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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向東不可能對親生兒子痛下殺手,養上十天半個月,總是會好的。為難的是當眾捱打,落下的顏面難以輕易拾回。有竇向東珠玉在前,他在竇家的威望本就不足。今次又遭劫難,底下人只怕更難服氣。張明蕙與竇元福夫妻情深,見了丈夫捱打,心疼的恨不能替了他去。只見她雙眼紅腫,端了一碗粥來,哽咽道:“我守著小火爐熬的,你好歹吃點子吧。”竇元福沒有胃口,輕輕搖了搖頭,閉目養神。本來管平波下手就半點不留情,竇向東親自打板子,他傷的倒比竇宏朗更重三分。竇元福痛苦的咬著牙,他的確低估了管平波的彪悍。按照常理,她縱然對竹溪有所懷疑,也該揪著竹溪來對峙。彼此吵嚷幾句,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他尚未許給竹溪甚實在的好處,不過空口白牙幾句好話,管平波想賴到他頭上,談何容易?卻是沒料到管平波不獨事發時沉的住氣,穩住了竇宏朗,跟著大搖大擺的進了家門,更是根本不按套路,突然出招,以雷霆手段直接定罪。她那份理直氣壯,甚至立刻左右了竇向東的判斷。想到此處,竇元福不由滾下淚來,固然他曾算計過竇宏朗,但此回問都不問,便親自行刑,他的父親,已對他不信任至此了麼?板子落到身上的那一刻,他才醒過神來。抓不到證據又怎樣?管平波根本不需要。她是竇宏朗的老婆,便是直接栽贓又如何?竹溪是不是他的人不要緊,要緊是眾人肯信竹溪是他的人。朗朗乾坤下,管平波公然在祠堂以下犯上,敢對大伯與夫主使用馬鞭,打的鮮血飛濺,如此匪夷所思,如此不計後果,眾人會不信麼?竇元福自嘲,怎可能不信?那一瞬間,他連一句辯解都不能說,不敢說。就如民告官要滾釘板一樣,沒有人閒來無事去滾,可一旦有人滾了,那官便是冤枉,也跳進黃河洗不清。管平波不過是個妾,一個沒有孃家的妾。她如此膽量,路人只怕心裡早想,他竇元福到底做了什麼,才讓管平波豁出命來,連死都不怕了?太狠了!竇元福彙集了各路資訊後,細細回想一遍,只覺得毛乎悚然。那女人此番心機與魄力,他只在父親身上見過。無怪乎父親對她溺愛至此!這麼一個女人,可成為竇家強有力的臂膀。