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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新鮮的想法,寫個條陳與我,我和觀頤一起替你參詳參詳。”譚元洲道:“兵法呢?不打算教我了麼?”管平波苦笑道:“除了你,我再不敢跟別人說的。我心裡沒底……”就算不是冷兵器時代,她前世也沒幹過大型戰役指揮啊!兵書到底只是兵書,與實際相差甚遠。她都是摸著石頭過河,如何能教他人?遂又道,“我往日看過一套《練兵實紀》,忘了許多,能記住的才默寫了一半,就留在鹽井給你看吧。待我全部寫完,再使人送來。”譚元洲道:“我許多字不認得。”管平波嘆道:“我欲出一本字彙,奈何沒空。李玉嬌在文化上天賦不錯,我帶走了,楊欣留給你幫著做稽查。至年底,我定整理一套常用三千字,並教會她用漢語拼音。到時那套書,差不多的人都要學。你且幫著看看吧,寫的語句不通難以理解的,都告訴我,我好改。”譚元洲應了。管平波密密叮囑了許多,皆是鹽井管理的細則。又道:“鹽井是我們的後勤基地,只要有鹽井在,石竹境內的爭端,便是輸了也有東山再起的資本。但鹽井丟了,我們就只好逃回巴州了。你少不得把往日的苦再吃一次,方可回到老太爺身邊;而我則是,要做回討厭的事。回頭路不好走,只得一直向前。到真正打下一番基業,我們成了竇家的功臣,才可挺起腰桿做人。”譚元洲忍不住問:“你不喜歡老爺麼?”管平波道:“便是我喜歡,小老婆能做的高興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尚且未必能打動我,一個從不把我放在心上的人,我得多犯賤才喜歡他?”譚元洲心中一動:“你……將來……會離開竇家麼?”不想瞞著一起歷經生死的戰友,管平波笑了笑道:“大概吧。”“那你……會改嫁麼?”管平波一腳踹在譚元洲的小腿上,露出迷之微笑,森然道:“你說呢?”說著拍著桌子吼道,“我們現在在創業!創業懂嗎?誰特麼有心情想兒女情長。”說完忽又頓住,譚元洲二十六了,他不會想娶親了吧?忙又補充道:“當然,我是我,你是你。你倘或想成親,定要告訴我知道。我雖然窮,但保證不少你的賀禮!”譚元洲:“……”算了,我忍!============= 殊途行軍打仗之人,行禮多半簡陋。為了預備搬家,製衣組趕出了兩個旗隊的軍用揹包。裡面有格擋,可分門別類的放置物品。行軍最佔地方的便是鋪蓋,管平波早把老虎營的鋪蓋改成了睡袋,並在尾部安裝了目型扣,睡袋對摺,從頭往尾部滾成圓筒,扣上目型扣,直接就塞入了揹包裡,比打行李包方便多了。一群年輕的漢子興奮的試著揹包,沒到集合時間,管平波並不拘束他們。便是軍營,也得有張有弛,不適當的放鬆發洩,憋到最後難免出問題,還不如一開始就別繃太緊。此回韋高義跟隨管平波去駐紮百戶所,正與留守鹽井的石茂勳道別。管平波走到近前,笑著拍拍韋高義的肩,發覺一不留神間,這孩子已經長的比她高了。韋高義笑眯眯的問:“營長有何吩咐?”管平波伸手替韋高義解開右邊肩章上的扣子,把揹包的揹帶放入肩章下,再扣回釦子,然後左邊也這麼來了一回。韋高義看著自己的肩,張大了嘴。管平波把韋高義帶到平日裡演戲表演的高臺上,吹了聲竹哨,吸引眾人的注意,才道:“所有人把揹帶固定在肩章下,以後行軍皆是如此。有了肩章的固定,揹帶不會滑下肩膀,翻山越嶺時干擾會影響到最小。”眾人恍然大悟,紛紛道:“原來肩章不獨是看等級,還有這等作用。”一眾人嘻嘻哈哈,直到竹哨聲再次響起,且連響三下,眾人皆安靜下來。管平波立在高處,斂起笑容,肅穆道:“列隊!”韋高義跳下臺子,跑回旗隊長的位置。一二旗隊立刻整整齊齊的排成了方塊。而後管平波宣佈:“以鴛鴦陣為單位,魚貫而行。但遇戰事,就地列陣。一旗隊一小隊先行,行軍途中不許交談,一切看旗隊旗幟。有違令者,先行記錄,至百戶所懲罰。”訓話畢,兩名旗隊的旗手擺正本旗隊之旗,皆為黑底白字,上繡旗隊番號。緊接著紅、藍、白、黑四面中型旗擺好,此乃指揮旗,紅為前、藍為左、白為右、黑為後。最後,象徵主將中軍的黃旗高舉,同時象徵老虎營的老虎旗並列。一旗隊與二旗隊的隊旗跟著舉起。而後紅旗升高,磨旗三週,指向前方。號聲吹響,指引兵士行走的望竿高舉,韋高義大喝一聲:“齊步——走!”說畢,率先踏出步伐,一個跟著一個踏上土路,往百戶所進發。管平波身處隊伍中段,有四名親衛隨侍在前後。親衛皆由最先跟隨她們入石竹的巴州人中選出,分別是李修傑、魏海、蔣安、呂大。四人原先為小隊長,主動報名參加的親衛選拔,因出身與身手皆佔優,故做了親衛。論起近身格鬥,韋高義等人還更強些。然而管平波現在缺人缺到發慌,是無論如何也不捨得拿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