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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恩會被美人娓娓道來的話迷的三魂丟了兩魄,只管道:“他不在乎禮不禮的,就一條兒,你們非要送,帖子上寫奉與將軍的,他不喜人管他叫駙馬。我只告訴你,你千萬別往外胡說去,可記住了?”陸觀頤笑著點頭,並不追問緣由,極上道的問:“將軍家有些什麼人口呢?官爺莫怪,我們婦道人家送禮,都是按份子包的。不知將軍府上人口,竟不知如何行事了。”孔家事不是秘密,說也沒什麼。李恩會爽快的道:“有個母親,還有雙兒女。”說著笑道,“小公子與小姐兒是對龍鳳胎,極像先頭夫人的,碧藍一雙眼,最是好看。可是將軍的心尖子,你們能備些南邊的小孩兒玩具,倒相宜。”陸觀頤靦腆一笑:“喲,這我可不會,得問嫂嫂們去。不知老夫人喜歡什麼?”李恩會撓撓頭道:“這就不知了。太太在內宅,我又沒老婆,沒打過交道的。不過太太是個和氣人,從沒聽見她與誰爭執。”陸觀頤繞了半天,都沒打探出什麼要緊的訊息,不由失望。心中嘆道,這遊擊將軍看著大大咧咧,沒成想心思還挺細。知道套不出更多,索性笑問李恩會:“那官爺喜歡什麼?我們家若有,定齊齊整整的備好。不為了旁的,只為官爺特特送藥的一份心。”李恩會的心都快化了,看陸觀頤且是未婚少女打扮,恨不能當即就跟竇家下聘。卻也知孔彰最恨強娶之事,他一個“駙馬爺”身邊的人張了口,不是強娶也是強娶了。想著就要回京,轉臉美人就許了人家,心裡一陣陣兒的抽痛。只得藉著等管平波的情況,多與人說兩句閒話。也不知是底子好,還是京城的藥確有奇效,至下午,管平波終於開始退燒,不一時,她睜開了眼,掙扎了兩下,陸觀頤忙去扶她。探了探額頭,還是有些燙,卻比之前好了許多。管平波虛弱的道:“有吃的麼?”李恩會大大鬆了口氣,一般病人只要肯吃,就算活了一半,他可以回去交差了。看著管平波被餵了半碗粥,李恩會拍拍屁股走人。回到洪讓府上,報與孔彰道:“沒事了,她都能吃粥了。咱明日走?”孔彰點了點頭,繼續看書。李恩會鬱悶的捅了捅他,道:“你連我都不理了!”孔彰淡定的翻過一頁書,眼神都懶的給一個。李恩會一把搶過孔彰的書道:“我今天遇著竇家小姐了。我原以為你們兩口子算天仙絕色,不承想鄉下地方,竟也有不弱於你們之人。真想去提親啊!”說著又捅了捅孔彰,“要不,我們多留兩天吧?”孔彰毫不留情的道:“她看不上你。太醜!”李恩會:“……”媽的你能說句人話嗎?靜默了半晌,李恩會憋不住了,再次道:“你幫我一把,去提個親如何?”孔彰搶回書本道:“跟明搶有什麼區別?”李恩會道:“你使人去問一聲,她家不願意就算了嘛。”孔彰道:“你今天想死?”李恩會打了個寒顫。孔彰拿起書,吐出了一個字:“滾!”李恩會麻溜的滾了,至外頭,深深嘆了口氣,這貨的性格越發古怪了,原本多活潑的人吶!唉!更古怪的還在後頭。次日一早,孔彰一行人有序登船。原是想走陸路的,李恩會嫌陸路沒意思,不如水路對他胃口,死活不幹,只得換成水路。既是要走,少不得文武官員要來相送,孔彰見了竇宏朗,又問了句:“夫人如何了?”竇宏朗道:“謝將軍惦記,她已無事了。”孔彰略沉默了一下,扔了個匣子給竇宏朗:“拿去給她玩吧,算我賠禮道歉。”竇宏朗抱著有些沉手的匣子,在眾人奇異的眼神中,把孔彰一行人送走了。一路上都是人,竇宏朗不知裡頭是什麼,還不敢拆來。索性使人往家中送去。管平波病怏怏的靠在火箱裡,接到匣子開啟一看,一盒飛刀,61、飛刀 …外頭一片漆黑,借竇宏朗一百個膽也不敢大半夜的跑去洪讓家騷擾孔彰。陸觀頤低聲的啜泣著, 她方才刻意誘導竇宏朗去尋孔彰, 便是想讓竇家事將孔彰絆住。事到如今, 她不能不留後手,如果管平波真的熬不下去,她也只能去跪求孔彰帶她回京了。陸觀頤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擰乾一塊帕子, 換下管平波額上的那塊, 順勢替她擦了擦臉, 輕聲道:“你會活下來的, 對吧?”天漸漸亮了,一宿沒睡的竇向東忍不住跑到了二房看情況, 竇宏朗只得咬牙出門去尋孔彰。到了洪讓府上, 不好直言, 而是請求拜見李恩會。李恩會不過是個五品遊擊,與竇宏朗算得上是“平級”, 他本人又不拿大, 很快就見著了。待聽明來意,稍怔了怔, 方道:“那是我們將軍平日裡打兔子的飛刀, 論理沒有髒汙,然千里迢迢帶來,也保不齊。你等一下,我去瞧瞧。”說畢, 往屋裡去了。屋裡正收拾行李,李恩會尋不著飛刀便問:“將軍的飛刀呢?”一個親兵答道:“在將軍那處呢。”李恩會又只好來尋孔彰,果見他閒的飛靶子玩,便道:“將軍,與我瞧瞧你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