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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陣欷歔。今日一事傳出去,夏達對蘇三的心思,那整個皇城真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也不知那位在夏府的夏夫人知道了這事,會作何感想。蘇芩收斂笑意,眸色淡淡道:“多謝。”算是收下了。畢竟這麼多人在,自己若是不大方收下,倒真會被認為是心虛,覺得自個兒與夏達有什麼首尾。一旁陳穎蘭冷笑起身,身後領著一女婢。女婢手捧漆盤,上頭蓋著一塊紅布,上面有明顯凸起,像置著一塊長方形的東西。“恭賀蘇三姑娘及笄禮成,這是我送給蘇三姑娘的禮。”陳穎蘭話罷,其身後的丫鬟便垂著腦袋上前,將手裡的東西遞到蘇芩面前。蘇芩伸手,揭開漆盤上覆著的紅布,卻見裡頭竟是塊牌位。眾人一陣驚呼,面色皆懼的往後退一步。站的近的蘇博與夏達面色煞白,看向陳穎蘭的視線皆帶怒色。陳穎蘭笑道:“這是我差人,替陸霽斐做的一塊牌位。陸府無人要,我想著,不若給蘇三姑娘送來,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哦,不對,蘇三姑娘是去做妾的,不能算是夫妻,不過好歹也同床共枕過。可憐那陸霽斐死了,都沒人供奉些香火,在底下還不知如何受累呢。蘇三姑娘勞累,就當做做好事吧。”丫鬟捧著漆盤,直直端在蘇芩面前。蘇芩面無表情的盯著面前的牌位,指尖輕動,撫在那牌面上。她知道陳穎蘭有備而來,且不懷好意,卻沒想到,她竟會給她送了個牌位來。蘇芩的指尖在那牌位上滑過,眼尾微微上挑,看向正坐在賓客席上吃酒的男人。男人垂著眉眼,眸色平靜無波,正神色專注的在吃杏花酒,似乎頗為享受的樣子。蘇芩垂眸,看向面前的牌位。牌位上寫了三個燙金大字:陸霽斐。簡簡單單三個字,也沒有提字,更沒有旁的東西。不過木料的觸感倒是極好,金絲楠木的料,還用鎏金鑲了邊,看上去倒很是用心了。蘇芩想著,若將這木牌子折舊賣了,也不知能賣多少銀錢。“陳姑娘,你欺人太甚了吧。”蘇博單手將自家的嬌嬌女兒護到身後。陳穎蘭掩嘴輕笑,神色無辜的眨了眨眼,“我這是在幫蘇三姑娘,憶苦思甜呢。別有了新人,忘了舊人。”蘇博一介男子,又嘴笨舌拙的,根本就拿這個陳穎蘭沒辦法,憋了半天,老臉都紅了,也不知該如何反駁。蘇芩從蘇博身後走出,聲音輕細的婉轉道:“誰是舊人,誰又是新人呢?”陳穎蘭素手一指,偏又不指明,稍稍一點就收了回來。“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要我來做這個壞人呢。”蘇芩抿唇不言,眾人一陣竊竊私語。夏達上前,面色不愉的看向陳穎蘭道:“陳姑娘,你若是真心前來祝賀姀姀及笄大喜,我們自是歡迎至極的,可你若是存心來搗亂,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陳穎蘭並不懼,仰頭道:“夏首輔說這話,是站在哪個立場說的?又是用什麼身份來說的?蘇三姑娘都沒有說話呢,怎麼你就跳出來了?怎麼,難不成夏首輔還是個憐香惜玉之人?捨不得蘇三姑娘日日抱著塊牌位供香,準備將人接進府去好好抬個姨娘?那真真是可憐夏夫人新婚燕爾,獨守空閨了。”方才陳穎蘭意指新人,如今夏達跳出來,又被她隱晦的暗點,眾人至此,看向夏達和蘇芩的視線皆露怪異。難不成這兩人其實是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陳穎蘭其實也不想做的那麼絕。可誰叫這蘇三勾引誰不好,偏偏去勾引項城郡王世子。這個一個狐媚的妖女,她一定要親自撕了她的皮,教眾人看看她的真面目。尤其是讓項城郡王世子知道,像蘇三這樣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只有她,只有她陳穎蘭,才是配得上他的世子妃。對面,夏達被陳穎蘭說的臉上怒色更顯。他攥著拳頭,面色隱忍至極。夏達確實是沒有掩蓋自己對蘇三的心思,可自己不掩蓋是一回事,被人當面提出來,擺到門面上來說,又是另外一回事。正僵持間,跟在陳穎蘭身後的顧家大郎出來打圓場道:“項城郡王世子好像還沒送禮吧?”整個及笄禮,除了蘇芩這個受人矚目的主人公外,另外最受人矚目的便是新晉首輔夏達與項城郡王世子斐濟了。方才夏達拿出自己的及笄賀禮後,使得眾人對項城郡王世子的賀禮更是頗為期待,卻不防中間殺出了陳穎蘭這個程咬金,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如今顧家大郎一提,眾人再次將視線移向斐濟。斐濟放下手裡的酒杯,慢條斯理的攏袖起身,卻不上前,只是繞著西階轉了一圈,然後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用寬袖將上頭沾著的汙泥擦拭乾淨,然後拿在手裡拋了拋。眾人一頭霧水。男人終於撩袍邁步過來,走至蘇芩面前,踩著腳上的皂角靴登上石階。身高腿長,氣勢迫人,但站在蘇芩面前,卻莫名的顯出一種詭異的和諧感來。就像只……被栓了繩子的瘋狗?“世子哥哥,蘇三先前給這陸霽斐做妾,如今又與夏達這個有妻之夫不明不白的,你難道到了如今,都還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