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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孔彰停下,問道:“你不是覺得沒趣兒麼?”“哪裡是我要,”李恩會嘆了一聲道,“那天晚上你不是拿飛刀打中人了嘛!現人家高燒不退,家裡的大夫叫問問飛刀有沒有沾染什麼,好治病的。”孔彰臉色微變,他的飛刀純是閒來無事耍著玩的,這等暗器,難有重傷。然則有一種,哪怕只是個小口子都易死亡,那便是破傷風。神色暗了暗,把飛刀扔回匣子裡,有些頹然的道:“刀是乾淨的,旁的卻不好說。我記得出京時,母親塞了好些藥在行李裡,橫豎我們使不上,都與他們吧。”李恩會輕咳一聲:“我送過去,順路瞧瞧。”破傷風就是孔彰心裡的死結,李恩會心裡暗道,便是那人死了,他也得扯謊說人沒事才行。默默的把孔彰的包袱開啟,找出藥匣子,就抱在手裡出門跟著竇宏朗一齊去看管平波。到了竇家,說明來意,開啟匣子要大夫挑揀藥品。出門在外不便,孔彰帶的皆是丸藥,什麼雞零狗碎的都有,他們也不認得,幸而都一包一包寫了名稱,不至於弄混了。大夫扒拉了一回,驚喜的道:“有琥珀抱龍丸,正對奶奶的病症,速拿黃酒來!”貝殼唰的就衝出了門外,從上房抱了一罈子酒,與珊瑚湊在一起溫熱了,好送藥吃。管平波已經燒的有微微抽搐,哪裡吃的下藥丸?不得已化在水裡,硬灌了下去。李恩會不知結果,一時不好走的,回去太快可就不好騙人了,再說萬一她能活下來,也是樁好事。屋中氣氛沉悶,李恩會只好乾笑道:“我們初來乍到,不知貴地風俗,不然那日夜裡便不下這等狠手了。原是在邊疆,民風彪悍,奸細盜賊極可惡,才慣下狠手的。”竇宏朗興致不高,勉強應付了幾句。偏竇懷望又跳了進來,一直纏著竇宏朗做耍。肖金桃道:“你空守著無用,帶著懷望去外頭走走吧。省的他鬧將起來,吵的我腦殼疼。”又吩咐練竹道,“她是小,你是大,只有她伺候你的,沒有你守著她的。再則你身子骨弱些,去歇著吧。”見肖金桃還願正嫡庶,練竹心下一鬆,低聲道:“媽媽且在呢。”肖金桃直接道:“少廢話,還沒出正月,一個個的病過去,盡給我裹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