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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宏朗三十多歲的人了,昨夜激戰一回,今日又在外跑了整日,並沒有多少興致。再則管平波一貫表現的孩子氣,雖生了雙巧手,聰明才智卻好似都在手巧上,於人情世故半分都不懂。既不懂,竇宏朗難免小瞧了她,只拿她當個毛丫頭,正因不想辦事,才到她屋裡來安生睡覺。管平波巴不得竇宏朗跟她蓋棉被純睡覺,她才十五歲,身體各項發育不全,單看她在古代這些年,身邊的女人一層層的因生孩子而死,她就不想作死。什麼沒兒子晚景淒涼,她有信心保證自己晚景恣意,卻沒膽子跟老天對賭命運。兩害相權取其輕,真是寧可晚景淒涼,也不想連中年都混不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一夜無話。次日一早,竇宏朗醒來時,管平波都在外鍛鍊回來了,見了他就笑嘻嘻的問好,半點羞惱都無。竇宏朗又覺好笑,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孩子竟是一直長不大。時值秋季,田裡要收穀子,鋪子裡要預備過年的新鮮貨物,還要跑官,只把竇家三兄弟忙的腳打後腦勺。竇宏朗連早飯都不得好生吃,隨便拿了個饅頭,就邊走邊吃,一徑往外頭去了。竇家的女眷,通只有肖金桃與張明蕙兩個管家的日日忙碌。管平波一肚子小機器,就是不想倒出來,更閒的發慌了。於是便早起訓練,上半晌讀書識字,下半晌就跑去正院挑釁竇向東的長隨——自從上回族長家的女眷來家裡鬧了一回,竇向東總留了幾個會武的看家。管平波知道後,得閒了便去招惹他們。他們也知道管平波身手不俗,彼此切磋著,都進步飛快。管平波是恢復前世的水準,其餘人則是從未見過管平波這樣簡單有效的攻擊方式,互相學的不亦樂乎。恰竇家正堂左側就是個演武場。前頭一塊空地可跑馬射箭,後頭蓋了房子,雨雪天可在裡頭練習。不獨管平波,連肖金桃得空了,也要來耍耍棍法。時不時婆媳兩個比劃一番。肖金桃的棍法也算有點看頭,卻是離正經格鬥有些遙遠。瑣碎動作太多,舞起來好看能唬人,打起來就不大中用。若非如此,那日與人打架,不至於叫兒媳婦吃虧。以至於每上場一回,就被管平波打輸一回,較量了半個月,肖金桃徹底服氣,再不同管平波耍了。言語間卻與她更親近,引的妯娌們只好嘆氣。管平波這等硬功夫,真不是常人能比的,只能算她命好,恰就入了孃家開鏢局的婆婆的眼,旁人嫉妒也無用。哪知這日平日裡起波瀾,管平波把高大山打的直求饒,心情甚好,嘴裡哼著“大王叫我來巡山”,晃回了二房的小院。一進門,就感覺氣氛有些凝重。放輕腳步回到房中,雪雁放下針線迎上前來。管平波悄聲問:“怎麼了?”雪雁臉上帶著薄怒,道:“再沒有見過那般親孃,嬸嬸才出了小月,她親帶了個什麼表妹來。嬌嬌俏俏的,非要安排到咱們家裡住。嘴上說著表妹家裡沒人,只表姐過的好些,求表姐收留。可誰又是瞎眼的?嬸嬸好懸沒給當場氣哭了。”得知與自己不相干,管平波便換了妝容,趕著飯點去上房吃晚飯。竇宏朗有好一陣不在家吃飯,練竹看胡三娘不順眼,打發她自己吃。於是尋常日子就只剩下管平波還跟著練竹。今日來了客,管平波先朝練奶奶問好,才跟練竹打招呼。練奶奶剛跟女兒慪氣,心中又有所求,便笑對管平波道:“要恭喜娘子了。”管平波一頭霧水:“我有什麼喜?”練奶奶道:“如今外頭都傳,貴府捐了官,只等明歲吏部的條子下來,貴府就是官宦門 計劃練竹想阻止已來不及,當機立斷的道:“我們家沒空屋子,沒得委屈了表妹。管妹妹你精神好,我瞧著這會子也不累,勞你送表妹去媽媽那裡暫歇一晚,明日再收拾院子。”管平波十分上道的道:“好咧。那大娘今晚住哪裡呢?依我說,不如住我屋裡吧,我那屋子雖比不得姐姐,還算乾淨。我同雪雁混去。”說著,擠眉弄眼的把竇宏朗往練竹身上一推。她力氣本來就大,一把過去,竇宏朗直直撲到練竹身上,好懸沒摔著。竇宏朗恨不得把管平波抓來打一頓,管平波已經一手拉著練奶奶,一手拉著那蓮表妹跑了。先把練奶奶扔給雪雁,再強拖著蓮表妹往正院裡去。蓮表妹一個弱女子,哪裡是管平波的對手,一路跑著連話都說不出來,也不敢使性子。她姑母是送她來做妾的,管平波比她先進門,惹了她,還不定怎麼被算計。好容易被拽到正院,肖金桃聽完管平波的話,臉就掛下來了。極冷淡的道:“既然親家母有求,我們做親戚的不好不管。寶珠,帶親戚家的小姐去梳洗。明日再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