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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的寫了,你又憂心什麼?我倒是十足好奇,奶奶說你喜歡姑娘,我是信的。但他們說你看上了奶奶,差點把我嚇出了個好歹。你甚時候改了口味了?”譚元洲輕笑:“生死與共,還不夠麼?守住鹽井前就不說了,橫豎你都知道。之後的發展,亦是步步驚心。我又不是鐵石心腸。再說我等巴州男兒,喜歡悍婦怎麼了?你老婆不悍麼?”張和泰被說了個無言以對,只得問道:“奶奶知道了老太爺的意思時,可有惱怒?”“沒有。”譚元洲搖頭道,“她於男女之事上不開竅的,老太爺是媚眼拋給瞎子看。其實營長的性子,簡單的很。無非就是犟的厲害,得順毛捋她。你說大老爺乾的叫什麼事?好端端的一個大伯子,隔空欺負小嬸子,真是有臉。她那暴脾氣,不扇回去才怪。那年我們住在雲寨城內,二老爺為著砍人頭的事在同僚跟前丟了面子,說了她兩句,她能挺著肚子把二老爺打的鬼哭狼嚎,那可比大老爺的事輕巧多了。但她有一樁好處,脾氣來的快去的更快。她發出來便忘了。譬如說我們營裡有個叫張金培的還刺殺過她呢,她老人家把人打了一頓,我的氣沒消,她倒是高高興興的拿去使了,半分不記仇。如今大老爺被她收拾過,她定是丟在了腦後頭。只一句,下回可別再惹她了,她如今越發兇悍,我怕大老爺經不起她的砍刀。”一番話說的張和泰連連點頭:“昨日瞧見了,那氣勢,比我們幾個都強。你如今還被她壓著打麼?”譚元洲但笑不語。武學一途,門檻無數。最難的莫過於入門。他幼時以為拜了師便是入門,遇到管平波後才知道錯的徹底。一點點拋卻無用的套路,學習到真正的殺人技巧後,他的進步可謂一日千里。從拳法融匯到刀法,再從刀法體會拳法之精妙,在巨大的體能優勢下,管平波已完全不是對手。然而作戰不是打架,指揮官亦不是打手頭子。他真正要學的東西還有許多,打鬥反而是細緻末流,淪落為震撼戰兵、加強威望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