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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波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我才不圓房,他們說圓房痛死了,好姐姐,你千萬叫老倌別來我屋裡睡覺。”鬨堂大笑。管平波攤手,她是真心話啊!在古代指著生個兒子就能固寵,才是“沒長大”吧。她孃家可是死絕了的。見練竹笑的直捶枕頭,就知她心情徹底好轉,索性扮作小孩兒道:“我昨日就說要去採蓮蓬玩,我且去挑些好的,晚間給姐姐煮湯喝。大娘大嫂與姐姐說話吧,我去去就來。”練竹道:“你小心些,仔細掉水裡。”管平波人已跑出門外,隔著窗子道:“不怕,我水性好著呢。”練竹還待說,珊瑚道:“罷了罷了,她都已跑出院子,你再說她也聽不見。”貝殼也道:“就沒見過這麼野的,雪雁算穩重的,竟是半點都管不住。嬸嬸,我去荷花池邊看著點,省的她真個掉下去,這天落了水,傷風了可不是玩的。”珊瑚道:“我一同去,勞練家奶奶嬸嬸照應我們嬸嬸一二。”練奶奶巴不得人都走了,她們母女姑嫂好說私房,一疊聲的應了:“都去玩吧,你們嬸嬸有我呢。”珊瑚與貝殼急急退下。珊瑚心裡暗暗道:那管平波看著大大咧咧,跑起來竟是飛快,再沒有比她伶俐的了。管平波早帶著雪雁跳上船,揪了個蓮蓬下來,躺在船艙內,愜意嚼著,心道:沒事幹嘛擋著別人母女說悄悄話討人嫌,她又不是傻。 真實竇家種的蓮子品種甚好,甘甜香脆。雪雁拿著一方素帕,收集著管平波挑出來的蓮心。蓮心很苦,卻可做茶,小丫頭們弄上一包,或可彼此贈送做人情,或可賣到外頭開茶鋪子的族人家,淘換兩個銅板的零花。管平波戳了戳邊上半人高的荷葉道:“想吃荷葉飯了。”雪雁笑道:“你怎麼一天到晚惦記著吃?”管平波道:“你沒給餓過,自然不理解。”雪雁好奇的道:“嬸嬸家不是讀書人麼?”管平波望著天空道:“讀書人值什麼錢?若是秀才,還可與人做保山賺點銀子。我爹那樣的,在大戶人家做個蒙學先生,也無人尊師重道,不過是半個長工罷了。論起來我倒有法子賺點小錢,又有什麼用?你可不知道,我還會打絡子呢,集市上換幾個銅板買素饅頭吃,還沒咬兩口,就被人搶了。”“誰搶?”管平波木著臉道:“堂哥。”“噯?”管平波輕笑:“族人啊,都是些恃強凌弱的王八蛋。我懂老倌為何想兒子,就懷望一根獨苗,在我們鄉下,不定被人怎麼作踐了去。”雪雁搖頭道:“我們做下人的,也不太平。可既是堂哥,怎還帶頭來欺負你?”管平波道:“因為他家也沒多少吃的。要不怎麼說‘倉廩足而知禮節’呢?不是窮人不想守著規矩,而是肚子會告訴你,什麼是規矩。鄉間拳頭就是規矩,男丁就是規矩。小時候他個子高大,打的過我,搶我饅頭。待我大了,比他厲害,就能保本了。”雪雁噗嗤笑道:“嬸嬸沒去搶他的?”管平波平靜的道:“怎麼搶?我若有兄弟,族人自不會理論。可我就一個獨生女兒,族人偏幫他們,我還能一個人打過全族麼?保本就不錯了。鄉下人,又沒個划算,又不計長遠。也不想著我這般能打,稍微公道點兒,與大戶劉家爭水的時候,我也能幫把手。可他們那樣待我,我又怎會拿自己命去掙?掙贏了是應當的,掙輸了是活該,故我才懶的管他們去死。你沒到過鄉下,不知道人心有多壞。細說起來,有些大族還是不錯的,越是什麼都沒有的,越是目光短淺為人刻薄。”雪雁笑道:“怪不得打起架來,你一點都不怕。”管平波嗤笑道:“今日這陣仗算什麼?就媽媽拿了根棍子,餘下的人武器都沒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對了,後來抓了的人,該怎麼處置?”雪雁道:“殺了吧。”管平波哦了一聲:“看來我原先沒傻乎乎的去幫族人打架是對的,打行的命不值錢呀。”雪雁道:“嬸嬸見過厲害的打行武師傅麼?”“沒見過,怎麼了?”“他們很貴的。”管平波笑道:“張和泰兄弟就挺不錯,一招一式皆有法度,應該是正經跟過師父的。”雪雁點頭:“嗲嗲身邊的好幾個,都是極厲害的。家裡還有告老的武師傅,嬸嬸可以會一會。”管平波搖頭道:“沒興趣,女人的力道天生不如男人,我練到死,與他們比也未必佔便宜。”就好似她前世一樣,從小練的童子功,還不是一樣被男同事完爆了。所以她最出彩的是槍法,那玩意的性別差距可以縮到無限小。管平波看了雪雁一眼,這是肖金桃的人,許多話不能對她說,但有些話不妨靠她傳上一傳。便道:“單打獨鬥,若遇上高手,我是不成的。但給我一隊人練上個月,包管十個女的,能打十個男的。”雪雁奇道:“怎麼說來?”管平波從船上翻起,挑眉道:“沒別的,嬸嬸懂兵法。我們中原人,論力量,從來就不如西域,怎麼漢朝能逐匈奴於漠北呢?”雪雁卻是歪了樓,睜大眼睛道:“嬸嬸你可不知道,姜戎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