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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罩袍一樣,或許最開始是為了保護女性不受風沙侵襲,不受外男騷擾,然而一旦形成制度,對女性便是滅頂之災。她要信實了《女誡》上的話,就是蠢。也不咬文嚼字的駁斥,反而發揮巴州本色,怒罵道:“賊不要臉的老狗骨頭,只會在婦人身上逞能,你有種在我跟前威風,昨天夜裡怎麼鬼影都見不著一個?不是我潑辣,去年八月你就斷子絕孫了。我不練兵,保不下你的狗命!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發你孃的春秋大夢!沒卵子的東西!你也配叫個男人!”竇宏朗的確膽小畏事,被管平波一言叫破,惱羞成怒,伸出巴掌就要打人。管平波把頭一偏,躲過竇宏朗的手掌,順手抄起架子上的火繩槍就連給了竇宏朗幾下,一邊打一邊罵:“你敢打我?信口雌黃的胡扯蛋,老無賴!老狗才!老夯貨!你還給我學起《女誡》的‘忿怒不止,楚撻從之’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打的過老孃嗎?有種別躲,老孃窩心腳踹爛你腸子,才知道巴州悍婦的厲害!”竇宏朗被打的抱頭鼠竄,顧及管平波肚裡的孩兒,又不敢還手。只得一面往樓下跑,一面嚷道:“早晚休了你個破落戶!”又嚷道,“來人!來人!尋一艘船,送她回劉家坳去,這樣的潑婦我不要了!”底下人皆知竇宏朗虛張聲勢,兩口子打架多大的事?才懶得摻和。眼皮都懶的抬,裝作沒聽見,各幹各的事,只把竇宏朗氣的在書房砸東西撒火。管平波哼了一聲,把火繩槍放回架子上,下樓檢視傷員情況。兩個貫穿傷的果然沒了,已抬出去燒化,收了骨灰,來日帶回家鄉安葬。好幾個重傷的狀況也不大好,餘下的輕傷倒沒什麼大礙,只消別感染,大抵是能活下來的。管平波對雪雁吩咐了句:“這幾日多買些柴禾,燉幾鍋好肉湯與大家補補身子。”回頭又看譚元洲,見他換了套衣裳,頭髮溼漉漉的,身上一股藥味,應是梳洗過了,還是問了句:“你傷的如何?要請大夫麼?”木結構房子就沒有隔音可言,眾人才聽了一場訓夫好戲,此時見管平波柔聲細語的問詢傷員,譚元洲繃不住笑道:“奶奶怎不把對大傢伙的和氣分點子與老爺,他方才可是真惱了。”陸觀頤從屋內走出來嘆道:“你平日裡也沒這麼大氣性,今日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