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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走貨郎,管平波才研究剛買的東西。為了減輕負擔,貨郎的擔子都是竹片或藤條編織而成。因管平波掃貨,連同幾個藤箱一併送與了她。擔子裡東西不多,管平波掏出了五六把篦子,登時激動不已。她正跟蝨子打持久戰,沒有篦子,簡直活不下去了好麼!然而篦子有了,頭油有了,依然沒有牙刷。我忍!必需品外,還有些女性用的裝飾品。譬如傳說中的紅頭繩,幾朵粗劣的布藝花朵,一些銅製的耳環鐲子之類。與許多人印象不同,苗族女性銀飾並不多,除非是相對富裕的苗人,否則裝飾依舊以銅為主。飾品太少,女眷太多,很不夠分。管平波索性不分了,都收攏在一處,作為獎勵。扒拉完東西,又去看韋高義等人訓練。譚元洲看見管平波,又望了望頭頂的太陽道:“奶奶你可真夠膽子肥的,錯過午睡的點多久了?叫姑娘逮著,又要被她唸的直告饒。我可是才看見了姑娘,她說就要回家看你的。”管平波登時汗毛直立,想起陸觀頤的碎碎念大法,就頭皮發麻。她曾曰過,對熊孩子未必要打罵,小黑屋加講道理,很有效果的!然後陸觀頤掉頭就連同紫鵑用在了她身上。陸觀頤還學富五車,她不會治病,養生卻能成套,一口氣念仨鐘頭,不帶打折的。念口渴了,換了紫鵑上,自己在一旁喝茶休息,簡直兇殘爆表!天生政委好苗子啊!如果能別用在她身上就好了。譚元洲笑著補了一刀:“姑娘吩咐了,要大家監督,舉報有獎。我今晚可以加菜了。”管平波一驚非同小可,威脅了譚元洲一句:“閉嘴!不許亂說!”說畢飛奔回房,火速上床。才閉上眼,就聽見陸觀頤回來的動靜,暗道好險!決定偷偷給譚元洲加個菜,謝他提醒之恩。哪知陸觀頤冷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譚元洲給你通風報信,你們倆都給我等著!”說完一掀簾子出門了。管平波:“……”====== 調整天黑以後,是很好開會的時節。老虎營尚處在溫飽線上,因此大量的時間要用來保持生產生活。至於油燈下看不清表情,是否會引發交談上的誤解,都忽略不計了。管平波說了開場白後,韋高義率先發言道:“我覺得此回最大的教訓,便是陣型絕不能亂。我們後來都散了,若不是有阿顏朵他們的弩箭掩護,死傷更慘重。可最開始我們沒亂的時候,土匪也沒佔著便宜。”石茂勳道:“想要隊形不亂,武器就不能壞。現在土匪不比以前,藤盾經不起兩刀。狼筅也就三刀。沒了陣型的武器,不陷入肉搏是不可能的。梨花槍手就好多了,他們是鐵槍,砍不斷。”潘志文道:“總不能用鐵盾,那太重了。狼筅也不好用鐵的,那麼長,鐵的你舞得動麼?”石茂勳道:“我的狼筅被劈了兩回,狼筅都沒了,你讓我保持陣型,我怎麼保持?備用的是短刀,他們是大刀。魏迎春被砍的時候,我根本來不及救!她還是梨花槍,好賴一個反擊,我再補一刀,一命換一命。要是刀劈向我,我反擊都不能。師父,狼筅不經砍,要麼改良,要麼能及時補充。不然早晚會吃虧。”韋高義道:“是你特別倒黴,連續被砍幾次狼筅。我們做了實驗,即便是良品刀,狼筅也沒那麼容易斷。這回你是趕上了特別好的砍刀了。但狼筅有個問題,砍斷了就沒了鐵頭,基本只有干擾,沒有攻擊力,必須跟梨花槍手合作,更不能亂陣腳。一亂,狼筅必死。”管平波點頭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盾牌有鐵包木的,狼筅亦有鐵的。但若使用鐵狼筅,狼筅兵便須得使威武雄壯之人。倒也不是不可解決。韋高義說的陣腳不能亂,是抓到了重點。狼筅再斷的厲害,干擾還是有的。掃過去,對方條件反射的就要躲,梨花槍手此時刺殺,幾乎百刺百準。我數次說過,一個隊伍,十分之一的折損率,就會崩潰。我們只要做到比他們堅持的久,便是勝利。前夜一戰,後補的人都看不清,土匪見了他們,立刻丟盔卸甲。不是候補人手多厲害,全在他們人心散了。此回你們浴血奮戰,比我見過的都要英勇。最後陣雖散,人卻不退,肉搏迎敵,令我十分敬佩。這些,我一筆一劃記在心裡,待我們奪回縣城,必補勳章。曾雲兒、魏迎春、羅康與張毅,皆為烈士。我將來的補償不算,你們作為戰友,也請多照應他們的家人。”石茂勳含淚道:“迎春為我而死,我若活著,將來定替她盡孝。若我死了,就託付給師父了。”管平波沉重的點頭道:“好!”韋高義拍拍石茂勳的肩:“我們誰活著,誰就照應死了的人的父母!彼此放心。”眾人齊聲應諾。石茂勳又道:“迎春未出嫁而亡,按巴州規矩,不得進祖墳。我欲娶她,又怕冒犯,師父,我該如何?”管平波沉靜的道:“進祖墳,是為了後人祭祀。可不入祖墳,也未必就做孤魂野鬼。多少年來隨葬皇陵的,入了自家祖墳嗎?戰死沙場的,入了自家祖墳嗎?老虎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