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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您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見主子摔下山坡,青兒在上頭擔心的朝下頭喊著。“我沒事……哎呀!”白蘊惜站起來時,才發現自己的腳踝扭傷了。他見狀,蹲下來背朝著她,“上來,我揹你上去。”“不,你受傷了,我可以自己走上去。”她說著,試圖要自己走上山坡。“囉唆,小爺我武功高強,這點傷算不了什麼,你快上來,我揹你上去。”他二話不說的拽著她,強行的背起她一步一步往山坡上爬去。趴在他背上,白蘊惜心尖震顫得厲害,宛如浪潮般一波一波衝擊著,全身更是炙燙得猶如煮沸的滾水。這一瞬間,她忍不住想著,今生若要嫁人,她願嫁他為妻。上完香,白蘊惜如往常那般到靜室抄經。這回她屏退了隨行的奶孃和幾名侍婢,獨自一人待在屋裡。她朝窗外瞟了幾眼似是在等著什麼,須臾,擺在牆邊一個約莫半人高的櫃子裡忽然竄出一人。把她嚇了一跳,在看清那人後,白蘊惜及時捂著嘴才沒叫出聲。“開平哥,你怎麼藏在櫃子裡?”“這房裡只有櫃子能勉強藏人。”崔開平撣了撣衣袖,笑咧著嘴走到她面前。“我還以為你會爬窗子進來呢。”她抿著唇輕笑,以他那性子,爬窗子進來似乎更像他會做的事。“你忘了我們 似夢非夢(1)房裡,一名穿著鎧甲的男子跪在地上,懷裡抱著一名女子,嗓音悲切嘶啞的質問:“你為什麼要服毒自盡?!我已求得皇上網開一面饒恕你的罪,你為什麼還要尋死?!”“我孃家與夫家犯下如此重罪被滿門抄斬,我委實無顏再獨自苟活於世……”躺在他懷裡的女子唇瓣不停的逸出鮮血,她顫巍巍的抬起手,歉然的輕撫著男子的臉龐,“對不起,當年我沒有遵守承諾等你回來……對不起……”在這人生的最後時刻,她放縱自己貪婪的注視著他,能多看他一眼也好。男子滿臉悲痛,淚流滿面的責問她,“當年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為什麼?!”“我……”她想再多看他幾眼,但視力已逐漸模糊看不清了,但她仍努力張著眼,一眨也不眨的望著他,“我想等你的,真的,我想等你回來,可是姊姊和爹孃……我沒辦法……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這枚玉扣還給……你……”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從手腕上解下玉扣,遞到他手上,此時雙眼再也撐不住徐徐闔上,唇瓣輕不可聞的逸出幾個字,“願來生……”躺在床榻上的白蘊惜從惡夢中驚醒過來,驚悸的張開雙眼,抬手往臉上一抹,發覺自個兒的臉竟溼漉漉一片,意識彷彿仍陷在適才的夢中,胸臆間仍殘留著夢境裡那哀慼絕望之情,久久回不了神。過了好半晌,白蘊惜才慢慢平復下來。是夢,不是真的,但夢中的情景清晰得宛如真實,彷彿她真親身經歷了那樣的一生,她心有餘悸的抬手捂著似有些隱隱發疼的胸口。她耳畔忽然間傳來一道嗓音——“揚善系統久久向宿主報到。”她有些恍惚,沒留意到那聲音,嘴裡喃喃說著,“怎麼會作那種奇怪的夢?”夢裡,她嫁給了別人,但她孃家和夫家因犯下大罪被滿門抄斬,沒一個人活下來,而她是靠著已成了大將軍的崔開平向皇帝求情才留下一命,不過她最終因無顏面對他,也不想拖累他,選擇服毒自盡。她怎麼會嫁給了別人?她答應了開平哥要等他回來的,離開前開平哥讓她等他四年,今年已是第三年,雖然已有半年多的時間未收到他的音訊,可她相信他一定能平安回來,一定能的,她這段時間時常到善有寺裡為他抄經祈福,菩薩定會護佑他的。“那是預知夢。”一道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似在回答她的問題。白蘊惜被這句話給震住,詫異的脫口而出,“預知夢?”“沒錯,這夢是讓你預見日後將會發生的事。”察覺不對勁的白蘊惜倏地從床榻上坐起身,“是誰?誰在說話?”她警惕的抬首搜尋著黑暗的房間想找出那說話之人。第一次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但那聲音接二連三響起,就不可能是她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