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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不吃力?”“再添個你也背的動。”陸觀頤左腳使力,跳上了管平波的後背。管平波的手立刻扶住她的腿,顛一下,調整好位置,哼著歌兒往家中走去。陸觀頤扶在管平波的背上問:“什麼曲子,我沒聽過。”管平波索性放開嗓子唱道:“紅巖上紅梅開,千里冰霜腳下踩。”陸觀頤仔細分辨著歌詞,又回想起方才的那首卜運算元。管平波沒上頭油的頭髮在寒風中亂舞,時不時打在陸觀頤的臉上。行動坐臥,乃至喜歡的歌曲詩詞,無一不透著一股朝陽之氣。陸觀頤心中沒來由的生起一個念頭,或許那一夜的話,並非戲言。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海晏河清,天下太平,豈會是尋常人的期盼?給自己起名平波的女孩兒,談起行軍打仗就兩眼放光的女孩兒……“喚醒百花齊開放,高歌歡慶新春來。”陸觀頤盯著管平波的側臉,在餓殍遍地之時,作此佳句……你竟是真的,想以女子之身,登上帝王寶座!?二房的院門近在眼前,陸觀頤忍不住問:“你哪裡來的勇氣,篤定能做成千古 軍紀嘴炮從來一文不值。管平波之所以是管平波, 不在於她有多大的野心, 而在於她總是做的比說的多。陸觀頤與她何其相似?從雲端跌落的感覺,錐心刺骨。痛苦並非來自生活條件, 而是被踐踏到泥裡的尊嚴。人為刀俎, 我為魚肉, 為了活下去, 只能不停的對著上位者孔雀開屏。管平波前世亦積極向上過,但那是因為她想, 她願意。此生卻是不得不。其差距, 不身處其中,難品箇中滋味。近來竇家的大事,乃預備竇正豪之妻沈秋榮進門。管平波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訓新兵營。而竇家新近做了官,更添體面。沈秋榮早預備好的嫁妝, 又添了三分。嫁妝號稱媳婦私產, 要點臉面的人家輕易不會染指。可實際上除了個別富庶繁華之地, 大多數女人的嫁妝泰半源自聘禮。故娶一回媳婦,相當於本家分一次家。對聚族而居中的小家庭而言, 娶妻無疑是從官中撈錢的最光明正大的手段。怎怨得大傢伙都想生兒子?看著喜洋洋替兒子收拾院落的竇元福夫妻,竇宏朗唯有嘆氣。嘴上不說, 心裡著實有些慌。他女人不少,唯獨胡三娘生了一根獨苗, 再有練竹懷了一次孩子。不算以往嫌老了打發出去的, 現今院裡就有七八個, 他竟不知往哪處耕種才能抽根發芽了。可男人遇著此事,除了自家生氣,再不好訴諸於口。悶悶的回到院中,因近來多寵雪雁,習慣性往進門右拐,一頭闖進了西廂,見到了在榻上看書的陸觀頤,方驚覺管平波主奴早搬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