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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且瞧吧。”陸觀頤的眼睛虛空的望著前方,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船上的日子無聊透頂,竇宏朗能尋的消遣左不過這幾樣。雪雁行經,紫鵑生的不好,管平波不應承,就該她應承了。不獨要應承,不把竇宏朗榨乾,她依舊不安全。果真是朝代末年,天下紛爭。她一個小女人的命運,都是峰迴路轉一波三折。誰料到短短几個月,她一個駙馬錶姐,登時就不值錢了呢?屋內,竇宏朗伏在管平波身上,抱怨道:“平日裡千伶百俐,偏這上頭半分風味也無。”管平波一把將竇宏朗推開道:“你嫌棄我就自己擼去!說的好似我願跟你滾似的。”竇宏朗沒好氣的道:“不如雪雁多矣!你又不是沒瞧見過我們,也不好生學!你跟我出門,你姐姐百般怕你委屈,硬是逼著我補了婚書。你再這麼著,我家名分,當真白瞎在你們姐妹兩個身上了!”管平波鬱悶的穿上衣裳,沒意思就是沒意思,就竇宏朗的模樣,她要浪的起來,那演技必須能角逐奧斯卡啊!再看一看竇宏朗,平心而論,真的不醜。可她就是不喜歡!她並非縱慾之人,否則上輩子多少小鮮肉不能吃?好賴是個大小姐,吳彥祖是睡不著,十八線小明星還不是隨便睡!管平波揉揉額頭,覺著自己八成是冷感,無藥可治的那種!真特麼難熬。管平波吐出一口濁氣,在這操蛋的時代,她一個冷感,還不得不纏著竇宏朗那王八蛋。此時的人無甚婦科常識,她哪敢讓經期的雪雁侍奉,那不是找子宮內膜異位症,分分鐘要死的節奏麼?外頭還有個提起男人就發僵的主兒,管平波真是哀怨的無以復加,就不能弄個漂亮點的丫頭跟船嘛!光雪雁一個夠幹嘛使的!竇宏朗也不甚高興。他那麼多女人,就練竹與管平波最不解風情。常言道賢妻美妾,練竹在床笫之間放不開也就罷了,橫豎有的是能浪的。結果呢,因緣巧合,管平波硬是叫補了納妾文書,好麼!他一妻一妾全是木頭,招誰惹誰了真是!雪雁破瓜已久,哥仨誰沒睡過,肚裡屁都沒有一個,可見至少在雪雁身上是白撒秧的。他外放三年,不抓著管平波生孩子,當真就懷望一根苗不成?漫說懷望沒成丁,怕他夭折,哪怕是成親生了孩子,一個兒子也太單薄了好麼!瞪著管平波,咬牙切齒的道:“有你求我的一日!”管平波哼了一聲,一甩簾子走人。竇宏朗:“……”都是船上,這廂是夫妻怎生都滾不到一處,那廂卻是難分難捨、如膠似漆。不是別人,正是孔彰一行。因運河結冰,押送程紹的船到了長水縣換船入海向北。孔彰又不急,慢悠悠的在運河上,算著從南往北解凍的日子開船。運河上的船比竇宏朗的船大的多,好似一座水上大宅,又平穩又寬敞,然一樣無聊。一群血氣方剛的漢子,無事就要生非。竇向東年輕時年年月月的跑船,如何不知這份艱辛?故在孔彰離開巴州時,送的大禮裡就有好幾個鮮嫩嫩水靈靈的姑娘,其中一個便是雪雁之妹,名喚楊來來的。當然,不是送給孔彰的,竇向東暫時還不想在太歲頭上動土,只擇了幾個伶俐的送與了孔彰的親兵隨從。幾個親兵尚無妻室,孔彰便懶的管,隨他們去了。這幾對鎮日關在船艙裡,端的是蜜裡調油,只把李恩會看的火冒三丈,他又不是駙馬,送禮的竟忘了他!會不會辦事啊!?李恩會哪知竇向東的心思?五六個聰明伶俐卻不甚美貌的小姑娘,送給他有何用李恩會再是虛職,也是五品官,且是駙馬的心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娶個鄉下丫頭為妻。若做了妾,關在後宅裡頭當聾子瞎子,不就白折了人麼?送給親兵則不同,本朝兵士無甚地位,便是孔彰看重些,世人也不大放在眼裡。南邊姑娘秀氣,雖不十分美貌,勾住他們儘夠了。這幫人隨侍孔彰左右,又出入公主府,才易探聽訊息。且親兵的老婆並非金絲雀,尋常人家過日子,哪個不用出門買菜裁衣?隨手就能把要緊的訊息傳了出來。竇向東既有野心,便逐漸伸出觸角。如此能接近權力中心的機會,如何肯放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可不想再對京城兩眼一抹黑了!送丫頭不過是 回京孔彰的船在海津靠岸, 早有公主府的王長史帶人在碼頭恭候。孔彰面無表情的下船,跨上了公主府準備的馬匹, 行往京城。海津到京城三百里,策馬賓士半日便到了。然此行少不得收點禮,輜重頗多,又有竇向東十分有膽的往駙馬一行人裡塞女人, 便快不起來。王長史有些著急, 他知孔彰馬術了得,公主府拿來給駙馬騎的馬, 固然不如孔彰原先的金色西域馬, 卻也是頂頂好的了。孔彰慢悠悠的晃盪著,明日都不知能不能到。看了看日頭,陪笑道:“駙馬,公主日日盼您歸家, 您看……”孔彰深呼吸幾口, 調節著情緒,好半晌才點點頭道:“走吧。”說畢, 一夾馬腹,往京中疾馳而去。孔彰若跑起馬來,王長史是決計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