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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顏朵恨不得生啖劉癩子的肉,怎願替他生孩子?管平波勸了無數回,告訴她孩子生下來就是自己的,她卻接受不了,哭的撕心裂肺,沒二日瘦了一圈,整個人都蔫了。把她的兄弟們差點急出個好歹來。管平波恨的咬牙切齒,劉癩子,你給我等著,不閹了你,我就改跟你姓了劉! 收買&預產&臨盆 收買十月二十七, 京城進入了隆冬。雪花簌簌落下, 平白令屋內多出了一份寂靜安寧。上好的銀霜炭散發著溫暖。比炭盆邊更暖和的是沿窗的炕, 光線透過高麗紙, 照亮了這幾尺見方的空間。推開窗戶, 欣賞著皚皚白雪下的紅梅, 室內的一腔暖意,卻捂不熱李恩會的心。炕桌上擺滿了各色菜碟,侍女侍立在一旁溫著黃酒。孔彰隨意的喝著, 亦望著梅樹發呆。迦南的忌日, 他不能親自祭奠, 未出母孝的孔博與孔嫻甚至不能穿素衣。生離死別僅兩年, 孔彰卻覺得比過了一輩子還漫長。兩個失去愛人的男人對飲, 皆無交談的興趣。孔彰夾起一筷子貢菜送入嘴裡, 酸辣爽脆,意外的好吃。放下筷子,側頭對旁邊的侍女道:“這個還有麼?”侍女恭敬的答道:“回駙馬,還有的, 再讓廚下做一碟麼?”孔彰溫和一笑:“公主近日不思飲食, 此物倒是開胃,你去廚房說一聲,晚間添上一道菜, 她只怕肯多吃些。”李恩會聽得此言,心中駭然!待侍女含笑出門後,觀左右無人, 才低聲道:“你不是吧?她懷個孩子,就把你心懷軟了?”孔彰不答,一揚脖子把杯中酒喝盡,繼續吃菜。李恩會踹了踹孔彰:“你別嚇我!!”孔彰道:“我不在此時軟,何時能軟?”“什麼?”孔彰輕笑:“沒有個由頭便軟了,你信麼?”李恩會坐到孔彰身邊,再次壓低聲音道:“你想幹什麼?”孔彰一把將李恩會推開,換了姜戎話道:“一邊去。”李恩會方想起公主府的人是決計聽不懂姜戎話的,立刻跟著換了姜戎話道:“噯!差點忘記我不獨會說漢話了!說吧,你有什麼打算?總不能瞞著我。”“中原幾省叛亂不止,時時威脅京畿。朝廷好幾次派兵圍剿,至今沒個結果。不管將領還是兵丁,朝廷的人總是越打越少的,總有一日,他們會想起我。我不能等到他們走投無路的時候才動作,既然公主有了身孕,不妨藉助此契機,取得晉王的信任。”孔彰放下酒杯道,“此一年來,我想了許久。我時時隱忍、步步退讓,換來的不過是苟延殘喘。京郊的騎兵,還得你去操練。我不過十天半月能去看一眼。長此以往,戰鬥力必不如前。而失去了他們,你我更成了公主的走狗奴才。與其如此,不如博個機會。我擁兵自重,母親與孩子反而更安全。到時尋著了機會,接出他們,打馬回西姜,再沒有人能攔我。”李恩會忍不住道:“心心念唸的回西姜王庭,你改姓姜好了。”孔彰沒好氣的道:“姓姜有什麼不好,橫豎比姓孔要好。”頓了頓,又吃了口酒,冷笑道,“即便我無法上戰場,也不能再由著性子胡鬧。聖上一家子,呵呵。生育太兇險,我不早早奴顏婢膝了,到時候公主有個好歹,聖上不拿我全家償命,那也不是個老昏君了。”李恩會道:“這一個月聽到的叛亂流民就有幾起了?他老唐家真能把陳朝開下去?”“可笑他們還在朝堂機鋒。”孔彰嘲諷道,“怪道唐太宗說,以史為鏡可以知興廢。當年讀唐史,寫楊國忠為了不讓安祿山入中樞搶他風頭,故意縱虎歸山,終釀成安史之亂。如今朝中之臣,比楊國忠如何?”李恩會道:“我沒文化,別跟我說這個!再說我沒心情。”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孔彰順勢收住話題,問道:“你還在想竇姑娘?‘’李恩會撇嘴道:“難道你不想你的姜姑娘!”孔彰有些抱歉的道:“去歲我不該攔你。”李恩會低落的道:“去歲她也定不肯嫁我。從頭到尾,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烽煙四起中,每年有數以萬計的人喪生。孔彰說不出安慰的話,以免給李恩會沒必要的希望。其實,若美人不曾有變故,李恩會過二年也就忘了。不過半下午的交談,又能生出多少情誼?偏偏紅顏薄命,便再難放下。難兄難弟一碰杯,相對苦笑。端愨公主收到了孔彰的善意,心中不無得意。笑問侍女:“駙馬還在同李將軍吃酒?”侍女笑答道:“公主不知道,駙馬同李將軍,便是吃酒也不怎麼說話。除卻對公主,再沒見駙馬與誰多說一句的。上回九殿下來了,他也只是悶著。”端愨笑道:“他就是那般性子,不愛笑,不愛說話。真是誰養的像誰,他母親也是悶悶的。非得我請,她才出來走走,要不然就關在院中看書。他們與孔家別的人,一點都不像。”端愨的乳母端著一盅湯走來笑道:“奴婢早先便說,駙馬只是性子靦腆,公主偏不信。如今可信實了?真真宮內外見了多少男人,再沒有哪個似駙馬那般懂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