攬在懷裡。槅扇未完全關嚴實,透過那條縫隙,蘇芩能看到一個身影翻牆而入,穿著黑衣,身形狼狽,跌跌撞撞的捂著胸口,似乎還受了傷。黑影雖然不熟悉地形,但似乎頗為知道如何隱蔽。除了斐濟這個耳聰目明的,整個院子內並沒有其他人發現這個黑影。黑影跳上屋簷,俯身扶趴下去,不見了蹤影。斐濟終於放開蘇芩,蘇芩大口喘息,憋得小臉通紅。“那是誰?”斐濟搖了搖頭,單手撫上蘇芩半垂的青絲,將那支槐花枝給她簪在了鬢角處。小姑娘生的美豔,白瓣金蕊的槐花暗帶飄香,襯在鬢角,冰清玉潔。蘇芩眨了眨眼,微微偏頭看向斐濟。鴉羽色的睫毛搭攏下來,美人如畫,人比花嬌。皇廟的槐花開的比旁的地方早,滋味也比旁的地方好。而似乎是因著這佛門清淨地,所以這處的槐花看上去甚至比旁的地方更素淨潔白,連花瓣周身都帶上了一股細膩佛氣。男人抬手,掐住蘇芩的下顎,俯身下去,細細的親。細薄唇瓣帶著微涼澀意,順著那眉梢眼角往下,最後含住那抹讓人肖想已久的朱唇。蘇芩推拒了一下,被男人使勁一抱,就騰空攬在了懷裡。“唔……”蘇芩下意識抬起雙腿,夾住男人的腰腹,生恐男人一放手,自個兒就會跌下去,被摔成兩瓣。男人託著她的臀,抱小孩似得把人攬起來。“夠,夠了……”感覺到男人的變化,蘇芩使勁一撇頭,氣喘吁吁道:“被人瞧見了。”“沒人瞧見。”男人蹭著蘇芩的粉頸,尖銳牙齒觸到那柔膩肌膚,恨不能咬上一口,好好品嚐一番。蘇芩一慣知道,這廝最喜咬她,床笫之間,總是將她咬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就像是隻狗在劃撥領地似得。“別咬,會留印子的。”小姑娘不說話還好,這話一出口,斐濟雙眸一暗,立時就按著那粉頸來了一口。“呀!”蘇芩伸手,使勁的拉著那金耳環一扯。男人被迫偏過頭,痛並快樂著。留下印子才好呢……重新坐回繡墩上,蘇芩捂著粉頸,雙眸淚霧霧的狠狠瞪向面前舔著嘴唇的男人。斐濟吃一口茶,一撩僧袍道:“莫怕,反正不是來尋咱們的。”蘇芩蹙眉,收回視線,覺得這皇廟真是不安生。當然,最大的隱患還是她面前的這隻狗。“哎,慢點搬,別磕著了……”院門口傳來喧鬧聲,蘇芩眯著眼睛湊到槅扇縫隙前一瞧,只覺冤家路窄。那正進院子的不是旁人,竟是陳穎蘭。而陳穎蘭身後,是梳著婦人髻的朱麗月。自朱麗月與夏達成婚後,蘇芩便沒見過人。如今一看,蘇芩差點沒認出來。她尚記得第一次看到朱麗月時,那個英姿颯爽,眉眼帶著英氣的俏麗女子。可如今的朱麗月,穿著裙衫,梳著規規矩矩的婦人髻,就連說話都細聲細語起來,哪裡還有半分往常的影子。她撫著肚子,眉眼柔和,面容含笑的與身旁的婦人說話。婦人是夏達的親生母親,夏府的當家主母。蘇芩小時常碰見人,是個對誰都十分和藹可親的婦人,尤其是對蘇芩,那真是好到了骨子裡,一口一個姀姀的比誰都親熱。但自蘇府敗落,婦人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