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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道:“我們家三個叔叔,又不是外頭的蠻漢,心急火燎的,當然沒那麼痛。”啥!?管平波消化掉雪雁說的內容,三觀都裂了。她以為她大劉家坳已婚婦女男女關係混亂已經夠離譜的,合著大戶人家有過之而無不及。雪雁同學您老不會把竇家祖孫三代睡了個遍吧?雪雁渾然不覺管平波的神經受到了慘無人道的衝擊,徑自點評:“若論溫柔和氣,還是三叔!”管平波:“……”你妹啊!真睡了啊!?雪雁才發現管平波臉色僵硬,後知後覺的笑道:“嬸嬸休怕,你是正緊抬進來的妾,同我們不一樣。我們不過是草芥罷了。”管平波乾澀的問:“生了孩子算哪個的?”雪雁想了想,才道:“胡亂猜吧,橫豎是一個姓的,誰嫌兒子多。何況生不生的下來是兩說呢。不過我如今跟了你,不是外院的丫頭,大伯跟三叔大抵不好意思來尋我了。”管平波徹底反應過來,這些丫頭,僅僅是玩物。就好似一個蹴鞠,哥哥玩了,弟弟自然也能玩。蹴鞠踢來踢去,根本就不涉及人倫。這就是古代女人的命運,管平波苦笑:“那你覺得跟著我好麼?”“還行吧,竇家不是小氣人家。只要嬸嬸別醋我,我跟著嬸嬸伺候叔叔也行,待我大些,嬸嬸替我尋個人家嫁了也行。”雪雁笑道,“嬸嬸你同我好,我才同你說實話,你八字真個不錯啦。竇家最是大方,待眾人都好。你要換個人家做妾,不定遭多大罪呢。朝打暮罵的不稀奇,打死的都有。說是律法不許傷人命,真有事了誰管?便是有孃家的要告,不過打發幾兩銀子。論起來,今日來的打行,當場打死的不算,這等抓到了的都要送官。可咱們家從來自行殺了,這巴州城裡來來回回的官員百姓,誰又說個不字?眾人還誇咱們嗲嗲有手段呢!”說畢,又笑嘻嘻的道,“嬸嬸果真不醋我,我是不想出去的。嬸嬸果真醋我,看在咱們好一場的份上,別賣了我就成。”管平波擺手道:“你愛待著就待著,我才懶的醋你。”她才十五歲好麼,這時候生孩子要命的!雪雁卻又笑道:“醋也沒甚,原先三嬸還醋我呢。”管平波沒好氣的道:“那你醋不醋她?”雪雁搖頭:“我算什麼東西,哪裡敢醋旁人?也有想不開的丫頭,可她們越是這樣,主家越嫌她們笨,就越得不了好活計。你看珊瑚貝殼何曾醋過你?胡嬸嬸倒是醋的滿院子都知道,可她是正經八百的妾,原也能醋。你和嬸嬸都似心胸廣的,看著更稀奇些。你是不知道,當年大伯想納妾,大伯孃惱的把大伯打的差點下不來床。大伯只好死了心,一時有火了,或是外頭找花娘,或是找丫頭們,再不敢動花花腸子了。”管平波:“……”原來古代“不動花花腸子”是這個意思……雪雁輕笑道:“嬸嬸年紀小,這些事不知道也尋常。看天色不早,到了該吃晚飯的時節,我們回吧。”管平波:“……”雪雁你太淡定了好麼?她是不是穿到假中國了? 圓房管平波摘了一兜蓮蓬,帶著雪雁回到家,練大嫂已經走了,只餘練奶奶還在陪著女兒說話。管平波把蓮蓬交給珊瑚:“你同貝殼剝著吃。”珊瑚笑道:“沒人攔著你摘蓮蓬?”管平波疑惑道:“不許摘的麼?”珊瑚道:“也不是不許,你是主人家,摘兩個吃不打緊,弄一口兜回來,管事的嫂嫂們可不饒人。敢是他們今日沒人當班?”雪雁噗嗤笑道:“哪能沒人當班,她們年年替主家賣蓮蓬,自己不知撈了多少好處,看的比眼珠子還真。我們才上船的時候,蓮葉一動,她們就來了。一看到是我們,又跑了。”管平波不好意思的道:“我真不知道不能私自摘。”練竹道:“並沒有那麼許多規矩,那起人慣會看人下菜碟,我們妯娌三個去摘,她也不準?倒是你們這一輩兒的,脾氣好些的他們就磨牙。雖說要家風嚴謹,可咱們家才幾口人,日日去摘它,也不廢什麼。”練奶奶見女兒有了倦容,便道:“你少操心,且睡一會子。”又對管平波笑道,“我同她大嫂說了,家裡的事暫丟開不管,這個月單來照看她,你們萬別嫌我煩。”管平波笑道:“大娘別嫌我鬧騰就行。”一時,肖金桃來瞧兒媳婦,兩個親家見面,少不得嘆了一回。見練竹精神不濟,不欲攪了病人修養,引到廳上說話。胡三娘也來伺候,對肖金桃討好道:“媽媽今日就在咱們家,陪親家媽吃飯吧。”肖金桃不大喜歡胡三娘個窩裡橫的,淡淡的道:“我同親家母都有了年紀,好說體己話。你帶著兒子吃吧,平波留下伺候就行。”胡三娘在竇家,頭一個怕婆婆,竇宏朗還在其次。被婆婆掃了面子,也不敢說什麼,訕訕的退下了。練奶奶自然更不喜作妖的胡三娘,有她在,真是堵的飯都吃不下,肖金桃把人攆走了正好。卻又看管平波,才來幾日,竟是混出了好些臉面,此人不簡單!西屋裡放了簾子,肖金桃才壓低聲音同練奶奶道:“著實是我沒照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