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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臨伸開雙手隨著熟悉的樂曲上下襬動,連劉奶媽都忍不住跟著哼著。周圍的人則是拼命記著旋律,又連猜帶蒙的想那漢字是什麼意思。至於歌詞,橫豎老虎營的人會寫在城牆上,倒是不急。幾個小妹子聽的眼淚汪汪,好聽!真好聽!不多時,阿顏朵唱完。眾人還沉浸在歌聲裡,一陣木葉聲打破了寂靜,恰是方才阿顏朵唱的《在希望的田野上》,半個音調都不曾錯。一個女孩抬頭,見到了城牆上愜意吹著木葉的少年,激動的放聲尖叫:“安哥啊啊啊啊啊!”街上的女孩子們立刻炸了,尖叫蜂擁著往城牆湧去。阿顏朵大笑,抄起個銅喇叭,中氣十足的道:“高山木葉笑微微,十八滿哥你會吹,你若吹的木葉叫,木葉傳情不用媒!楊安,你把滿街的妹子都娶回去吧!”街上的女孩子的臉登時羞的通紅。一個人調侃全場,也就阿顏朵乾的出來了。楊安站在城牆上,隔空喊話:“我娶你,你嫁不嫁?”街上一陣鬨笑,張和泰被如此熱情洋溢的告白震撼了!這也太太太……不講禮法了吧?阿顏朵咯咯笑道:“我只嫁英雄,你連我都打不過,我才不嫁你!”楊安道:“我今日就去報名參軍,待我能打過你了,你嫁不嫁?”同是宣傳隊的劉玉郎沒好氣的道:“參軍就想娶她?打過我們再說!”街上的其它少年也不甘示弱,紛紛嚷著:“比武招親!我們也要參賽!”譚元洲把甘臨從肩上扒下來,抱在懷裡,笑對陸觀頤道:“在石竹的地界上,阿顏朵比你受歡迎吶!”陸觀頤笑道:“可不是,我不會唱歌,他們看著跟漢人女子不會刺繡一樣,沒人瞧的上吶!”阿顏朵在舞臺上被吵的沒法,只得大聲道:“我現在不嫁,三年後你們再比吧!”“提前比嘛!”“呸!”阿顏朵叉腰道,“三年後沒準有更好的,現在就比我虧死!”有女孩子不服氣的道:“楊安還不夠好嗎?”阿顏朵撇嘴:“他官話說不好,唱歌不好聽,就只拿木葉糊弄!”譚元洲聽得此話,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說呢,怎地雲寨人學官話那般快!居然使的是美人計!陸鎮撫,你無恥了啊!”陸觀頤用摺扇遮住半邊臉,拋了個媚眼給譚元洲:“是又如何?反正你不上當!”譚元洲:“……”張和泰也跟著調侃:“譚兄弟,你堪比柳下惠了!哈哈哈哈!”話音未落,人群中一股力量把他推的一個踉蹌,將將站穩,就有人頭頂著個竹筐,大喊道:“茅莓、桑葚、覆盆子啦!花生、瓜子、炸餈粑啦!噯——讓一讓,讓一讓——”張和泰退後一步,把小販讓了過去,哪知後頭又喊:“四月八,吃枇杷啦——又香又甜的大枇杷啦——十文一斤,賣完沒有啦——”人潮湧動,張和泰與譚元洲瞬間擠散。連連退後至路邊,挑了個人少的小路,繞回了竇家的住宅。竇家亦臨街,張和泰看著街景,一步一步登上了二樓,居高臨下的看著熱鬧的雲寨城,心生恍惚。四月初八,去年他抵達雲寨時剛好四月初八!但那時的雲寨,何等荒涼。如今再看,百姓依舊瘦弱,可每個人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風沿著街道吹過,四處可見的紅旗隨風而舞。張和泰猛的想起入城前聽到的歌。遙望著覆蓋了整個雲寨的鮮紅,不由喃喃道:“若要盼得虎賁來,嶺上開遍映山紅……麼?” 鄂王&開會&攆人 鄂王君山島,竇家武場內。竇元福手執木刀,對竇春生連續的攻擊。竇春生則從容不迫的抵擋著。接連七八下,竇元福半點便宜沒討著,反倒累的滿頭大汗。靠在牆壁上,氣喘吁吁的伸出大拇指:“老四你的刀法越發純熟了!”竇春生收回刀,笑了笑沒接這個茬,而是問:“還來麼?”竇元福擺擺手道:“大哥有了年紀,比不得你們,得歇上一會子,下半晌再練。”竇春生道:“我只回來幾日,大哥這般突擊,效果不怎麼好。”竇元福笑道:“果真只盼著你回來練,我怕是早被你打趴下了。我如今日日都練的。”竇春生心中納罕,竇元福雖是三個堂兄裡在武學上最肯下功夫的那位,但也僅僅是比兩個弟弟強。似他幼時那般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是再不能夠的。怎地忽然就拼起命來?竇春生素來不多話,竇元福見他沒答言也不在意,伸手搭上他的肩膀道:“走,去我院裡一齊吃中飯,你嫂子醬的好豬耳鴨舌,都是你愛吃的。”竇春生無可無不可的跟著竇元福去到大房的院落,就有幾個丫頭擁上來,替兄弟兩個打水洗臉。收拾完畢,略歇了歇,竇元福引竇春生往廳上坐了,兄弟兩個一齊吃飯。竇春生為人最是沉悶,竇元福便也不多話,安安靜靜的吃完,竇元福又命人收拾了屋子,請竇春生去休息。竇春生幼年喪母,跟隨父親竇朝峰常住雁州,與三個堂兄皆不熟。他的性子像足了竇朝峰,沉默且沉穩,早看出了竇向東三個兒子的角力。橫豎不是他的家業,他懶得摻和,便只裝不知。他比竇正豪兄弟還小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