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碧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怎麼分配早吵過八百回了,羊頭寨的人見石牛衝的說的還算公道,率先同意。接著六家衝、桐木衝、杉木田、清山壁等都應了。各自回自己的地盤埋鍋造飯,預備今天夜裡,拿下孟志勇的人頭祭旗。與此同時,羊頭寨的守門人忽見橋對面來了一隊奇怪的人,頓生警覺!嗙的一聲銅鈸,餘韻盪漾開來,隨即尖銳的竹哨聲響徹了整個村落。管平波當機立斷,輕喝一聲道:“擂鼓!衝!” 搗毀&楊朵&埋伏 搗毀羊頭寨的青壯盡數去了雲寨運糧, 只餘十幾個年輕的留守。見有人氣勢洶洶的殺進來,忙七手八腳的關寨門。韋高義衝到跟前,還不待變陣, 大門砰的關上, 險些沒剎住車。管平波走近前來冷笑:“不過是木頭傢伙, 有什麼好怕的?點火, 燒寨門!”張四妹與祝芝蓉同時打火。暴曬了大半日的木門本就帶著溫熱,粗糙的樹皮更是絕佳的引火物。不一時門上就冒出絲絲青煙。管平波暗自總結經驗,下回行軍得帶一罐油,能用火攻的就不消客氣!羊頭寨的人驚的在道路上飛奔, 拿著大刀, 把鹽井裡幹活的工人一個個往外攆!工人遲鈍的直起身子, 茫然無措的看著來人。突然一聲慘叫,驚醒了渾渾噩噩的工人, 一個女孩厲聲尖叫:“小五!!”名喚小五的男孩子木偶一般軟倒在地。鮮血從他的肩頸處汩汩流出, 把泥土染成了紅色。羊頭寨的人收回砍刀,惡狠狠的道:“出去迎敵, 後退者死!”工人們如夢初醒,手忙腳亂的拿起木棍等物, 排著隊往外走。一把砍刀擋在了方才尖叫的女孩子身前:“你不用去。”女孩子驚的後退幾步, 腳底一絆, 跌倒在地。幾條瘦的只剩皮包骨的狗圍了上來,低聲嗚咽。女孩大口的喘息著,瘦削的臉龐上, 無神的雙眼淚珠滾落。她最後的親人,都要死了麼?木門躥起了火苗,青煙直上,陸觀頤躲在草叢裡不敢動彈。距離太遠,她聽不到管平波的任何動靜。遠處的青煙,不知是吉是兇。大蒜的氣味刺激的她眼睛泛紅,可裸。露的面板上還是爬滿了蚊蟲,在她的臉頰與手背上叮出了一個個的大包,奇癢難耐。身處林中的恐懼,比留守在百戶所時更甚百倍。三寸長的蜈蚣從腳邊爬過,樹上的毛蟲時不時砸在頭頂。彩色的蜘蛛拉著線,在眼前晃動。陸觀頤縮成一團,心中不住的念:平波,你什麼時候來接我?羊頭寨內的人嘶吼著,忙亂的端水滅火。水澆在火焰上,刺啦作響,煙霧隨之變化。張四妹有些緊張的問:“師父,怎麼辦?”管平波沉著的道:“靜觀其變。”攻城方法有許多,奈何他們一無所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世間土匪,多半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尤其是匪家必爭的鹽礦,幾乎相當於養蠱。因此土匪多半兇狠,但也多半沒有積累。就似羊頭寨,竟是從未想過有人會用火攻。擱在平時,便是火攻也不怕,寨子人多,三兩下就撲滅了。可此時少了青壯,又沒了主心骨,反應就遠不如之前。大門徹底燃燒時,幾盆水根本奈何不得。水邊多風,在風的助威下,火勢越來越旺。土匪驅使著工人抬水,工人卻似聽不懂人話,鞭子打在身上,都不知道疼,慢吞吞的動作,看的土匪怒火叢燒。譚元洲看著火勢,搬起路邊一個大石頭,碰的往門上砸去。碳化的木門登時出現了個缺口,燃燒面積加大,火勢更加兇猛。寨子裡的幾個土匪徹底慌了神,舉起砍刀恐嚇,試圖嚇退來人。譚元洲嗤笑:“老子當年玩剩下的。”管平波嚴肅的道:“團隊是第一位的,譚元洲你別逞英雄。”譚元洲有些不情願的應了。太陽開始偏西,山谷中酉時便要天黑,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不獨隊員夜盲,留在山上的陸觀頤也會陷入危險。就在此時,工人們終於挑來了水,把燒的差不多的火勢撲滅了。管平波:“……”裡頭住的是間諜吧!?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管平波立刻下令,再次衝鋒!盾牌手箭步向前,利用後腿的蹬力與厚實藤盾的保護,哈!的一聲,撞爛了碳化的木門。元宵的鼓聲響起,鴛鴦陣迅速變成四個小三才陣,齊聲大喝:“殺!”管平波平時的軍歌訓練派上了用場,二十五個人中氣十足的喊聲,從一開始氣勢就截然不同。拿著木棍的工人木然的站在前方,管平波怔了怔,急急下令:“只殺拿刀的!”卻是在挺近過程中,工人一鬨而散。管平波靈機一動,大喊道:“我們是官軍!善待俘虜,繳械不殺!”工人們齊齊一呆,手中的木棒紛紛落地。尖銳的女聲不知從何處傳來,用極生硬的漢話叫嚷:“官軍!真的是官軍?”不用旁人回答,她自己又叫起來,“官軍救命!我們是良家子!是良家子啊!救命!救命啊啊啊!!!”管平波當即回應:“協助官軍剿匪者,重賞!人頭換臘肉!大家一起上!”元宵的手一僵,低聲道:“還要不要敲鼓?”管平波道:“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