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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觀頤用白話道:“即將來臨的事,或許是甜的。但這種期盼並沒什麼好處。但既能為之有擔憂、有準備,便無什麼過錯了。”韋高義表情古怪:“做孩子的名字好麼?”管平波卻笑了:“很好。”“哈?”管平波勾起嘴角,她想起“甘臨”的另一重解釋了:“以臨為甘,以仁政治民,甚妙!”亂世之中,沒有什麼比仁德更珍貴。她現在暫時做不到,但道之所在,雖萬千人逆之,吾往矣! 送信&規整&稽查 送信一艘小船, 從沅水滑入了洞庭。沅水是蒼梧郡西部南北的水路交通要道, 曾經行船如織、繁華無比。然而世道一年不如一年,沿途土匪日益增多,最終船家不堪重負, 致使貨物斷絕,又因此餓死了無數船家。此刻摸入洞庭的小船, 乃石竹縣的老水手,名喚龍大力。著實沒了營生, 冬日裡又打不著魚,家中孩子餓的直叫喚,不得已, 接下了個賣命的營生——千里迢迢的替老虎營送信。石竹的土匪被管老虎打的魂飛魄散,暫都沒了聲息。然而出了石竹縣, 依舊有層層關卡。依著管老虎的計謀,索性年初一出發, 趁著土匪過年花天酒地不理論沿途, 順水而下,幾日就能抵達洞庭。果不出所料, 河中雖放了橫木攔截船隻,卻無人守衛。船家悄悄的弄開橫木, 溜之大吉。入了洞庭,再看不見逼人的青山巨木,龍大力大大鬆了口氣,摸了摸懷中的信件, 想著上頭有管老虎簽字畫押承諾的一百兩銀錢,又生出淡淡的喜意。不知此行,是否可以買些好米好布給家人?突然,小船劇烈搖晃,正在暢想美好未來的龍大力心裡咯噔一下,就看見自己的船被一個鉤子勾住,拽向一艘大船。龍大力腳底一軟,跌坐在船板上,臉色煞白。抖著聲音道:“好、好漢!我只是個窮跑船的,什麼都沒有!”大船上有人道:“看清楚了,是沒有我們的標記!要殺麼?”另一人道:“先問問來歷。”龍大力哭喪著臉道:“什什麼標記?可是要入行會?我我我新來的!不知規矩,立刻就交錢。”說著往身上一頓亂摸,拽出兩串銅錢道,“我的錢都在這裡,求爺爺們放小人一條生路。”大船上的人問道:“聽口音不像此地人?你哪裡人,來做什麼的?”龍大力道:“我石竹的……”大船上的人一怔,忙問:“石竹的?雲寨的?”龍大力忙不迭的點頭:“雲寨是我們縣城,我是城外的!原先也跑過沅水,頭一回入洞庭,不知爺爺們的規矩,現就拜碼頭。我是老實人,肯守規矩的。”說著,就跪在船上,砰砰的磕頭。大船上的人艱難的聽著龍大力不大標準的西南官話,與旁邊一人商議:“要不,先拖回去?”那人點頭:“小心些,別把人弄死了。”說畢,用力一拉,小船貼上了大船,兩個水手跳到小船上,拿繩子把人一綁,吊回大船。又用鐵錨固定好小船,往東開去了。龍大力嚇的三魂去了七魄,生怕叫水匪做了人肉包子,不住的哀求。兩邊語言不大通,勉強交流了幾句,大量的詞聽不懂,大船上的人不耐煩,用鐐銬鎖住龍大力的腿,扔在船艙裡就不管了。龍大力在昏暗的艙裡晃盪,也不知過了幾個日夜,終於感覺船停了下來。心裡更害怕了,不知要被水匪們帶到何處。耳邊都是陌生的語言,龍大力被放出船艙,還未看清周遭情況,就有熟悉的字眼傳入耳中。尋著聲音望去,那人操著一口蹩腳的西南官話,但總算能交流了。龍大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爺爺,我真是不懂規矩才有衝撞!你們說要怎麼入夥?”“我不要你入夥,”來人放輕語調道,“你能聽懂我說話嗎?”“能!”龍大力眼神裡充滿了希望,“老鄉!你是我們石竹的老鄉嗎?”“我在你們石竹住過。”來人正是王洪,聽聞自家船隊在沅水口抓到了個石竹人,飛奔來問詢情況。才搭上話,船身輕輕搖晃,竟是竇向東親自帶人來了。張嘴便問:“石竹的?雲寨的麼?”都是蒼梧郡的方言,石竹兩個字還是聽的懂的。龍大力又忙不迭的點頭。竇向東走南闖北多年,各地的方言都略知一二。石竹漢話不難,略想了想,蹲下身子,換成西南官話道:“你們石竹很久沒有船出來了。”龍大力眼睛一酸,道:“崔縣承死了,我們就被土匪截了道,再也出不來。”竇向東眼神一冷:“死了?怎麼死的?”龍大力不知問話的是什麼人,縮了縮脖子,不敢說。竇向東隨手丟出塊銀子,安撫道:“你只管說,說什麼我都不怪你。說的我高興了,我再給你錢。”龍大力方戰戰兢兢的道:“是被縣令的小老婆殺的。”竇向東心中一喜,忙追問道:“那他小老婆呢?”龍大力看著周圍團團圍住的精壯的漢子,突然福至心靈的問:“你是不是姓竇啊?”“我叫竇向東!”龍大力一拍大腿道:“就是你!”竇向東眯了眯眼:“誰跟你提過我?”龍大力忙從懷裡掏出通道:“管老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