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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門口,傳來太監的說唱聲:“陳太后,李太妃,鄭太妃到……”眾人起身,齊齊蹲身行禮。陳太后由沈宓和陳穎蘭攙扶著,面帶笑意的步入殿中。陳太后略一偏頭,看到蘇芩,臉上笑意漸淡,最後消失無蹤。沈宓下意識往身旁的郴王看去,果然見人盯著蘇芩,眼珠子一動不動的毫不掩飾其痴態。“項城郡王世子前來賀壽……”突然,殿門口又傳來說唱太監的聲音。蘇芩徑直站直身子,抻著脖子往外看。天色已晚,殿門口掛兩盞宮燈。氤氳燈色下,顯出一個男子身形。穿錦袍,披鶴氅,帶玉冠,蹬鹿靴。頎長身影被燈色拉的很長,風姿獵獵而來,手裡還拿著根馬鞭。男人漸近,顯出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來。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陳太后一個趔趄,差點跌倒,還是被身旁的沈宓扶住了。陳穎蘭沒見過陸霽斐,單看到眼前的項城郡王世子,立刻便芳心暗許,情難自抑。若是能嫁給這樣的男子……殿內一陣騷動,大多數人都見過陸霽斐的容貌。如今陡然再看到這項城郡王世子,只覺難道不是陸霽斐的鬼魂還陽了嗎?“項城郡王府前來為陳太后賀壽。”男人徑直走到陳太后面前,拱手行禮。陳太后精心繪製的妝容已顯扭曲,她慘白著一張臉,若不是被身旁的沈宓扶著,怕是要直摔在地上。“你,你是,陸,陸……”陳太后被嚇得口不能言。“在下斐濟,項城郡王世子。”斐濟一勾唇,表情邪肆。蘇芩怔怔盯著人看,就覺眼前的男人像極了褪去清貴外皮的陸霽斐,男人骨子裡的那股執拗瘋狂,從裡到外,發揮的淋漓盡致,比陸霽斐更像一隻出匣的瘋狗。“你是陸霽斐?”郴王驚道。斐濟一挑眉,將手裡的馬鞭別到腰間,笑道:“這位王爺何出此言?本世子可不認得什麼陸霽斐。”郴王冷靜下來,細看面前的項城郡王世子。看久了,覺得似乎,好像也不是很像了……難道只是人有相似?可這世上的事真的有這麼巧嗎?夏達從宴案後疾奔而出,走到斐濟面前。不可能的,陸霽斐是他親自監斬的,他分明看到他人頭落地,濺起三尺熱血。“這位是……”斐濟偏頭看向夏達,雙眸幽深暗沉。“在下夏達。”夏達拱手,眸色定定的看向斐濟,滿是探究。斐濟拍了拍寬袖,拱手,露出一口鋒利白牙道:“久聞大名。”夏達上下打量人。眼前的男子身量極高,身形勁瘦,雖穿錦袍寬袖,但卻撇不去一股古蒙人的感覺。那股子邪肆狷狂撲面而來,氣勢凜凜猶如惡獸豺狼,與陸霽斐給人感覺完全不一樣。一個內斂清貴,一個外放張狂,除了一副皮囊,根本就沒有相似的地方。興許,真是他多心了。作者有話要說:鳳陽縣主:日天日地???那你怕是沒見過我親哥(微笑)。 宴正盛, 眾人的心思卻早已飄遠。陳太后身子不適,提早離宴。陳太后一去, 原本略拘謹的眾人稍放開了些。殿外百花競盛,一小眾人移步去外頭賞花。蘇芩一口飲盡手裡的桃花酒, 提裙起身,白膩面頰兩側帶酒暈,細膩粉嫩如春日盛開的桃花。雙眸水霧霧的浸珠潤淚, 波光流轉間, 惹人憐惜。她踩著腳上的白綾高底兒鞋兒,一步一步的往殿外挪去。宮燈氤氳間, 桃灼灼, 柳鬖鬖。滿殿春色,桃杏嫵媚,瘦枝嫩葉間,尚殘留寒冬臘月之際的那股子孤瘦雪霜姿。桃花樹上,桃花層層帶濃露, 桃花樹下, 男人容華若桃李。蘇芩徑直過去, 目光灼灼的盯住面前的項城郡王世子。斐濟垂眸, 看向面前的美人,眼眸中閃過一抹驚豔。美人勾唇輕笑, 伸出纖纖素手,慵懶隨性。男人伸手,一把扣住蘇芩的腕子, 捻在指尖輕觸。蘇芩的肌膚如凝脂般細滑,入手綿軟無骨,纖細到一折就斷。蘇芩歪頭,聲音軟綿綿的帶著一股細啞,“讓我摸摸你。”話落,一行清淚自眼角滑落,順著那白瓷肌膚沒入粉頸內,只疼的人心尖都顫了。男人神色一怔,緩慢鬆開了握著蘇芩的手。蘇芩稍踮腳,終於撫到男人的臉。俊美如儔,稜角分明,溫潤微涼,帶著春日的溼氣。粉嫩指尖順著那修長眉眼往下滑,滑過挺翹鼻尖,滑到那細薄唇角,最後留戀似得撫上男人帶著青澀胡茬的白皙下顎。“蘇三,大庭廣眾之下,你這是在做什麼?”陳穎蘭原本正欲尋機會跟項城郡王世子攀談,卻不防被蘇芩橫插了一槓。她氣呼呼的跺腳,“你到底還有沒有廉恥之心了?”一個女子,竟在眾人面前做出這種事!蘇芩未理她,只一心一意的撫著面前的這張臉,然後突然揚手,猛地一下就扇了下去。“啪!”的一聲震天響,蘇芩的手掌有半刻麻木。男人被打的偏過了頭,面頰上瞬時浮起一個掌印,印在白皙肌膚上,尤其深刻明顯。“啊……”陳穎蘭捂著嘴,驚聲尖叫。這邊動靜太大,惹得一眾人過來圍觀。夏達扯開使勁攀住他的朱麗月,疾步走到蘇芩身邊,壓低聲音道:“姀姀,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